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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代著名女作家张爱玲说过一句名言：通往女人心里的路通过……
然而，对于我和我的初恋女友来说，这条路却……
一
五一已过去二十多天了，但我的心魂仍未收回，还留在老家中。
五一假期，我回了趟老家，看望年迈的父母。
我老家在南方，一个青山绿水环绕的小村庄。
整个村庄只有几百人。现在，村里的年轻人都出去打工了，剩下的只有老人和小孩。
村前是一大片碧绿的田地，种着瓜果蔬菜、水稻谷物等，村后是连绵的青山。山上的水流下来，汇聚成一条小河，从小村东边流过。河水清澈见底，河中的水草游鱼历历在目，还有成群的鸭子和白鹅在河里戏水。河岸上有各种奇形怪状五颜六色的河卵石，一眼望去，犹如一个五彩缤纷的梦中童话世界。
几个妇女在河边洗着衣服，欢快的笑语声飘荡在哗哗流水声中。虽然，现在家家都有洗衣机，但她们依然保留着过去的生活习惯，嫌洗衣机洗不干净，喜欢到河边去手洗。对她们来说，三五个妇女，聚在一起，东家长，西家短，这也是一种乐趣。
的士在小村旁停下，我走下了车。
“哎呀，石头回来了！”一个端着一盆衣服去洗的五十多岁妇女看到我，立即热情的跟我打招呼。
石头是我小时候的绰号，村里人都这么叫我。
“张婶好！”我礼貌的向她问好。
“石头，你怎么一个人？老婆呢，怎么没跟你一起回来？”
“她忙，没时间。”我撒谎道。
“回头到我家来坐啊。”张婶热情的道。
我答应了一声，拉着行李箱，往家走去。
“汪汪汪！”
快到家门口时，一条大黄狗飞快的跑过来，对我热情的摇着尾巴，还扑到我身上。
这是我父母养的狗，我虽然长时间不回来，但大黄狗依然没忘记我，一看到我就热情的不行。
“叔叔，你回来了！”
一个漂亮的小女孩欢快的从屋里跑了出来。
这是我侄女，才九岁，还在上小学。
“媛媛！”
我一把抱起她，在她的小脸蛋上亲了一口。
我父母听到声音，也从屋子里走出来了。他们年逾古稀，头发早已斑白。不过，他们身体还好，还能种种菜，干些不重的农活。
我才把她放下来，走上去，对迎出来的父母叫道：“爸，妈！”
父亲嗯了一声，没说什么。
母亲却问道：“她怎么没跟你一起回来呢？”
我头痛的道：“她忙呢，没时间。”
母亲抱怨道：“她就这么忙，几年都不回来一次。你看人家香香，都知道回来看看我。”
我听到香香两字，心中一震，以为听错了，禁不住问道：“哪个香香？”
媛媛抢着答道：“就是王香芸阿姨呀。”
我一听，心都要跳出来了，急忙问道：“她在哪里？”
媛媛道：“在你书房里看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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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
我的书房在二楼，虽然我出去工作了，但依然保持原样。父母每天都会上来收拾一遍，十分干净。
书架上的书籍，都是我以前上学时读过的，每一本都带着以前的记忆。
当我心情忐忑的走进二楼书房时，看到一道身穿白色长袖连衣裙的倩影正坐在书桌前，翻看那本被我不知看了多少遍的《红楼梦》。
看到这道倩影，我恍如梦中，像是回到了十多年前，一个喜欢穿白色连衣裙的美丽少女，经常伴我读书写字玩游戏，那清脆悦耳的笑声回荡在书房中……
听到我的脚步声，她立即放下书，转过身来。
当看到她那张熟悉而美丽的脸时，我的心才重新回到现实，眼前的她已不是昔日那个青春美丽的她了。
十多年过去，她看起来虽然风韵犹存，但脸上明显有一丝岁月的痕迹，显得十分憔悴，像是饱经风霜，看着令人怜惜。
“石头哥哥！”她看到我，眼中腾起一片雾气，激动的冲上来，想要跟我拥抱。
“香香！”
我情绪激动，犹豫片刻，张开双臂，猛然将她抱入怀中，一股深藏在心中的情意不可遏制的爆发出来……
这些年，我爱过，伤心过，恨过，失去过，孤独过，但是，有一道身影我始终未忘记过，她就是眼前的人儿，香香，我生命中爱过的第一个女人。
或许，那时我还小，懵懂无知，对爱的理解还不深。但是，这段爱却让我铭心刻骨，难以忘记。多年后，在我爱上另一个女人，洞房花烛之夜，拥着所爱女人，心里依然有一种错觉，恍惚拥着的是香香……
三
香香比我小几个月，自幼与我青梅竹马。我十八岁以前的记忆，几乎全是她。
那时，我们整天厮守在一起，从来都不会感到腻烦。我走到哪，她就跟到哪，我到哪去，都要叫上她。甚至，我上厕所，她都要在外面等着。晚上，她也不愿回家，要跟我一起睡觉。直到后来，我们大了些，她父母禁止她跟我同睡，她才没再粘着我。
我们一起到草丛捉蟋蟀，一起到山上采野果，一起到小河边捡漂亮的卵石，一起读书写字，一起听父亲讲故事……
跟她一起做过的每件事，都深深的刻在我心里，难以忘记。不过，最让我难忘的是小时候经常跟她一起玩的过家家游戏。记得是四五岁开始玩这个游戏的。开始是村里那些大点的小孩教我们一起玩，然后，她就只跟我玩。
小村的后面是山，山上生满了松树，落下的松叶，在地上积了厚厚一层，踩在上面，十分柔软。我和她最喜欢到后山上玩过家家的游戏。每次，我们都会在松林中找一个隐蔽的地方，然后把地上的松叶堆积在一起，像是床被。然后，我们脱光衣服，我当老公，她当老婆，钻进柔软的床被中，抱在一起睡觉。睡完觉后，她就用松叶塞在腹部，装着怀孕了。很快，她就说她要生孩子了，我就从地上捡起一枚松球，放在她那儿，就当是她生下的宝宝。然后，她开心的抱着宝宝喂奶……
这个简单幼稚的游戏，我们不知玩了多少次。上小学六年级时，我已经懂得害羞了。记得那天，我们在房间里玩时，她突然心血来潮，要跟我玩幼时的游戏。一开始，我没有想别的。但当我看到她像幼时那样光光的站在我面前时，我羞红了脸，心都要跳出来了。当时，我的整个意识都是懵的，不知道在想什么，后来对她做了什么也记不清了，只记得她的脸很红，神情很兴奋……
后来，我们都沉迷了，又玩了很多次。每当单独相处时，便会急不可待的玩那个游戏。直到她十三四岁，身体有了很大变化，她才害羞，不跟我玩了。
在这种游戏中，不知不觉，我对她萌生了一种奇怪念头，常常幻想着，长大后要娶她为妻。然后，我就莫名其妙的为她吃错了。别的男生迷恋她的美貌，多看她一眼，我都感到不快。有时，看到她跟哪个男生单独说几句话，我都不放心，立即过去打断……这就是我对她最初的恋慕之情吧。
好在她很体贴我的心，除了我，对别的男生都是冷冰冰的，很少跟他们玩，不给他们一丝机会。
初中毕业后，在十六岁的花季里，我们终于捅破了那层关系，恋爱了。那个炎炎夏天，初尝美好爱情的我们，每天都相依相伴，沉浸在两情相悦的甜蜜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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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
爱情是甜蜜的，但是，在不该恋爱的季节里发生了，往往会有始无终。
我的学习成绩一直很好，她的成绩一般。相恋后，我整个心思都在她身上，结果，我的成绩直线下降，排名掉到了十名以后。一直看好我的班主任严厉批评我，给我换了位置，不让我跟她坐在一起。我和她一直是同桌，蓦然分开，都不习惯。当时，她都哭了，死活不愿跟我分开。
我的家境很一般，年少懂事的我，从小就立下决心，要改变现状，考进一所理想大学。成绩下降后，让我从那个甜蜜的美梦中清醒过来了。爱情很美，但现在还不是我享受爱情的时候，我不能放弃自己的理想，不能辜负父母的殷殷期望。
痛定思痛后，我对她的心冷淡了些，重新将心思用在学习上，不再像以前那样跟她一起疯玩。
沉浸在热恋中的她，却执迷不悟，以为我变心了，更加缠着我不放。
我苦口婆心的劝说她，让她跟我一起用心学习，将来考进同一所大学，但她一句都听不进去，心思全在我身上，时刻关注着我。每当看到我跟别的女生说笑，她就很不高兴。换位置后，我跟班上一个成绩好的女生坐在一起，常常一起讨论问题。结果，她也会生气，一天都不理我。
我心里深爱着她，除了她，对别的女生没有任何想法，只是为了梦想，暂时压抑在心底而矣。因此，看到她生气，我心里就很慌，立即想办法哄她开心，并答应她，不理那个女生了……
我们的爱，高中三年，有点磕磕绊绊，但还是顺利走过去了。
决定命运的高考终于结束了，我考得还可以，如愿以偿的考上了一所重点大学。可惜的是，她考得不好。大学四年，我们注定要分开了。
她的心情很差，变得更敏感了，常常怀疑我对她的心。我不断开导她，并对她发誓，我永远只爱她一个，大学期间，绝不会做任何对不起她的事。但是，无论我怎么发誓，她总是不放心。因为不放心，她做出了一个疯狂的决定。
那天下午，在我的书房里，我们玩着玩着就抱着热吻了起来。然后，我放开了她。
我是一个比较理性的人，跟她相爱多年，无数次亲热，但一直克制着自己，没有突破那层底线，始终让她保持着那份完好。
然而，下一刻，她做了一件令我意外的事，红着脸脱下了身上的裙子。
正值年少冲动的我，蓦然看到那段美丽诱人的白，那如莲花绽放的蓓蕾，差点窒息了，灵魂像是离体而去，眼睛也变得朦朦胧胧的，明明那么近，但我却看不真实了，眼中的她，像是一具美丽而虚幻的的幻像……
“石头哥哥，我漂亮吗？”她低声问道，神情娇羞可爱。
我呆呆的道：“漂亮……香香……快穿上衣服吧……”我快控制不住了，仅剩一点理智在苦苦支撑着。
香香黯然道：“石头哥哥……你不想要我吗？”
我急道：“不是的……香香……我怕你父母知道了生气……”
我心中有顾虑。当时，我们那里的风气还是很传统的。做了那种事，一旦传出去，会被整个村子的人指着骂，男的被当畜生一样看待，女的也要被骂不要脸，连父母都在人前抬不起头。因为她父亲平日就很反对她跟我在一起，怪她三心二意，不好好学习，加上她高考又没考好，要是让她父母知道了，定会吃了我。
香香听了，坐在床边轻泣起来：“石头哥哥……你就是不想要我了……”
看到她伤心流泪的样子，我的坚守瞬间土崩瓦解了。我冲上去，激动的将她搂入怀中，疯狂的亲吻着她梨花带雨的美丽脸颊，与她一起融化在火热的激情中。这一刻，是那么的美好，那么的令人难忘。这一刻，就是天塌下来，我都不顾了，不会再与她分开丝毫……
偷尝禁果后，我们彻底放开了。那个夏天，书房内，密林中，山洞里，草垛上，花丛下……任何无人的地方，都留下了两个热恋少年男女激情之后的痕迹，无论是白天，还是晚上，阴晴圆缺，饭前饭后，只要有机会，两个沉沦的少年男女便会深深结合在一起，风雨无阻，一天三次都算少的。
不料乐极生悲，两个初经人事的少年男女，欢爱无度后，有了爱情结晶。少年对性事也不是一无所知，常会上网查看一些相关的知识。香香那个月天葵水没来，少年心中担忧，便偷偷买来一盒试纸测试了一番，结果呈阳性。顿时，两人都慌了，不知所措。
最后是香香觉得不能再拖下去了，告诉了她母亲。两人的年纪，在那个小村里，是可以结婚了。她觉得，不如告诉父母，把婚事定下来。我学习成绩好，她母亲平日对我很热情，现在又考入重点大学，前途光明，料她父母不会再反对。
未料，她母亲知道后，骂了她几句，便告诉了她父亲。结果，她父亲暴跳如雷，操起一根木棍，气势汹汹的冲进我家里。
当时，我正坐在院子里看书。她父亲一看到我，便抡起木棍，狠狠的向我头上砸来，一副狞狰的表情，完全丧失了理性。
还好我反应快，头偏开了，这一棍没有落在我头上，打在我身上。我平日喜欢锻炼，身体还算结实，挨了他一棍后，依然受不了，痛苦的倒在地上。
我母亲看到后，失声恸呼，不顾一切的冲上来保护我。
我哥哥正好在家里休息，听到后，立即冲了出来，看到她父亲打我，怒不可遏，冲上去与她父亲扭打在一起。
我哥哥年轻力壮，她父亲不是对手，很快被放倒在地。香香的母亲也来了，看到老公被打，红了眼，冲上来狠狠抓我哥哥，在我哥哥身上抓出一道道深深的血印。我母亲见了，护犊心切，上去与她母亲撕打在一起。
全村的人都惊动了，纷纷走来劝解……
我和香香的事终于暴露了。不过，这都没什么，最悲惨的是这事之后，我家和香香家成为仇家，我都不敢跟她在一起了，一旦被她父母看到，又会爆发一场激烈的冲突……
后来，她一家去了南方一座大都市生活，再也没回过家乡。她父亲在那边做生意，挣了不少钱，早在那边买了房。
她走得很急，都没来得及跟我道声别。很快，我也开学了，离开家乡，去另一座繁华的大都市，开启人生的另一段学习生涯。我和她，只能是打打电话，想见一面都难，渐渐越行越远。
我爱她很深，虽然跟她分别了，天各一方，但心里一直希望，以后她还会回到我身边，却未料到，这一别却是永远。
我和她已是两个世界的人，再加上她父母的阻拦，她感到心灰意冷，突然提出要跟我分手。然后，她换了电话号码，不再跟我联系了……
五
无法形容，那段时间，失去她后，我心中的伤痛。我恨她，她让我深深爱上她后，却经不住一点困难和考验，那么轻易的就放弃了我……
十几年过去，我经历了几段爱和痛，对她的爱和恨也早已放下，却没想到，这个我生命中爱过的第一个女人，在我们满脸沧桑的时候，又回来找我了。
拥着她那因激动而微微颤抖的娇躯，贴着她湿湿的脸颊，我的眼睛也湿了，深情流露，情不自禁的抱紧了她，想要将她揉进我身体里，化为一体，再也不分开。
她霍然抬起头来，深情的看着我，然后闭上眼睛，红唇慢慢向我凑近。
我的头不受控制的低下去，跟她轻轻触碰在一起，然后牢牢黏住了。
她的唇还是那么火热香甜，令我深深沉迷。我们试探着，追逐着，然后又紧紧纠缠在一起，像是回到了那段刻骨铭心的岁月。
终于，在一番激情的深吻后，我们一起滚倒在床上，纠缠如麻花。
手早已不受控制的伸下去，伸进了那片水深火热的沼泽地中，然而又像是触电般的缩回了。
此刻，我心中突然浮现出一幕情景来，这幕情景深深刺痛了我的心，令我及时悬崖勒马，没有继续进行下去，放开了她。
我不能再对她做那种事，伤害到她的家庭。我深知，现代的男人，大多数都很不易，他们为家付出了太多。一旦知道自己的妻子与别的男人有什么，定会痛心疾首。虽然，我跟她深爱过，但已经过去了，她现在是别人的女人，我不能破坏她的家庭。
她泪光晶莹，伤心的哀求着我：“石头哥哥……我想要你……快给我……给我幸福……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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