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牧斋病倒,朱姨太请来名医,在钱夫人的默许下,以治病为由将钱牧斋从“我闻室”抬出,借此又将这个须发皆白的老头子牢牢控制在了自己的手中。
钱牧斋与所谓的名医俞嘉言素未谋面,如今为了治病,钱牧斋在一名装扮妖艳的女道士的引导下,听信其“采阴补阳”的蛊惑,差点与其行那苟且之事。幸好府中人及时出现,制止了这场可能要了钱牧斋老命的闹剧。
柳如是无意中发现朱姨太的亲随将府中的珍玩盗出变卖,以此为本金放“印子钱”。柳如是暗中将此事查问清楚之后,瞅准时机向钱牧斋和盘托出。钱牧斋于气恼中训斥了朱姨太,此事最终达成的结果则让柳如是又重新掌握了钱府的主权。
接下来,柳如是将自己伪称钱牧斋之名为缺少粮饷的官军认捐的一万两银票交到复社负责筹措饷银的黄太冲手上;又亲临周仲驭的府第,为钱牧斋与周仲驭重新交好出面斡旋。由此,钱府三姨太柳氏的芳名较之以往更添威势。
董小宛被阮大铖以三千两银子买去,欲献与田国丈。冒襄得知,前去讨还,却被阮之爪牙将其打伤。冒襄求助于钱牧斋,由钱牧斋出面与阮大铖交涉。钱牧斋柔中带刚,以田贵妃病死,田国丈随之失势为由向阮陈说利害;又语带威胁的指出若阮大铖不将小宛放还,则复社里的几个文名甚著的青年才俊必定不会善罢甘休,这才使阮大铖心生忌惮,将董小宛归还冒襄。
周仲驭召集复社的骨干开会,商讨如何弹劾周延儒。会上,方密之带来田贵妃病死的消息,这让与会众人兴奋之余,更加坚定了扳倒周延儒的决心。
钱府家宴,一向寡言的钱夫人正式向钱牧斋提出,家中最近用度开支较大,本着“节流”着想,由自己主管府内大小事务才最合适不过。朱姨太趁时也夹枪带棒的暗示家中用度超支,必要时钱牧斋应有究责之举。钱牧斋明白二人话中深意,就在家宴上一语挑明,柳如是假托自己向官军认捐的一万两银子是她的私房钱,自己用府里的银子为如是补上是自己硬要她收下的。事后,钱牧斋仍将府内的大小钥匙交由柳如是掌管,柳如是在钱府的地位得以巩固。
冒家的苏少奶奶给董小宛写来亲笔信,信中,苏少奶奶言辞恳切地请小宛回府相见。喜极而泣的小宛带着如是和十娘的祝福,踏上了吉凶未卜的旅程。
方密之和黄太冲主动请缨,前往京城控告周延儒。路上,他们闻听传言,洪承畴降清,二人激愤之余不免多了一番感时伤世的悲凉。
方密之和黄太冲在京城联络到了龚孝升,三人计议寻觅良机弹劾周延儒之际,龚孝升却脚踩两只船,一方面与方、黄二人互通有无,一方面又将方、黄的行踪密报周延儒。
周延儒好大喜功,为讨崇祯欢心,主动要求到前线督师,俟机与清兵决战。可到了前线后,周延儒整日在帐内与营中将官饮酒作乐,不理军务。黄太冲瞒着方密之,独自一人联络国子监的太学生们联名具奏,弹劾周延儒。
周延儒查知黄太冲的动静,授意龚孝升买凶杀人。龚孝升不敢违逆,可他把一件事做成了两个可能的结果。龚孝升一边雇请杀手,一边又收买锦衣卫的骆指挥,在杀手还未对黄太冲下手前,先将黄太冲捉拿羁押,以此对黄施加保护。
周延儒在前线督师的实情被言官察获。朝堂上,言官首先对周延儒发难。趁着崇祯震怒之余,翰林院编修方密之参奏周延儒江南受贿及买凶杀人事,龚孝升同时举证周延儒受贿实数有五十万两白银之巨。至此,周延儒彻底倒台。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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