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重声明:文章系原创首发,文责自负。本文参与书香澜梦第42期“假”专题活动。
一直以来,都很喜欢老家的夏天,在七月初学校一放假,我便坐车回到了阔别已久的老家。
回到家的第一天就起了大早,彼时,邻居家的公鸡还未打鸣,不远处的晨雾还未完全散去,薄薄的一层盘在山头应和着早起已开始烧火做饭的人家炊烟,看上去朦胧而又富有诗情画意。
当第一缕阳光穿过门前的李子树,我站在从树叶缝隙透过的斑驳日影下,嗅着李子的清香,深吸一口气,连空气都是甜的,享受着慢下来的时光,一切都是最舒适的模样。
不用上班的假期里,脱下了在学校必须要穿的工作服,换上超短裤、露肩装,踢踏着白色人字拖,骑着多年前的自行车,自由散漫地穿梭在乡间的柏油路上,夏日的风从脸上拂过,轻轻柔柔,有种说不出的舒服。
老家门前的核桃树,随着年轮的增多,越发地枝繁叶茂。爸妈在树下支了一张桌子,仗着大树提供的阴凉,一盘瓜子,一壶茶,悠闲自在地坐在树下喝茶打牌。知道我们回来,总会有邻居时不时串门,仿佛又回到多年前,一切都是没变的样子:说不完的家长里短,聊不完的各种八卦。
听着他们的交谈,我将那些一箱一箱已经落了灰的书搬出来晾晒。许久未翻的书在纸箱里已经开始渐渐发黄。童年的快乐时光,有一半是留在了《意林》《读者》《青年文摘》,随手拿起其中一本,多年前的记忆扑面而来:一个小女孩,也是在这样的夏天,慵懒地趴在桌上,捧着书本,憧憬着未来。
我钟爱老家的夏天,尤其钟爱太阳落幕时的温柔。蓝天白云下,是青青的山,浅浅的河。带着邻居家温驯的大黄,和村里几个小朋友,大摇大摆地穿梭在走了无数遍的乡间小路,我俨然成了拥有众多小弟的孩子王。领着他们来到河边,虾米、螃蟹成了众人打捞的乐趣。时不时有蜻蜓飞过,随手一抓,翩然于掌中。“万物皆有灵,它们也向往自由啊!”一个朋友的话在耳边响起,不顾身边小朋友的不舍,我莞尔一笑,放飞它们。这年夏天,我放飞了一只蜻蜓,遇见了一群很好的人。
等小朋友们终于玩累了,就带着他们走进不大的商店,五毛一包的辣条和一块的老冰棍依然还在,买来给他们一分,“姐姐真好”“姐姐万岁”的声音此起彼伏。将他们一一送回家中,我哼着歌,看着飘荡在村庄上空的缕缕炊烟,深吸一口气,这就是我喜欢的烟火人间。
“城市的星星在地上,小镇的星星在天上。”在农村老家,没有城市那种因重工业造成的污染,挂在天穹上的星星多到颗颗都清晰可见,伴着悠扬的蝉声,美丽的星空将乡村夜景衬托得更加迷人。
在皎洁的月光下,我特意跑到很远的玉米地里,找那些提着灯笼的萤火虫。找来找去,也没发现它们的踪影。记得在儿时,小路上,篱笆旁,到处都是这些小精灵在自在地飞来飞去,那时候往往一抓,能抓满满一大瓶,放在房间里,它们飞到天花板上,像是从天上坠落的繁星。
一晃两三年,匆匆又夏天,小时候在乡村的山上、田间、树林里都是我和邻居们疯跑的身影,后来跑着跑着,我们都长大了,开始离家越来越远,生活的重担将我们吹散在了四面八方,见面次数也变得屈指可数,好在这个假期,因为之前有过约定,我们都得偿所愿见了一面,坐在一起笑着谈起曾经,似乎又回到了年少时的亲密无间,我们都还是我们,未曾改变。
也许七月的风会吹来更好的故事,也许在这个假期,还会收获更多意想不到的惊喜。
有时真希望一觉醒来,
耳边是清脆的鸟叫,
眼前是炊烟袅袅,
我们还是居住在那个绿树环绕的村庄里,
看爸妈和邻居们在树下打牌说笑,
而我还是那个长不大的孩子,
到处摘花、捉知了,
没有压力,没有烦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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