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家庭角度来说,我是个不孝的人,因为年轻时,写过反腐文章,闹了个武松打虎不死,差点落入虎口的笑话,其实,是我不自量力,余下的岁月即是躲和藏,哪有胆量回家尽孝呢!直到十八后,五虎归笼,余蝇渐除,2018冬至,才敢堂堂正正回家上坟。
12日22日,冬至那天下午,下着毛毛细雨,这是我陪妻子第一次,到我父母的坟上,烧纸尽孝。其实,这是我们的乡村一种风俗,在我故乡,已历传久远,既是对逝者的悼念,又是对活者的安慰。我们驱车到友爱超市门前,我停下车,妻子进超市,买了两摞待烧的纸钱。我们在雨中驱车到村庄南边,因去墓地雨路土滑,我们把车停在村头,妻子拎着一摞纸,与我向村规划的墓地里走去。我心爱的妻子,在我父母坟前点起纸火,又去我爹爹奶奶的坟上烧纸,我看到我父母坟前,纸火一时烧不起来,折了个树枝,拨了拨火苗,真的很快烧完,我妻子过来责怪我说:‘‘不能拨,拨,这钱就乱了。’’我说:‘‘你还真信啊?如果有用,岂不助長不劳而获风气,岂不让阴间通货膨胀,我们只是在尽孝心儿已。’’妻子一言不发,待纸烧清后,我们又返回村头,妻子与我商量说:‘‘你第一次陪我上坟烧纸,我们一起再去外公外婆的坟上。’’我不假思索的回答,‘‘好’’。我心想,这小雨算什么,接下来,我们驱车去十多里外,邻村的规划墓地,她父母的坟上烧纸,她依旧在她母亲和她继父的坟上点起纸火,然后,又到她继父的父母坟上点纸火,这下,我不敢用树枝拨了,在那里静静守候。心中思想许多,妻子的举动,让我重新认识了这个与我同甘共苦的妻子,她的这份孝心对她继父,已经不错了,又到继父的父母坟上烧纸,事情虽小,但能反映她处事方式稳妥,难怪我每次回来,奶奶和妈妈在世时,都在我面前表扬她,说她懂世,会处事。一般的农村妇女,能把人心摆平,已经很不错了,而她,还把鬼心摆平。这,需要的不是知识,学问,而是孝心和厚道。这几十年,我隐姓埋名,浪迹天涯,她种田,育儿育女之外,还收集家乡特产,顺利做着芦苇生意,她确有过人之处,难怪有父老乡亲赞她是阿庆嫂,通过这冬季上坟,我真的理解改革开放年代里的阿庆嫂。
在返回家的路上,我一直在思考,这几十年来,她就这么默默的为我下养育着小,上敬爱着老,她从一个丰盈的少女,通过三十多年爱心雕刻,变成头发花白的的奶奶,为我这个家业奉献了一生。我惦量,男人背后的那个女人,多么的不易啊!
这也让我想起,在新加坡,我认识的杨冰冰牧师,她和她助手庄秋萍曾问我,你長年在外,过客家人的生活,你的家庭,谁来支撑呢?我果断的回答,我妻子,我除了将劳动所得捎回去,杯水车薪的供养这个我名下的家,其他什么也帮不上忙,她嫁给我这样的无私男人,是受罪的!她们听了我的回答,齐声说,我们这个济贫助困之家,也不需要你帮什么忙,在你的名下,我们愿意!!我无语的凝望着她俩。
冬至在简书,我真想写点关于我的什么,久拖至今,深感内疚的心,令我提笔抒写本文,一个只为社会尽点责的人,为什么背后欠下了那么多女人的债。这或许就是人们,期待着公平正义的心。今年的冬至,我感到我没有理由停下前行的脚步,不去开拓属于我们男人自己真正的事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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