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所无法看到的光景

作者: 谿毒 | 来源:发表于2018-06-07 20:00 被阅读22次

    “你看到那团云在动吗?像是只绵羊蠢蠢的颤抖”,她的话语似孩童般天真,好似时间的锯齿根本无法磨平她的童真。

    “你感受到了它的情绪吗?”我如此问到,其实,天空中那团畸形的云,在我眼中只是团畸形的云,我努力去想象,却依然看不出那只蠢蠢的肥羊,但我还是这样问了,是为了维持我们之间的关系,又或者是为了让她对我另眼相看,就好像男人们都会在女人面前不懂装懂的夸夸其谈,女人也会懂装不懂得听着男人讲话一样。她盯着我的眼睛,看着我心虚的低头躲开了目光。

    “它的情绪就像是告诉同班狼来了后的欢娱。”所有人都听过狼来了的故事,小时候听的不可耐烦,可是我这一次听的全身冷汗,好似我就说那个欺骗同伴的羊羔。抬头的瞬间看到了她的眼睛,黑色的眼珠中带着宝石的光泽,却不带着一丝的情绪。

    女孩的名字叫贾雪芹,同作家曹雪芹一样,出自苏轼的“泥芹有宿根,一寸嗟独在,雪芹何时动,春鸠行可脍”出淤泥而不染,白的像一张纸,我一直以为她出生在一个美满幸福的家庭,直到我看到她的刘海下的伤痕,可能是命运的不眷,雪芹的人生总是坎坷。

    那一年的暑假我同她发了无数条短信,也打了很多电话,从开始颤抖的声音变成很自然的煲电话,那个时候没有智能手机,我也不知道如何去邀请一个女孩出行,那个暑假我所期待的就是开学,日人生中第一次那么期待开学,去见后桌的女孩。

    开学报道的那一天,我在路上想象着她的每一个动作,每一个微表情,像是向日葵期待清晨的第一缕阳光。可是命运总是把你的期待变成失望扔给你。

    真正的失望,我们还只是前后桌,她还是同样的对待我同每个人,我不是特殊的那一个,好似那个夏季的所有交给运营商的费用都是泡影。

    伴随失望的还有疑问,她的齐刘海变成了向右的斜刘海,她的每一件事都在我的心中打着一个节,我最终还是像她问了这个问题,得到的是一个在冬季会感到温暖,在夏季会感到清凉的微笑,笑得那么干净,干净到那眼旁的淤青好似根本不存在。

    我已经忘记了为什么那个下午只有我跟她在教室,风起的瞬间带动了窗帘的摆,我不知道是什么力量使正在赶作业的我回头去看她,我只知道,刘海飞起的瞬间,我的脑海一片空白,那个感觉就像是爱因斯坦真真切切观察到引力波的瞬间,不是喜悦,是莫名的感觉,我的脑内一片空白,莫名的一抹热顺着眼睑滑下。

    “为什么要流泪啊?笨蛋。”她用手拨过刘海遮住了刺眼的淤青,笑着看了看我回应她的是窗外风吹过树枝的的沙沙声,她伸手摸着我的脸颊,用拇指顺着脸庞而下,带走了泪珠的痕迹。

    她跟我讲了她的母亲对她做的一切她在客厅一夜一夜的蜷缩,我想象不到什么样的母亲会这样对自己的孩子,当时我想伸手去抱她,单纯的就像是《美丽心灵》中我最喜欢的那句话“我多想伸出双手,去触摸你寂寞的灵魂。”教室中突然响起了不合时的铃声,轰然见,教室中涌入了一波波的学生,我的想法如同水滴落入沙漠中干涸了下去。

    那天下午的回家路上,她对我说“我知道你什么都无法看到,我希望看到的,不过是你努力去看,却什么都看不到的样子。”她是笑着说的,笑得有些讽刺,又有些嘲弄,我不明白她为什么突如其来的这么说,像是个鬼,我哑口无言,我借着红绿灯逃走 ,走的很慌张,心中有个东西破碎了,带着刺痛,我走的很快,像是从战场啊受伤渴望回家的士兵。

    我们持续了几天没有说话,后来,调换了座位,我们之间的距离,从50厘米变成了500厘米,其实不远,可是彼此间却好像隔着一堵墙,一堵我终于看到,可是却根本不愿看到的墙,后来,就没有后来了,我们不在熟识,不在聊天,不在触碰对方的灵魂,不再有一丝的欢娱。

    在那个时间,总是会发生无数的无法解释的事情,莫名其妙的亲密又莫名其妙的分离,什么都说不清,道不明,却就在你的眼前发生了,就这样像是泡沫般破碎,什么都没有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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