【文·艾冰台】
“真倒霉，脚上怎么血流不止，到家才发现原来被蚂蝗叮了。”
才在外面爬山回来，阿菲哥就在群里说开了，还有图有真相，自己脚踝下面还真的血糊糊一片。蚂蝗已经被赶走，可被蚂蝗叮咬的地方一时还没有凝结成血痂，还时不时渗出血来，看起来挺瘆人。
蚂蝗，对于来自农村的我们来说并不陌生，小时候只要参加过地里干农活的哪个不被它叮咬过？每年五六月份的插秧季节，尤其是在拔秧的时候，等你干完活，撩起小腿看的时候，最不想看到的一幕就是有好几条蚂蝗叮在你腿肚子上，看着就瘆人。所以很多女社员就喜欢穿着下水袜（一种比高帮雨靴轻巧的多的一种雨靴，白色软绵绵的高分子材料制成）去水田，一是怕农田的水把自己的脚泡烂，二就是怕蚂蝗叮咬。年轻的女性要是被蚂蝗叮咬，那个惊天动地，整个村子的人都会知道。
小男孩才不怕呢，一旦被蚂蝗叮了，还想拽着蚂蝗的尾巴往外拉，可越拉它就越往里面钻，自己也疼的不行。有经验的老农走上来，对着蚂蝗的屁股一顿拍打，蚂蝗身子一缩就从叮的地方掉下来。可以在腿上找到它叮咬的地方，或许还有血从那里渗出来，当年也不讲什么卫生不卫生，找把田埂上的干土糊上就是。过几天结痂了就可以，只是会在腿上留下一个浅黑色的疤痕，过个几年也会消失不见。
如今上海近郊农村几乎看不到水田，蚂蝗都窝在小河浜里，如今的小孩子估计是看不到真实的蚂蝗长什么样。只有像阿菲哥喜欢户外活动的才可能遇到，天热了喜欢朔溪探险，江浙一带的小河中蚂蝗之类那应该是寻常见，被它们叮咬也是再正常不过了。阿菲哥也老道，拍一下就可以把蚂蝗处理掉，只是没想到这蚂蝗分泌的抗凝素太厉害，导致血流不止看起来可怕。
蚂蝗，也叫水蛭，有它自己的特性，它喜欢生活于水田及 沼泽中。喜欢吸人、 畜血液。行动敏捷，能作波浪式游泳和尺蠖式移行。春暖时即活跃，6～10月为产卵期， 冬季蛰伏。再生力很强，如将其切断饲养，能由断部再生成新体。
所以小时候被蚂蝗叮咬了，还大着胆子把蚂蝗装进袋子里拿回家，对它进行宣判。拿着刀把它们切成几段再扔进屋前的小溪。现在想来，那不是在惩罚它们，而是在帮助它们啊！后来也知道了，不知直接扔，而是切断后放把盐，看着它们在盐巴里翻滚扭曲，不多会儿就不再扭动，此时才是真正的把它们惩罚了。
其实很多“毒物”不是一无是处，蚂蝗也是如此，它还是祖国传统医学的特种药用水生动物。水蛭含有水蛭素，能延缓和阻碍血液凝固，从而有抗凝血作用。把它晒干磨成粉后中医入药，具有治疗中风、高血压、清瘀、闭经、跌打损伤等功效。
不管怎样，下次看到蚂蝗还是绕着走，或者穿个袜子啥的，被蚂蝗叮的时候没啥感觉，看到流血不止的感觉不好受，好几天的饭白吃了。
2022.8.23
沪上北风斋
蚂蝗是在难看，就不放图片瘆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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