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今天读来依然令人沉醉,可见人类的情感是可以与天上的日月星辰、地上的山川河流一样永恒的。
经典的解释说,蒹(jiān)是没长穗的芦苇;葭(jiā)是初生的芦苇;苍苍是茂盛的样子。为什么这么肯定地说蒹葭就是芦苇呢?不知道!芦苇生长于池沼、河岸、河溪边多水地区,常形成苇塘。在我国则广布,其中东北的辽河三角洲、松嫩平原、三江平原,内蒙古的呼伦贝尔和锡林郭勒草原,新疆的博斯腾湖、伊犁河谷及塔城额敏河谷,华北平原的白洋淀等苇区,是大面积芦苇集中的分布地区。《诗经·国风·秦风·蒹葭》诞生的时候,关中平原上未必有芦苇分布,由此推测则蒹葭或另有所指。
再说苍苍,就一定是指茂盛的样子吗?不一定!苍应该是一种颜色,如苍璧礼天指的是一种祭天用的青色玉石琢成的玉壁。庄子《逍遥游》“天之苍苍,其正色邪?其远而无所至极邪?”说的也是天空深邃的青色,而不是现在常见到的灰色。
合起来看,蒹葭苍苍指的是某种正在生长期的水草,当无问题,那种青翠的感觉便洞穿时空,扑面而来了。
比较而言,我更倾向于认为蒹葭指的是一种叫蒲苇的植物,它更符合我对人类情感与自然美和谐共处的理解。然而事实上,蒲苇原产美洲大地,不知何时才引进华夏,可见以今度古想当然的事历来有之,那些一口咬定蒹葭就是芦苇的说法,未必一定就是正确的!
由此看来,中华五千年中,该有多少臆断讹传的事?!
蒹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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