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天： 第62讲、象征主义
第63讲、意识流
第64讲、未来主义
第65讲、未来主义、表现主义及其他
第66讲、卡夫卡及其他
在第62讲开讲之始，木心先生再次提及了尼采：从学术研究角度看尼采：悲剧起源、酒神精神、日神精神、上帝死了、“人样的、太人样的”，尼采关于权力意志的说法其实就是对自由意志的反抗，是在他的警句，散文，杂感中体现出来的无话可说却硬要说下去的话。
象征主义，最早出现于1886年，分前后两期。这个称谓最早出现在希腊诗人让·莫雷亚斯在《费加罗报》发表《象征主义宣言》，后马拉美为法国诗人勒内·吉尔（René Ghil）出版《言词研究》一书，）作了序言，用了“象征主义”一词。波德莱尔的《恶之花》被公认为象征主义开山之作。前期分为萌芽期（贝尔特朗、奈瓦尔、洛特雷阿蒙、爱伦坡）、波德莱尔期以及兰波，魏尔伦，马位美的正统前期象征主义。后期出现在十九世纪末，象征主义传向了西欧与北美。
象征主义的艺术特征，是内在的，是隐晦的、是映射的。反对实证主义和自然主义，重视直观的认识和艺术的想象作用；反对高蹈派的造型美，强调音乐性，浓厚的神秘色彩，有独特的美的定义；冲破传统诗歌的禁区，扩大诗的题材范围。波德莱尔，瓦莱里和艾略特都是这个时期的代表人物，他们的作品各有优劣，对象征主义的理解与应用也各有特色。后象征主义是想表现超人类，不再以朦胧为能事，而在于超乎感觉之外的神秘处。象征主义与浪漫主义及现实主义的对比，也是木心先生讲述这一章节的重点，以此来说明象征主义的内涵。
前章讲过，叔本华，柏格森，弗洛伊德的哲学思想对文学的影响时提及了意识流。“意识流，是从心理学的术语借过来的。是美国实用主义哲学家威廉·詹姆斯在《论内省心理学所忽略的几个问题》一书中，第一次提出“意识流”，他说： 意识流并非片段的联接，而是流动的，用一条河来比喻意识的流动，是最适合了。 ”“劳伦斯说：“意识流是詹姆斯不朽的表达方法。”柏格森关于”心理时间论“等等，都概括了意识流的定义。意识流的小说家中普鲁斯特、乔伊斯、伍尔芙夫人、福克纳四人最为出名。他们的作品理论基础雄厚，有着明显的心理学哲学的内容。其根本就是在于从哲学来的意识流小说，有心理学基础，有意识，有潜意识，有梦，”意识是神性的，潜意识是魔性的，两者相加，即人性。“下笔时是意识的，写作时是潜意识的”，对于写作的过程就是作者潜意识在纸笔间的交流。木心先生对詹姆斯与普鲁斯特的论点都做了详细的说明，叙述角度说及主观真实论便是两人最主要的关于意识流的内容。我认为写作本身是个潜意识的过程，是早已存在于内的词句自然而然的流露，若非得在写作时定个调，比如我是意识流，或是象征 主义，这样创作出来的会自然吗？
意大利诗人、戏剧家，马里内蒂《费加罗报》发表《未来主义宣言》是未来主义诞生的标志，并迅速传到了俄国，在法国也是风起云涌。代表作家很多，有“意大利：马里内蒂、帕拉泽斯基、基蒂。 法国：阿波利奈尔。 俄国：马雅可夫斯基、勃洛克。”马里内蒂说”未来主义是现代精神“”主张更新文学语言，反对整个文学传统。他们认为胡言乱语正是诗。造生字，消灭形容词、副词、标点，借助符号音乐表达“，似乎要破坏一切，包括作为工具的文字。木心先生对这些作家及他们的作品作了详细的讲解。摈弃一切旧传统，不合规范，刻意模仿，弄得也是不三不四。木心说到中国的文革，认为是假戏真做，真的面包也不吃了，对文革期间文学的现象实为痛心。”未来主义者，其实都带有虚无主义，革命是不容的，岂止不容，还要打击、根除。三十年代后，未来主义烟消云散。鲁迅先生说过，俄国的革命诗人，撞死在革命的纪念碑上。“可见，未来主义在中国文革时期也是行不通，或许说，在那个特殊时期，一切为党，为个人，文学岂有发展之路？未来主义在绘画中由意大利普乔尼发表了十三条宣言，略过！无论是什么主义的文学，若依靠排斥别的主义而存在发展，断不会有更为长远的意义与深远的，是会必然灭亡的。木心先生总结未来主义是随时代而起，本质上是无政府主义，但没有远见，不配成为先知。
表现主义，反传统现实主义，在绘画，文学，戏剧领域都有存在。最早是在1901年的巴黎的一次画展上出现这个名词。马里内蒂在柏林《狂飙》杂志上发表表现主义宣言和其他理论著述。”表现主义的共同特点：批判社会弊端，刻画人性，以荒诞的情节和真实的细节来描写，很新。”有诗人特拉克尔，海姆，贝恩，小说家卡夫卡，恰 佩克，戏剧家托勒尔，奥尼尔等。表现 主义重纯粹的主观，木心先生重点讲述了卡夫卡的作品，上次讲了，后来他要烧掉。今天讲他的主要作品：《美国》（Amerika）、《审判》（Der Process）、《城堡》（Das Schloss）、《变形记》（Die Verwandlung ）。卡夫卡的作品气氛压抑，色调阴沉，对有寓意的故事来说篇幅相对较长，尤其是变形记中荒诞，象征的手法写的极好，对现实主义也是有影响的。另外，还介绍了恰 佩克，德布林以及诗人特拉克尔，魏菲尔，海姆等等 的作品。最后，木心先生将他们的个人主义归结为：自立，自尊，自信。而我们，缺少的恰 恰是个人主义！
2018.2.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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