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在图书馆,做完一堆不用动脑筋只用机械性抄写的作业后,看着旁边六级题和解剖书,莫名的烦躁,勉强翻开书盯了一会儿,一天没吃饭的胃向大脑发出阵阵痛感以示抗议,尚未纠结片刻,便干净利落的关掉了书本,直奔一家自己之前常去的老奶奶开的黄焖鸡米饭。
之所以常去倒不是因为他家的有多好吃,而是源自发生的一段特别好玩的事。当时自己一个人第一次去这家吃饭,一边看着手机里的综艺节目一边吃,等菜吃完了饭还有一堆,我只得用勺子费力的刮着碗底的汤汁,想借此将剩下的米饭送进胃里,这时老奶奶过来了,又给我盛了半碗黄焖鸡,当时我特别不好意思的说要再付半份的钱,老奶奶没有收,一番推拖之下,两个人聊起了天,印象中只记得她说我长得特别像她的一个亲戚,其它的内容就都淡忘了。往后再去,两人便没有太多的谈话,可能彼此都不是特别善于寒暄的人吧,我去了,老奶奶冲我笑了笑以示招呼,点完菜之后,把一碗压的结结实实的饭端上来,不时的问我一句菜够不够,要不要加汤。可能我比较奇怪,生性好吃,但是对待食物没有太多的挑剔,反而是对店主比较敏感,我常去的几家饭店的主人都是在举止言谈之间默默的释放着一种善意和真诚,在这样的饭店里吃饭,总感觉格外的舒服。
食物于我而言,更像是一种执念。赶上了最后一碗大骨肉拌饭,意外在哪个隐蔽的角落吃到了一家好吃的烧烤摊,和好友一起去吃热气腾腾的火锅,都足以让这一天的心情变得格外开心大概是因为人的欲望中,吃饱是最易满足的吧。所以何时心情不好了,也会选择去吃一顿,在嘴舌的咀嚼搅拌中,那些思而不得的焦虑就都随着食物一起被胃给消化了。
从饭馆出来,往图书馆后边的公园溜达了一圈,杏花开得极其盛烈,鹅卵石铺成的公园小道上,两个小孩儿叽叽喳喳的,像两头小兽一样欢快的追赶打闹,一对情侣坐在小山上的亭子里相互依偎着低声呢喃。春光里填满了每个人自己的温度、血肉,他们就这样自在地活着。我摸了摸自己的小肚子,突然觉得,无论人间好坏,都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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