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三点多钟,招待所房间里,月英月季收拾好行礼,准备妥当,等待部队车辆到来,坐上一抹绿的吉普车奔向火车站,离开部队,回老家营口市。
在房间里,月季姑娘像丢掉魂魄一样,六神无主,盼望着什么?一会儿抬头望向窗外,伸长脖颈,努力地瞧着;一会儿低头沉思,不知道想着何事,痴痴颠颠的;一会儿右手轻轻地拉着皮包的拉链左右地拽开合上,发出细微地嗞嗞声。
月英嫂子也想着心事,怀里抱着儿子,娘儿俩坐在床上,一声不吭。儿子仰着脸,一双明亮的眼睛看着娘,也乖巧极了,安安静静的。
房间里,仨人也不说一句话,静悄悄的,太阳光从窗户里射进来,照在床上,地面上,光亮一小片,那么鲜眼,那么柔和。从远处大操场上,隐隐约约约地传官兵们训练的口号声,随着阳光进入房间。
“姐。你说八班长还来招待所吗?送送咱们姐妹俩吗?”月季姑娘打破寂静,心中有事地说道。
“不会过来的,你仔细地听听,外面远处传来官兵训练的口号声,他正在训练呢?怎能过来?月季你有事嘛?”月英嫂子回过神来答着话。
月季姑娘听着姐姐这样回答,心里像睹了东西,本来忧闷的心,更加沉重,喘不过气来;眼睛漫无目的瞧着窗外,也不回答姐姐的问话,右手不停地拉着皮包拉链。
从远处马路上驶来一辆吉普车,由远及近地渐渐地开过来,越来越清楚,越来越近,一抹绿的;瞬间停靠在房间门口,摁着啦叭,发出响亮的嘟嘟声,意思是说屋里的人出来吧,吉普车到啦。
打开车门,焦连长从车上下来,直奔屋里,一边推门一边说道:“月英月季上车,咱们走啊。”
紧接驾驶员王占虎也打开车门,动作迅速地冲进房间,帮着提皮包,拿东西;几个人一阵忙活,装上行礼,上了吉普车。焦连长又检查一遍,没有忘记东西,便说道:“开车。到火车站。”
王大虎听到命令,立即起动吉普车,呜地一声,车向前奔去,开出招待所。在营区里吉普车穿梭着,向营区大门驶去。
在车里,月季姑娘瞧着窗外,俊俏的脸紧贴着窗玻璃,不知道寻找什么,盼望什么?那个执著,那个认真,甭提了;也不说话,全神贯注。
月季姑娘思忖道:我的兵哥哥真不露面啦,也不送我一程;你心里有没有我呢?这一别,何时再相逢。此时此刻,月季姑娘心情特别急切,急得快流眼泪了?
吉普车驶向营区大门,月季彻底地绝望了;姑娘的泪水刷地一下子从眼睛里涌出来,顺着脸庞滴到衣服上,湿了一大片。
吉普车驶出营区大门,一英俊小伙,动作标准,伸手示意停车。吓了驾驶员王大虎一跳,小声地嘟哝了一句:你寻死啊!
吉普车立马停下来,瞧清楚是袁孕桥时,大声地叫道:桥爷爷,你这是干嘛,吓了我一跳,心里还咚咚咚地。
月季姑娘破涕为笑,浑然不顾少女的矜持,害羞;打开车门,动作利落地一下子抱住八班长,不撒手了;也不知道是哭还是笑,孕桥尴尬极了。
“月季,这是部队大门口。不要这个样子。上车,我送你。”八班长推开月季,一同上了车并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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