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罪与罚》(三)

作者: 思而书 | 来源:发表于2023-06-21 16:50 被阅读0次

拉斯柯尼科夫唯一还谈得来的瘦高个子膂力过人的一个同学,他也贫穷、也在辍学、但品德高尚而乐观开朗、常常能找到工作维持生计,希望着可以续学,这同学的名字叫拉祖米欣。

不知何故?拉斯柯尼科夫一接到母亲的家书,一看完这家书,弹起床来,走到街上,路遇一个陌生的少女醉醺醺东倒西歪的醉躺在林荫路傍的长椅上,衣服别扭的好像被他人硬穿上的衣服还撕烂了,那少女后面不远处还有一个脑满肠肥不怀好意的中年男人尾随盯梢,他好奇、他想看个究竟,等来了警察,将这有问题、可能被人强暴了或将要被强暴的女孩交给了警察先生处理,还下意识的自掏腰包十几个戈比请警察雇车送那女孩回家。拉斯柯尼科夫自己莫名其妙,自己上街干啥呢,最近他都封闭自己、放弃自己、只是念念想着“那件事情”,虽然他过往还在大学读书的时候,也相当清高,看不起除拉祖米欣以外的一切同学,觉得他们幼稚,其他同学确也佩服他的勤奋、聪明、学习成绩优秀,就是对他敬而远之,他孤独啊!只有拉祖米欣勉强算是他的一个朋友。看到那个少女的情况,他不由自主的想到杜涅奇卡自己的亲妹妹,妹妹她有可能也是荷兰某学者统计学意义的“百分之几”吗?对,就是为了下意识担心妹妹可能的百分之几去找他同学,也是唯一的朋友,可是拉祖米欣真能帮忙吗?

《罪与罚》读到现在,原著每每提及那件事情。

原文这样记述:

“唔……去找拉祖米欣,”他突然十分平静地说到,好像下了最后的决心,“我当然要去找拉祖米欣……然后——不是现在……我要等干完那件事情的第二天才去找他……那时候,那件事情已经结束,一切都变了样……”

然后,他去酒馆喝了一杯酒,出来有点醉,脚步很重走不动倒卧在僻静的草丛,睡着了,发了一个七岁时父亲带着他亲眼目睹的恶梦:再次清晰的梦见小城家乡一群刚从酒馆喝醉出来的醉汉强逼一匹瘦弱骒马拉一辆大大的还严重超载的马车,骒马怎么也拉不动,还竭尽全力努力着,可是一车大部分的人,都醉骂着、毫不留情的毒打这骒马,丝毫没有怜悯心,都丧心病狂,直到把骒马活活打死。小小的拉斯柯尼科夫他不忍,他哭啊哭,他抱着死去的眼睛都出血的小骒马的马头欲哭无泪,父亲强硬拉走他说:“走吧,那些醉汉!”,恶梦就醒了,这梦比儿时的亲历更清晰!为什么在此时此刻会发这个梦?跟着在街上又见到典当铺的老太婆她高高的同父异母的妹妹和人谈话,知道明天那个妹妹有事情不呆在老太婆的当铺里,他又想起自己酝酿一个月的“那件事情”,恰好,当再次进入酒馆,邻桌有一个大学生正和一个年轻军官讲那个典当铺老太婆两姐妹的事情,他滔滔不绝的大赞妹妹的善良,而同时姐姐不近人情对妹妹的虐待,鞭挞那做老板的姐姐如何有钱、如何心狠手辣、如何当得的钱只有典当物价值的四分之一这么少,而且高收两三倍的典当贷款利息,这老太婆如何对社会无用而有害,而社会上有些人又无可奈何的要与她打交道等等,还说她已经立好了遗嘱,死后所有的财产一个子儿都不给那可怜的妹妹,全部献给某修道院,最后这大学生还半开玩笑的感叹说:如果杀掉那有钱的老太婆,拿他的巨款可以帮助多少失学的大学生和失身的姑娘啊!?有这么凑巧?原来,拉斯柯尼科夫形成了一个多月的那个念头、困扰他一个多月的“那件事情”,就是这个大学生刚才明明白白说的事情,他听得清清楚楚,一字不漏,这是上帝的意旨?

原来,原著频频出现的拉斯柯尼科夫脑海中的“那件事情”是蓄意杀人越货的犯罪预谋啊!是剥夺了活生生的一个人的人身安全和财产安全,即剥夺了一个人的自由,尽管表面上似乎义正辞严,但本质上,这“正义“是站不住脚的。

这难道是本原著表达的核心意思:罪与罚?!

——2023.06.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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