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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月明星稀
深夜,芦苇荡里,一弯朦胧的月亮正从蝉翼般透明的云里钻出来,闪着银色的清辉。月光从天际倾泻下来,洒落在别墅前二位旅者身上,静静的,冷冷的。
“这已是我们第二十六万里旅程,写下无尽传说后,下一站去往哪里?”马平中向一旁看着一轮明月的林仁皓问道。
“人生代代无穷已,江月年年望相似。每一个故事里都有她的影子,难忘若漪;每一处旅程都从未离开那里,难忘宜美。”林仁皓怅然地回复说。
马平中看着桌上林仁皓的日记本,仿佛回到往昔岁月。
一行行清秀的字迹映入眼帘:“二十一岁,我遇见无法忘记的单若漪。二十二岁,她拒绝我的告白。二十三岁,她与宜美市资本巨鳄霜寒银行的继承人齐公子订下婚约,我一直在责怪自己为何这样无能?二十四岁,我依然贫困,来到若漪婚礼的门外时,却终究没有勇气进入,我只是托妹夫马平中送去祝福。我在宜美市的世纪大楼的顶层修建了一处金碧辉煌的咖啡店,却没有勇气为它剪彩。我太懦弱,总觉得无力与霜寒银行抗衡,可止不住地思念折磨着我。二十六岁,我开设了更多的咖啡店,在妹妹林樱与妹夫马平中的帮助下,事业蒸蒸日上。二十八岁,商业天才林樱炒股大赚一笔,日子好起来了。三十岁,妹妹与妹夫成立了盛源集团、连锁盛源咖啡店、盛源投资基金。三十五岁,我们越来越富裕,逐渐拥有了匹敌霜寒银行的实力,可是,不知若漪的生活怎样了?三十七岁,我罹患了心肌炎,也许今生很难再遇见她,可是这夙愿,却让人心痛不止。”
马平中轻轻拍了拍林仁皓的肩膀,安慰他说:“爱情童话,原本是可遇不可求的存在。其实我一直很感谢你,自从我弃医从文后一直指导我的写作实践,歌德与席勒的友谊也莫过于你我。你这样威名赫赫的作家向来自由,算起来,我们也旅行很久未归了。庞大的产业一直都是林樱在经营着。”
林仁皓笑着说:“我们互为伯乐,能与你这样的著名外科手术大师相识,是我最开心的事情。”
马平中皱了皱眉,阵阵愁云涌上心头,平静地说:“说起手术,若漪今天联系我,希望我能帮助她岳母做一个心脏手术,这方面,我有发言权。很抱歉,我知道提到这件事可能会让你很难过。”
林仁皓的心中咯噔一下,却一言未发,深夜如死一般寂静,微风吹拂,波心荡漾,林仁皓的心仿佛被吹起阵阵涟漪。
“若漪,这些年,你过得怎么样?”这个问题萦绕在林仁皓的心头旧未散去。
“救死扶伤,实乃天职,你应去的。一度宣称放下手术刀的你,这次恐怕又要食言了。只是我,恐怕没有脸面去那里,那只会打破那里美妙的生活。”林仁皓淡然地说。
马平中听后突然落下泪来,哽咽着说:“你后悔于当年的前往,惧怕惊扰到她,如今还不愿意陪我一同前去。救助至交的情敌的生命力快要凋零的母亲,对我而言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我早已厌恶了资本家的游戏。资本已然抹去了被最尊崇的职业——医生头顶上的神圣光辉,让医生成了被它‘用钱的枷锁锁住的仆役’。请原谅我一直隐瞒着你,你的心肌炎已日益深入骨髓。请你务必仔细思量,把握住人生中最后的机遇。”
马平中接着说:“根据线报,若漪与齐公子似乎陷入了不小的麻烦,此情此景,你无可逃避。至少,你陪我去看看宜美最美的风景吧。我会给你时间考虑,如果你要去宜美,只能与我一同前往。如今孑草一生的你,没有我的照顾,也许在路上就会面临死亡的考验。若漪的岳母的病体,也无法支撑太久,路都在眼前,你自己选吧。要不要去看最后一眼宜美市的风景,都在于你的选择了。”
林仁皓陷入了回忆与沉思的漩涡,诸多回忆涌上心头,他一时无措,一会看向月光,一会望向流水,眼神呆滞,若有所思,似乎心中焦灼不已。他喃喃地说:“江水流春去欲尽,江潭落月复西斜。在生命终结之前不是也许我还可以做点什么,实话说这是一个极度艰难的决定。有时候不留遗憾,无愧于心便好,我们一同前往吧,林马永不分家。”
林仁皓陷入了回忆与沉思的漩涡,诸多回忆涌上心头,他泪眼蒙眬,一会看向月光,一会望向流水,泪光闪烁,若有所思,似乎心中焦灼不已。他喃喃地说:“江水流春去欲尽,江潭落月复西斜。在生命终结之前也许我还可以做点什么,实话说这是一个极度艰难的决定。有时候不留遗憾,无愧于心便好,我们一同前往宜美收购咖啡店,启动盛源咖啡西南总署,林马永不分家。”
第二章星沉月落
在宜美耸入云端的世纪大楼的顶端,有一间雅致端庄雍容华贵的咖啡高级VIP厅,这里是盛源集团与盛源咖啡西南总署的所在地。数年前,这里便装修完整,林仁皓却从未同意启用宜美市的所有盛源咖啡店。
林仁皓始终觉得,也许,这份非分的染指十分不合时宜。如今唤醒沉睡的西南总署,是他运筹帷幄后的决定。
林仁皓静静坐在这间大厦的顶层里高级咖啡厅的落地窗前书写着精彩纷呈笔落生辉的华丽篇章与不朽传奇。他默默看着眼前的景致。长江顺流而下,这座长江第一城如此绝美壮观,青松翠柏、山色空蒙雨亦奇的美景尽收眼底。
此刻,他的心是静谧的,却又带着隐隐约约无法言明的淡淡浅浅若微绵绵细雨的失落。
他走过无尽红红翠翠年年暮暮朝朝,看过繁多脉脉依依时时鲽鲽鹣鹣,却仍抹不去心中伤痕,难以忘却旧时光悲欢离合与情意绵长。
林仁皓一直以为,自己的魂灵踽踽独行后,能慢慢在这座美丽的城市找到温馨的归宿。
无尽岁月的守望,悠远绵延的爱慕,灵魄永恒的守候,无法割舍的思念,不愿忘却的回忆,皆静静沉睡在此。
林仁皓记忆中的单若漪性格灵动跳脱,拥有孩子一般纯真靓丽的眼眸。面容姣好,落落大方。倾国倾城,容貌傲人。善于起舞,精通音律。瑰姿艳逸,仪静体闲。她拥有一双秋水明眸,清澈见底。
她身材轻盈,双腿修长,面孔带着温柔而娇弱气息,脸庞白里透红,眼神清澈而明亮,就像会说话的精灵。她只化了若隐若现的淡妆,却清丽而又婉约,华贵而丝毫不落俗套,精致却不留一丝痕迹。
她温柔端庄的气质中却透出灵动、活泼、潇洒、知性的气质。在与同学相处时,单若漪总是落落大方,十分得体。
前路漫漫,崇山峻岭,山水相阻,一直以来,林仁皓认为他们再也无法相遇,再无法陪伴左右。纵然天各一方,纵使万般思念,纵有无尽感伤,终是无法挽回这一切了。
流光易逝去,爱人已远行。夜不成寐,心痛成疾,林仁皓那时一度对生活感到了无限的绝望,他失去了对自己理智和内心的控制力。
也许只是恰好他很不幸,也许只是他不适合爱情,有些人生下来就很孤独,有些人注定就不配幸福。
他看到归雁,日暮,炊烟,落叶和一颗千疮百孔而又无处可安的心灵。
他看到月明风清,壮丽山河,袅袅云烟,累累伤痕和踽踽独行的魂灵。
岁月将历史掩埋,却无法葬送回忆。如果是真的爱人,此刻又正在何方?如果真的很在意,怎徒留泪痕斑斑?
第三章 月明星稀
宜美佳怡医院,手术室前。
“无论如何,请您一定要救治我的母亲。”霜寒银行的继承人齐泫燚公子双眼通红,泪如雨下,“治疗费用请您随意开。”
本已决定弃医从文,再不操刀进行任何手术的外科手术大师马平中,再次遇见患者面对死神的考验时,又毅然决然地走进手术室。
他低声对齐公子说:“救死扶伤实乃医者天职,我必将不辱使命。”
这位出生于医者世家,毕业于世界顶尖的医学院的外科手术大师马平中,他又一次成功进行了心脏搭桥手术,妙手回春挽救了患者的生命。
齐泫燚为此而感激涕零,他热情地邀请马平中与林樱到府邸一聚,而马平中则淡然地表示这是他分内之事,本应竭力而为,日后必定登门拜访。
马平中平静地脱下白大褂,走出佳怡医院,只留给齐公子一个潇洒离去的背影。
马平中出门开着玛莎拉蒂来到宜美市世纪大厦前。他乘坐电梯来到顶楼,这里是盛源咖啡西南总署的所在地。
盛源咖啡的总负责人林仁皓静静地坐在落地窗前。他剑眉星目,神情冷酷,眼神凌厉,仿佛在思考着什么。
宜美,这座长江第一城壮阔美丽的景象在世纪大厦的顶楼盛源咖啡西南总署的落地窗前一览无遗。
马平中苦笑着对林仁皓说:“仁皓,我最后还是帮助了齐公子的母亲。齐公子的妻子若漪是你大学时期求而不得最终错过的挚爱。按理说,救治情敌的母亲,这件事对你来说一定是挺难受的吧。”
林仁皓笑着说:“医者职责,义不容辞。毕竟她也是若漪的岳母,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大是大非面前我从不糊涂。相比这个,盛源咖啡的股价出现了大幅波动,这次的危机必须要让林樱从北京总部过来看看了。”
马平中看着电脑屏幕上剧烈波动的股价,深深叹气。
“看来针对盛源咖啡西南总署的资本狙击还是如此凶猛,这已经是最近一段时间的第三次了。”马平中皱了皱眉,“这次一定要揪出幕后真凶。”
“不用着急,林樱马上就到,我和她约定好了。”林仁皓话音刚落,林樱就走进了咖啡厅。
三人见面后皆极为高兴,他们围坐在落地窗前的圆桌前,寒暄了几句便步入正题。
林樱别开生面地说:“情况我都了解清楚了,是青城集团针对我们发起的资本狙击,具体原因还不了解。但这次调查中我收获了一些很有价值的情报。齐公子的叔父齐锋当年也是霜寒集团的继承人之一,他对齐公子的继承地位形成了强有力的威胁。但由于若漪的家族与齐公子家族联姻,霜寒集团的继承人齐公子似乎在博弈中占得上风。齐锋不甘心失败,带走了一批自己培植的骨干,成立了青城集团。这些年来他招兵买马,在商业版图上攻城略地,似乎有反攻回来的想法。”
马平中煞有介事地说:“没想到青城集团是幕后黑手,可能是因为我们近来投资和收购宜美市云澜集团所属的诸多咖啡厅,又正式启动了盛源咖啡西南总署给了他们一种错觉——我们将在宜美市帮助霜寒集团大展拳脚。想把我们挤走,可没那么容易。”
林樱说:“我看他们只是欺软怕硬而已,盛源集团的力量已经突破六千九百亿,突破七千亿近在咫尺,咱们的所有资本力量加起来,如今完全可以和宜美市的资本巨鳄扳一扳手腕。这些年来,我们韬光养晦,盛源咖啡一直没有依靠盛源集团,是依靠自身力量独立发展起来的。
很少有人知道盛源集团不控股盛源咖啡却是盛源咖啡的真正股东。前两次资本狙击,可谓互有胜负。他们一定很疑惑,盛源咖啡手上究竟有什么样的筹码竟然能抵挡住猛烈攻势这么久。这个云澜集团曾经也是从霜寒银行分裂出来的独立一支,它的董事长是齐公子的另一位叔父齐达,经调查后得知这么多年来他与青城集团有着密切联系。最近有消息称云澜集团与青城集团即将合并。近年来,霜寒集团在与青城、云澜的对峙中不落下风。云澜、青城若是联手,霜寒集团的日子恐怕不好过咯。”
马平中说:“这件事恐怕没有那么简单,我隐约担心这幕后隐藏着更大的阴谋。我们的到来,打破了宜美市经济大鳄之间微妙的平衡——青城与云澜、霜寒之间三足鼎立的关系。”
林仁皓淡然地说:“不用担心,林樱这次会及时出手稳定大盘,以盛源集团手里的资金为基础,以增资扩股的方式,同时发动我们手里一百个经验丰富老道的操盘手在几大证券交易所持续买进市场上的盛源咖啡股票,全盘接收,平衡股价市场。前两次危机我们都安稳度过了,这次只需要坚守城池,事情很快就会出现转机。”
第二日,突然有几位衣着黑色衣服戴着墨镜的保镖来访盛源咖啡西南总署,其中一位领头模样的保镖对林仁皓说:“林先生,我们本无意与您为敌。只是您将西南总署定于宜美,引来了不少揣测。希望您能及时收手,这样事情还能有挽回的余地。”
林仁皓微微一笑,十分淡然地说:“我们仍然希望与本地企业家们保持友好合作,这次进驻宜美,其实只是来参观而已。不久之后,盛源咖啡西南总署将会调整到成都。”
黑衣人听到林仁皓的回复,也微笑着说:“如此甚好。”
一行黑衣人离开后,马平中和林仁皓、林樱商量起商业布局。
林仁皓略带忧郁地说:“如今来到宜美,我也早已不是曾经的我,她亦不再是曾经的她。每个男孩心中都有一个愿意舍弃一切的人,只是那份深情,无人愿意问起,而他们也无意提及。”
马平中伤感地说:“只是,你的病情,不知道还能支撑多久。”
林仁皓心中信念的火焰却愈发坚定燃烧起来。“反攻倒算非同小可。我们的到来给了青城集团与云澜集团压力。但我的想法是不打破他们之间的平衡。”林仁皓镇定地说,“想要停止争斗,只有让他们重归于寂静。老大这把交椅,还得我们来坐。”
“不偏不倚,中庸之道。你的意思是如此吧。”林樱回答道。
林仁皓眼含眼泪说:“大概从没有天意这种说法,有的只是偶然和必然,以及我们做了什么,仅此而已。只可惜,上天只留给我这么短的时间了。经年以后,又有谁会想起,曾许下永不离去的誓言。也许那时,的确如此。可一切早已变换了模样,人不能再回到过去。人无法忘记的是过去的自己,人无法改变的是阻挡这一切改变的发生。我们要做的便是,在人生故事的每一处章节末,亲笔书写自己的人生故事。”
第四章 星辉灿烂
齐公子家中,单若漪与齐公子也在苦思冥想着应对叔父反攻的策略。齐公子疑虑重重,他实在想不通为什么小小的盛源咖啡面对强压却表现得这么强硬,竟然敢于直接同两大集团正面对峙。
单若漪呆坐了好一会儿,最后却略带遗憾地说:“我想我是知道为什么的。马这位弃医从文的医学怪杰不久前就宣布退隐了,其中缘由我也不清楚。但我敢肯定,马平中一定是看在林仁皓的情面上拿起手术刀的。”
沉默半晌,单若漪接着说:“自从我在上大学期间拒绝过林仁皓后,便从未与他再见面,这些年他帮助妹妹与马建立了庞大的商业帝国,也写出了传世著作。好像是命中注定似的,看来当年与他不辞而别,终究会再度重逢。我总有预感,这次他突然来宜美大肆收购咖啡产业并启动西南总署,一定是发生了什么重大的变故。
盛源咖啡的背后,也许有着强大资本力量的支撑,这个支撑很有可能是盛源集团。听说盛源咖啡的股价最近经历了大起大落却始终稳如山岳,这必然是林樱在幕后帮助运行的结果。宜美商会的这帮人不知道他们三个人的厉害,在背后搞小动作,早晚要吃亏。
林还是和以前一样,在最关键的时候一定会出手帮我。
林是一位自力更生的人,虽然从盛源咖啡的资本构成与股权结构上看,盛源集团对其确实并无所属关系。但以我对林的了解,他是一个重情重义,极度仗义同时心思缜密的人。这次的事情还远远没有结束,现在只是暴风雨前的平静罢了。我有预感,林会来见我。”
齐公子说:“没想到,你的同学之中竟然还有这样三位怪杰。你也从未和我提到他们。我的助理和我说,盛源咖啡西南总署似乎几年前就建成了,如此富丽堂皇却始终未曾营业,真是令人十分费解啊。”
单若漪说:“我通过我父亲所在的商会了解到,在我和你订下婚约之后,这个盛源咖啡西南总署就开始紧锣密鼓地建设了。可能是出于许多特殊的考量,我们的婚礼举行后这个总署至今都从未启用。有朋友告诉我,婚礼那天林来了,不过他只是在门外看了一眼就离开了,最终他没有亲自前来祝贺,只是派遣手下带来了极其丰厚的贺礼。他不来的原因大概是怕扰乱了现场美好的氛围吧。
那时,迫于家庭的压力与许多不可抗力,我和林不可能走到一起了。他们商业的触角从未在蜀地延伸,或许也是林仁皓个人的意愿吧。”
齐公子沉默了,淡淡地说:“真没想到你还有这样一段过去啊,只是从未听你提起。”
单若漪说:“马是母亲的救命恩人,如今盛源咖啡与霜寒集团的经济大盘动荡不已,山雨欲来风满楼,重提旧事也并非我本意,实属无奈之举。不知林是否还会帮助我渡过难关。”
第五章 横扫千军
盛源咖啡西南总署,林仁皓,马平中,林樱正指挥着一百多位操盘手进行资本运作应对资本的冲击。突然响起的电话铃声打破了宁静的氛围,原来是青城集团的总裁齐锋与云澜集团的董事长邀请马平中去宜美国际大厦喝酒。
马平中欣然应允。
来到约定的地点后马平中立刻受到了极其热情的招待,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后,马平中又被拉去斜躺在七星级酒楼里,许多风姿绰约的漂亮女子一拥而上。马平中经不住诱惑,沉醉在温柔乡中沉沉睡去。
西南总署内,林仁皓清楚地看到,盛源咖啡的股价呈现一路暴跌,却仍在不慌不忙地饮茶。短短一天之内,盛源咖啡的市值暴跌了数百亿元,但林与马二人却下令所有操盘手停止运作。
林樱按着提前约定好的时间来到齐公子精心准备的宴会。寒暄过后,林樱开门见山地说:“实不相瞒,此次来访,受人之托,有一事相求,希望能成全。”
齐公子说:“您但说无妨,天上的月亮摘不下来,能办到的我一定帮您办到。”
“彻底击垮青城集团与云澜集团。他们所有的资本力量都已经被吸引出来,无力回防自身,我会助你们一臂之力。”林樱胸有成竹地说。
齐公子微笑着说:“可据我所知,马董事长已经烂醉如泥,醉倒在女人怀。您也停止了防守,如今盛源咖啡已经损失了数百亿,恐怕已是自身难保。”
单若漪知道林樱有所顾虑,便屏退了众人。此时仅剩齐公子、林樱、单若漪三人在场。单若漪对齐公子使了一个眼色,齐公子也悄悄离开了现场。
林樱平静地说:“盛源咖啡真正的股东是远在德国的私募盛源基金。我们是故意让青城与云澜两大集团获利的,其实这不过是引蛇出洞之计谋罢了。说实话,我太了解我哥哥的性格,爱而不得,抱憾终生,他至今未婚,恐怕都是因为想要遇见你吧。我想,我不用说太明白,若漪姐你也能理解我的意思。来自德国的那批精英操盘手已经就绪了,仁皓哥希望你们此时此刻与我们完成合围,血洗青城与云澜两个集团。这些年,他们蠢蠢欲动,你们也过得提心吊胆,是时候收网清算总账了。”
单若漪的脸色红一阵白一阵,她这才发觉自己终究是小看了林的真正实力。但她很快恢复了理智,坚定不移地说:“谢谢你们。一定要抓住这个千载难逢的时机,不能让你们白白遭受损失。只是我还不明白,你们为何迟迟未能出手,如今却一剑封喉呢?”
林樱笑着说:“因为那两大集团命不该绝,如今他们已是穷途末路。也许是他们的运气太差,正好遇见了仁皓哥。若漪姐,你没有想问我关于哥哥的近况吗?哥哥早已病入膏肓,生命也快走到了尽头。”
单若漪的眉头紧锁,突然一种不好的预感席卷全身。
林樱落下眼泪,忧伤地说:“他患上了恶劣性的心肌炎,生命不过几十天的光景了。我想,这也是哥哥最后能为你做的事情了。对于这件事,我也很难接受,好好的一个人,马上就要消失了。”说到这里林樱的眼角湿润了,她看见单的眼里也噙满了泪水。
林樱继续说道:“他知道自己的大限后就一直在西南总署里待着,在生命里最后的时刻看着宜美的绝美景致,他是后悔没有在宜美多待些岁月的。他热爱旅行,每至一处古刹,便寻访智者,虔诚跪拜,以求大师开示。
这些年来,哥哥从未遗忘过你。哥哥在旅行中看到了各地的风土人情,与各处的朋友相聚闲聊,帮助盛源咖啡经营着各个分店。他在旅行中听到故事,创作故事。每当有所感悟,就执笔写作,抒发心中怅惘深情。
一生奔波一生行,一蓑烟雨任平生。他只在你婚礼的时候来过一次。我是最了解他的,其实他的好多作品的主角都是你,一直都是,从未改变。那些脍炙人口传世的经典会永远流传下去,他这位伟大作家的思想璀璨光辉将永远照亮人类历史的星空。你也会在她的作品中获得永生,永远活在一代代人们的心中。
我相信他会离开宜美的,其实哥哥他一直在期待着能与你见面,却又不知如何开口,他不愿在这么美丽富饶的城市故去,只怕惊扰了你。以后盛源咖啡的西南总署会转移到成都的,当然这里的咖啡店我们也会继续营业。若漪姐,将来,就靠你们自己了,我与平中不会再来这里了。这里也是一个让我们伤心的地方。预祝我们两家能在商业上合作共赢。另外,这是哥哥送给你的书信。”
单若漪接过书信落下泪来,拆开信封,只见书信上用隽永灵动、潇洒自如的笔迹写着一句古诗、一段话。内容如下:“
此时相望不相闻,愿逐月华流照君。
我想,我已经,了无遗憾。
只是,你终归,未曾爱我。
唯剩一场如此严重的落寞,
陪我,独坐。”
看罢,单若漪哽咽着说:“谢谢你们做的一切。后续的工作由我来完成吧。”
在盛源集团、盛源投资基金与霜寒集团的联合进攻下,青城集团与云澜集团损兵折将,惨败而归,最终灰溜溜地逃离了宜美市。齐公子终于再次统一家族企业,在宜美真正坐稳了商业头把交椅的位置。
取得了商业战争空前的胜利,单若漪却一点也开心不起来,她开始回忆起自己的大学时代,那亦是她最美好的逝去不返的黄金时代。单若漪想不明白,为何这简短的话语,却在她心头挥之不去。在反复的纠结与痛苦过后,她还是决定去往盛源咖啡西南总署所在地与林仁皓相逢。
第六章 星月重逢
单若漪来到这间华美的西南总署VIP厅后被深深震撼了,她没有想到宜美市竟然有如此绝佳的观景地点。
林仁皓看到单若漪走进来,便吩咐服务生端来最好的名牌咖啡GRANDS招待她。
林仁皓轻声说:“年少时,我邀请你喝咖啡,你从来没有同意过。这次,我是来向你辞行的。”
单若漪的眼圈立刻红了,她轻声说:“那时年少。其实我很感谢你为我做的事情。我很疑惑,你为什么一定要彻底将青城集团与云澜集团彻底铲除?”
林仁皓微笑着说:“不只是为了以绝后患,你还没有明白吗?直至今天,我依然是这么想的。任何冒犯了我朋友、单若漪、霜寒集团、盛源咖啡、盛源集团的人,我都会让他们从这个地球上彻底消失。”
单若漪被震惊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这是他们多年后的相遇。她真的没有预料到,事情会发展到如今的地步。她没有想到,在别离的时刻,林仁皓会说出这样一番发自肺腑的真心吐露。她曾无数次预想过与林仁皓再次相遇后该说的话语,可如今却脑袋一片空白,如鲠在喉,未发一言。
林仁皓深情而略带哽咽地说:“天地寂然不动,而气机无息稍停;日月昼夜奔驰,而贞明万古不易。这么多年过去了,我相信很多事情你是了解的。你的婚礼,原谅我没有亲自到场,只写下了纸质的祝福托人送去。
我已命不久矣,以后的日子,祝你幸福,希望这份迟来的祝福不会让你生气。我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其实,以你我现在的身份,有很多话并不能讲明,因为一旦它们被我说出口,便不再美好而珍贵。我知道即将故去行将就木之人终究是容易被原谅的,所以直到今天我还是决定说了吧,希望你不要反感。
我承认,在我的内心深处,一直对你有某种眷念,它从未被我遗忘。每当我想要遗忘的时候,若漪这两个字总是出现在我的心头。但我们都是自认为高尚的人,都是在精神上自诩高贵的人。高贵的人就不能不对自己有所要求。有些感情……很珍贵……只能感受……不能触碰,一旦言明……便不再美好。痛苦就像呼吸,只能让它……随着血液慢慢在身体里循环流淌。有些感情只能让它随着跳动着的心,永远……不会停歇,永远……触碰不到。有时候,相见的确不如怀念。相濡以沫,莫若相忘于江湖。
如今,已是要离开的季节。我真的还想再多活一阵,只是这残存的躯壳与破碎的病体已无法再支撑下去了。我多想,再多看一下这里的美丽风景,只可惜如今这已是奢望,我再也无法抵达更辽远的外来。
我很清楚,在你眼里,我一直是可有可无的存在。作家之名,有愧于心。不过是诗意化的懦弱,不过是修饰后的窝囊,不过是会吟诗的废物。你一定是看不上我的,这个事实摆在眼前,我也从未遮掩。
剩下的路,我已不能再陪你走下去了。这些年来,我时刻关注着宜美市的发展状况,期待能知道关于你的讯息。我相信因为一个人爱上一座城是真实存在的。这次惊扰到你,给你添了不少麻烦,希望你能原谅我。到了我这个时候,功名利禄早已不再重要。市场经济的生杀予夺和虎踞龙盘无非是人性的攫取与映射。
我不会在此长眠,即便这是我曾经的渴望。
看这世界之广阔,竟会没有我的栖息之所。
何人又会记得清,我这个信笔涂鸦的作家。
其实我时常怀念美好的大学岁月,我想在生命终结之前再去看看我们相遇的地方。我想我这样的人,可能终其一生……也无法寻得幸福的所在。即便能写下千古传世文章又怎样呢?像我这样的人也许根本配不上一个墓冢。
既省去了人家挫骨扬灰的功夫,又能避免被万千少女献上吻。一些作家认为少女的红唇是最好的墓志铭,在我看来这不过是胡诌的谬论,我可不想在阳光盛开的夏季感受到阵阵寒意。平静离去便是驾鹤西游,自此不问世事。
对于我这样的人而言,既不需要人们的缅怀,也不敢奢望能在你的记忆中长存。
从前我一直认为自己是一个浅薄无情之人,待我年长之后,发现自己果真如此。当生命化作青烟,我只希望自己的骨灰也在无尽烈焰中燃烧殆尽。
我多想能在此为心中的美好情感……而停留片刻,多期待能在同一片天空下……看向更美好的未来,多希望能在同在一处凝视着……同一片浩瀚星辰。
展望明天,未来的日子一定充满光明而祥和,生命之路早已铺就,旅途障碍已然清除。美好的未来,定会与你相拥。你只需要忘了我,从此开始全新的生活。我也只能,陪伴你到这里了。
渺渺万里,何处是家。沧海一遇,再难找寻。流光逝去,再无相逢。崇山峻岭,再无归期。白驹过隙,再无聚首。纵使千般思念,纵有万般牵挂,如今我也要离开这片我最热爱与不舍的土地了。
即便爱而不得已渐渐成为生命中的常态,释然将爱放手与给予爱人祝福的勇气也从未失去其真挚的意义。因而我从不认为努力后收获成功是理所当然的,即便我已经竭尽全力,只因我明白缺憾亦是一种永恒的美丽。
就算死神要夺走我的生命,我也要抢在死神降临之前筹措好一切。从今日起,一定要做一个坚定的人,不再为困境而落泪不止,不再为失望而裹足不前,跟自己心中那份不明确、不明朗、不肯定告别。
若漪,无须难过与怀念。请相信别离是序幕,亦是全新的开始。我从未遗忘,别离是为了更好的相遇。我们终其一生,都在不断和过去的自己告别,追寻崭新的人生。经历过后,方能成长。一切美好和回忆,都将沉沉睡去;所有希冀与未来,都会缓缓到来。
若漪,过去的我往往因为甜美、热烈的外表而苦苦追随于你,而等我靠近才发现你这朵冷若冰霜的冰封玫瑰从始至终都无从采摘。我知道很多人都会以败北之结果而评述我只是一个胆小如鼠之辈和彻头彻尾的失败者,可我不会在意他们的任何议论。此心光明,亦复何言。
逝去的光阴追赶不上明日的远方,故去的生命无法企及未来的幸福,往日的炽热真心无法融化玫瑰上的冰封。如果这一切真是命运石之门的选择,我愿意在凛冽的寒风中与冰霜长眠,在世界的终结处与美好共叙,于旅程的尽头时与祝福相拥。
别了,若漪。未来的日子里,相信没有我……你也能坚定地走下去。我无法再帮助你分毫了,请原谅我这个罪孽深重之人吧。我一直在想若有来生,幸福与思念的无限循环后,也许幸运终究会降临在我的身上。这种奢求,是我内心真实的感受,我从未欺骗于你。请一定……不要回头,一定要勇敢坚强地……走下去……祝你幸福安康……我在这座城市的工作已悉数完成,即便是天使,也会有……疲倦的一天。祝福你……永远幸福……再见了……我的……挚爱……”
说罢,林仁皓强撑着病体,径直向门外走去,只留下单若漪一人静静坐在原地。
第七章 星辰大海
林仁皓向妹妹与妹夫提议重返大学校园,三人再次驱车来到美丽的海滨公园。
星岛之上,海地市美丽的霞光一如昨日般有着精致与温情的美。夕阳西下,日落如此的优雅、精彩、别致。落日将云朵晒得通红,日薄桑榆的海边,黄昏栖霞坠入人间是如此的唯美与壮丽。经年日久,岁月更迭。
看着整洁美丽的海滩,林仁皓慢慢回忆起过去,自己那时离开校园时义无反顾的一往情深和重返校园后心中的冰雪消融是如此难忘。
林仁皓说:“年少轻狂的爱恋,是那样的炙热和不计后果,或许燃烧的生命才会更有意义。如果没有这样的经历,在孤独时定然会后悔年轻的自己庸庸碌碌无所作为。悔恨一直都有双重含义,一是我们做过的,二是我们没做的。可那时太懵懂,往往犯下过错又无法弥补。但偏偏就是那样的纯真与美好,像钻石一般透亮的心才能让人在每每回忆起过去时仍能无比向往。”
海风吹拂,椰林如此静谧,就像他们此刻的心一般澄澈灵明。
潮起潮落,伴随着心跳和呼吸,林仁皓都沉浸在自然的韵律里,忘怀了曾经的一切美好与痛楚。
洁白的海鸥展翅飞过,湛蓝的大海波澜不惊。带着清新空气的海风越过了海面,浪花朵朵就在脚下。
海浪化作温柔的水波,海边的石头被海水洗礼后变得光滑圆润,就像他们的生命被光阴慢慢磨去了锐利的棱角。
这些不再年轻的远方来客,不由得深省,光阴的故事带走了流水,改变了生命本真。
岁月流逝后,留给他们美丽、平静的生命。而唯有感恩生活中的磨难、责难过他的朋友、失之交臂的爱情之人,才能收获心灵的平和。
生命终会散发光辉,生活总会充满祥和,在生命之旅的尽头,林仁皓也终将与自己和解。
众人又在海边支起烧烤摊,推杯换盏,斟酌举杯,觥筹交错,大快朵颐。
就像匆匆那年一般,三人再度一边饮酒,一边感叹,一边流泪,一边叙旧。
不知不觉间,夜幕偷偷爬上海岸线,星光点缀在天上,灯火阑珊的海岸边,众人的一片欢声笑语在海风中肆意飘荡。
林仁皓深深感叹:“岁月终究像一把无情刻刀,让我们彻底改变了模样。”
林仁皓看到,岸边的霓虹如此美丽。
林樱说:“哥哥你经历漫长艰辛的旅行与旅程后,梦想似乎也并非触手可及,反而愈发遥远。”
联想到自己,林仁皓深深感慨,霓虹的守候,也许照亮了星岛的夜空,却早已遗忘了过去美丽的爱情。
望着这片星光璀璨的银河与皎洁当空的明月,林仁皓也在思念着心中挚爱。
林仁皓说:“我久难忘怀,又难能自已。 思念犹如潮汐绵延不绝,悔恨宛若瀚海无边无际。”
林仁皓说:“这星岛发生的一切美好改变,若漪会不会已无缘再见此番美景?她的生活平静、美好、幸福。此去已经年,毕业那年,我们都很贫苦。可如今,虽然一切早已变了模样,我们的生活富裕而美好,但我们亦是少年,仍怀有一颗赤子之心。”
林樱说:“纯真无瑕之爱,难忘之岁月,只残留于历史,封存于记忆。友情好似潮汐,共岁月静谧流深;爱情如同逐月,随光阴化作幻影。”
林仁皓在静谧的月夜抬头看向美丽的月光,心想:此时,若漪又在何处呢?或许这是一个永恒的谜题。
林仁皓略带忧伤地说:“平中,你看今天的月色,多么美丽。那白发渔樵,老月青山,平平淡淡,多么珍贵。你看那美丽的夜空,星月皎洁,明河在天。如今我想回到这样的生活,也已经不可能了。”
马平中说:“情思潺潺流水悠长恬淡,佳人翩翩起舞清影摇曳,万物生生不息熠熠华彩,天穹朗朗乾坤星月交辉。”
林樱说:“此番美景,应想到那江上惯看秋月春风的渔翁与樵夫,痛饮畅怀,觥筹交错,把酒言欢,胸襟淡泊,只愿与红尘陌陌共醉。”
林仁皓说:“传说中杨慎在被贬谪的路上写下的千古名篇《临江仙·滚滚长江东逝水》,也是一篇在月夜下遇见渔翁、樵夫后无比感慨而落泪之余写下的绝美之作。斯人若彩虹,遇上方知有。岁月已更迭,时光已荏苒。思念似翩翩,回忆若潺潺。月色如浅唱,江火似流萤。穿千古长河之悠悠,观万世不尽之滔滔。”
马平中说:“作者毕生所追求的理想人格,在遇见旷达乐观、怡然自得的渔翁和樵夫后才得到真正呈现。千古往事,不过笑谈。帝王霸业,莫若浊酒。万世功过,谁与评说。且看今宵,白发渔樵。万古洪荒,皆成梦幻。”
林仁皓说:“正如万籁俱寂,秉烛夜行。若星夜暗淡无光,那我们便都做它的光和火,去照亮那片星光璀璨的美丽夜空。庄周梦蝶,死生一指。超脱达观,岁月永恒。佛本无悲,吾性自足。流光溢彩,天地万象。万物齐一,佛缘无常。光阴无痕,心若菩提。逐月之旅,当是如此。我似乎能了悟生命般若智慧,就像我已画下的句点一般。”说罢便递给马平中一张字条,字条上写着一首小诗,内容如下:“
在遗忘我之前
为何从未将你忘记,
深情在心让我忧虑。
岁月天天无情剥离,
光阴日日离我远去。
曾只是那一刻目光交织,
竟会让我刻骨记忆犹新。
只是转角的那一刻回眸,
一眼深情让我永远铭记。
/
总以为爱人常聚首,
不认可世事难变易。
你那温柔至深目光,
为何让我无限眷恋。
曾欲为你孤独永恒守望,
为何唯独剩我形单影只。
勿扰孤独是我至深温柔,
终归唯独剩你难忘回忆。
/
当爱情飞越天海越飞越远,
我心亦早已破碎愈来愈痛。
这世界缘分玄妙易逝,
你我相遇却终将分离。
那千百未回我之讯息,
是否亦是你至深柔情。
/
在你遗忘我之前,
请容我多说一句。
若你轻易将我忘记,
我亦定会在此守候。
爱情发生的每一处,
我亦定会永铭此心。
/
我已走过爱情发生的每一,
却无法与你并肩而行再遇。
曾爱恋你的一切回忆,
终将为岁月光阴变易。
即便如此我亦希望你,
勿要将我记忆全遗弃。
/
在你遗忘我之前,
请容我多说一句。
梦里谁又让我哭泣,
我想忘亦无法忘记。
愿祈祷来生再相遇,
真挚的祝福只为你。”
第八章永恒之旅
林仁皓在无尽旅程的尽头,终于慢慢发觉一切所有都将物归原主,轮回相续。
使命,轮回,初心,永恒,前行,不止,此心,不休。
使命未竟,仍在此心。生命幽幽山谷流长,岁月披风静谧而待。
他感谢时光的教导,知晓自己将拥有更不可预期的未来,只待与明天相拥。
前路艰难,但他一直谨记,自己从未孤独。随光阴的成长,旧时光里曾有目共睹,他静静期待着未来旅程。
灵魂不息,使命必达,唯静候时光归来。
一切财富与名利,之于他早已不再重要。
所有期许长相厮守,朝朝暮暮皆成幻灭。
林仁皓在最后的时光里,目睹星辰大海,看过雪影无痕,望见夕颜雪鸢,相遇青鸟月鸣,追寻终极与意义。
有时他会想念起爱情,有时他会热衷于慈善,向人间播撒大爱。他慢慢懂得,爱情,从未完美无缺;生命,永远珍贵无比。
当一切终结后,能在真主处为挚爱祈福,为世间播撒爱与光明,同样会与无尽幸福相伴而行。
这是天使的幸福,这是别离的祝愿,这是美好的希冀,这是光明的照耀。
也许,再遇幽夜苍茫,再逢枫叶如丹,再临涛声如旧,再见淙湍潺涓之时,便自会再度归来。
也许,若忘冰月霜华,若忘鲜衣怒马,若忘曲水流觞,若忘岁暮天寒之时,便自会再遇奇缘。
也许,明天他就会归来,也许他会在无休无止旅途中与时光数次重逢,直至寻回至真之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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