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张又可
节选自张又可散文集《青春的遗嘱》
这残酷天地里的爱情,没有奢华的布景,没有征服和裸露,没有欲望和挣扎,没有山盟海誓和浪迹天涯,从来不能霸道的让别人爱上我,没有风儿没有沙,有的不过是岁月的无奈和无常,有的不过是千千万万个情感当中最朴素的离去,守候,陪伴,和消失。回过头,偶尔于悠然见南山中释放的本真,却可以让灵魂与俗世有一个恰好的接点,用来安放疲惫的灵魂。
电脑出了问题,一次次的重装系统,不过我格式化的只是C盘,其他磁盘根本没动过,每次打开电脑,看到那沉睡在储存深处的音乐,很多年都没有更新过了,自己只是默然,现在听音乐要么在线听,要么直接就电台了,在大学视乎于摇滚、重金属、喧嚣嘈杂为第二生命的我,现在再也提不起兴趣,他们说人是会变的,而且变的很无厘头,也许还会变的曾经讨厌的自己。
09年进入大学,班上20个男生,六人一间寝室,我和本班另一个哥们儿在一起和其他班的混居,一起用一个澡堂子,没几天混熟了。一群男人在一起聊得最多的就是女人,晚上打赌,谁敢打电话去勾搭女同学,谁就是大哥。我床对面的一哥们儿拿起电话就随机打了一个电话(大学v网短号可以推测得出),我一个人闷头睡觉,但是听到这哥们儿的普通话,差点把我弄吐,太特么恶心了。不过他是我在大学第一个佩服的人,就一个电话就勾搭上了女生,还记得那晚在电话中他的自我介绍,“你好,我复姓古月,单名一个杰字,很高兴认识你,能请你喝杯拉斐么?好的,明儿不见不散。”
胡杰这个人在我脑海中纯粹就是一流氓,但是是我一直都在模仿都不能学到精髓的一知识流氓,本来想一直跟他“学习”的,大一上期还没完他却辍学了,他说老婆怀孕了,不读书了,出去挣钱给娃儿买奶粉。就这样一个高考差几分上学校分数线通过忽悠让学校录取的一个人渣,却让全寝室怀念着。至今我还没弄明白,他从哪儿冒出一个老婆来的。
他虽然走了,精神一直存在我的心中,我决定将它发扬光大,于是想着各种法儿去和女生表白,送玫瑰,在女生宿舍下大吼大叫……不过经常遭人泼水,扔空瓶子,我总结了一下经验,得找一个僚机,揪上了同寝一个哥们儿,大家都叫他二鸡,因为他比幺鸡更二。
大一下期,有一天二鸡神神叨叨的跟我说,又可君,我看上了一妹纸,叫文馨我准备去追她了,我决定就喜欢她一个了,哈哈。
我一拳给他打打在肩膀上。“你这二货还找到对眼儿的了,准备怎么表白?”
“你猜?”
“猜你妹,快说”
“回头你就知道了”他挥挥手走了。
过了几天,我终于知道他是怎么表白的了,简直二的来清新脱俗,他叫了一群狐朋狗友,爬上天台,全部把上衣一脱,光着膀子,拿着强光电筒照着那女生的宿舍窗户,干吼“对面的文馨儿看过来,看过来,看过来,这里的表演很精彩,请不要假装不理睬……”
结果,结果就没有结果了。
至此,知道,猪一样的队友留不得,我果断溜。
大四毕业,才知道二鸡追了文馨儿整三年半,毕业前夕,又一次表白失败,这次他很平静,说要请哥儿几个吃饭,喝到半酣,二鸡酒眼朦胧,“这女人,怎么那么作,我追了她一个大学,她为毛就是不做我女朋友,你们说,这是为什么?”
我们异口同声:“她也许喜欢女人!”
“放屁,你们特么才喜欢女人!”他一口喝完一杯。
我们再次异口同声“我们特么本来就喜欢女人!”
酒至全酣,二鸡开始发酒疯,英语从来没及格的他居然说起英语来。我们一群英语水平停留在ABCD基准线上的人,压根儿听不懂,只得将他说的录下来,想事后嘲弄他。
一边说着英语一边嚎啕大哭,歇斯底里“再也不想她了,谁想她谁特么就是孙子。”
我们附和“对对,不想她了。”
他一口喝完一杯“我现在真特么想她啊”
喝完酒第二天他就走了,没跟任何人告别。哥儿几个拿出录音请外语系的翻译,他那晚说的是“Many people like you, I'm just dispensable.I like few people ,no one except you.”翻译出来是:喜欢你的人很多,不缺我一个;我喜欢的人很少,除了你就没了。
毕业,整理物品的时候,在二鸡的床垫下飞出一张纸,上面写着:这残酷天地里的爱情,没有奢华的布景,没有征服和裸露,没有欲望和挣扎,没有山盟海誓和浪迹天涯,从来不会有霸道的让别人爱上我,没有风儿没有沙,有的不过是岁月的无奈和无常,有的不过是千千万万个情感当中最朴素的离去,守候,陪伴,和消失。回过头,偶尔于悠然见南山中释放的本真,却可以让灵魂与俗世有一个恰好的接点,用来安放疲惫的灵魂。
“这二货,装的真文艺,下次见到你,喝个痛快,就为这坑爹的爱情!”我喃喃自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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