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六,阴天。
晚饭过后,好久没有出来走动的我,还是走出了“我的牢笼”。
夏季已经来了好久,路边绿油油的不知明的草争艳的绽放着,抢站着它可以斗艳的地方,雨后的夏季,傍晚的风吹到身上凉爽爽,柔柔的不紧不慢和周六傍晚散步的人一样,都很悠闲的样子。
天空还是一路既往的灰灰的,再也看不到小时候那种干净,明亮的天空。
慢悠悠走了大概半个多小时,前面就是华严寺。每次散步的时候都会在华严寺门口驻足,往里面看看,想想着里面又会是一番什么样的光景。
那里应该是虑诚者的天堂,不敢进去,也不想进去,我是无神论者,我不想我的信仰冲撞了那种神圣。
穿过华严寺对面的马路,那里有城里难见到的一片绿,那条马路就好像一条护城河,马路这边,钢筋水泥的石林重重,严肃的像西装革履的教授,马路那边,随性的如工匠。
我想像着,那片绿的里面会是什么样的光景,那片绿的后面又会是什么样的挑花源。带着那份好奇心,我迫不及待的穿过了那条“护城河”来到了那片绿中。
我像一个入侵者一样闯入那片绿中,不知名的草覆盖着大地,丟弃的塑料袋,包装盒,快餐盆随着微风在草的身上跳舞,夜幂深了,刚才想走入深处的好奇心一下消失不见了。
【无戒学堂】我生活的地方我顺着一条用碎石铺成的小路,继续往侧走,遇到一只在路边觅食的野猫,我的到来,吓得它慌不择路,急转侧身窜入旁边的草众中,乱石在它的脚下四散开来,我也被它这么大的动静吓了一跳,拍拍胸,嘴角两边一拉,忍不住一笑,原来我也这么胆小。
不知名的虫在草丛中发出悦耳的声音。当我靠近时,立刻停止,可能是两个情侣在低声的呢喃,我的入侵破坏了它们的情调,我没有继续深入,也不该继续深入。
【无戒学堂】我生活的地方我没有按原路返回,凭感觉从左侧可以转到大道上,两边的景物已经看不清楚了,我加快进度寻找归路,走了十几分钟已经看到马路。
在路灯的余光照亮下,我看到路的另一侧竖着一块“彩霞玫瑰园”的牌子,牌子的后面有一大片玫瑰园,花的颜色已看不清了,只看见白色一片。
从竖着牌子的脚下有条狭小的水泥路从马路边延伸进去,大概有100多米,水泥路顺着田埂而建,弯弯曲曲像小溪,路的尽头亮着灯光。
我想什么人会住在这里?我好奇的冒昧的走了进去。
路的尽头有户人家,在灯光的照耀下,可以看清房子是由薄铁皮建成,犹如工地临时搭建的铁皮房,分二部分组成,前面有一块二十几平方空地,后面是隔成一间一间,可能是他们起居的地方。
前面空旷的地方坐着4个人都在忙着手上的活,里面堆着一捆捆刚剪下的玫瑰花,我友好的打着招呼,他们也很客气,微笑的看着我。
他们没有因为我的到来而像野猫般唐突,可能是见怪不怪,平时也会有很多暮名而来的买花者。
在聊天中知道,他们是一家人,来自湖南,在这种花已经十几年了,两个年纪大的是男人的父母。年轻点的男人还差几个月就四十岁。
我发了一根烟给那个年纪大点的男人。他不会说普通话。操作我听不懂的乡音笑着,好像是感谢我的意思。
里面比较阴湿,可能花就适合这样的环境,犹如我们喜欢住在干净,明净的空间,他们都穿着外套,戴着草幅,戴着手套。
年龄大的二个人坐在一堆玫瑰花两边,整理着玫瑰花,把多余的叶子剪掉,把参杂不齐的枝丫剪成一样齐。
然后男人用彩色塑料纸包成一小梱,一小梱,男的不怎么爱说话或者说和我不投缘吧。
【无戒学堂】我生活的地方女的性恪比较开朗,嘴里和我聊着天,手上却没有停下来,动作熟悉的插着花蓝,皮肤是长期风吹雨晒的黝黑,与长期使用护肤品的脸绝然不出,犹如盆栽与山野的花,但我更爱看这种脸,感觉自然,亲切。
她说:她今天接了六个花蓝,一个花蓝卖八十块钱,花蓝的底座是要回收的。
我说:一个花蓝所插的玫瑰花朵数有没有要求的。
她说:不一定的,看花的价格,比如现在,一朵玫瑰花卖一元,八十块钱的一个花蓝大概插三十几朵花。
当我看到她插入了非洲菊时,我说“非洲菊你们也种吗?
她说:不种,种不全的,比如玫瑰花就有很多种颜色,我也就种了常用的七,八种颜色,非洲菊我也是买的,看情况吧,如果其它的花比较便宜的话,就多插些别的花,如果我的花比较便宜,就多插我的花。
不到十分钟,一堆乱七八糟的玫瑰花就被她收拾的错落有致,呈现出它们的价值,寄托着明天新店开张主人的美好向往。
我是穿着中裤出来的,还是习惯裸脚穿着一双红色跑鞋,当她把六个花蓝都插好后,我感觉我的小腿好痒,我低头一看,小腿上多出几十个小包包,我仓促地与他们告别,不知道他们会不会以我看野猫的眼光看我。
【无戒学堂】我生活的地方我们总在追求自由,追求美好,追求身体和灵魂的自由。我们总羡慕蝴蝶能够无拘无束地在花丛中飞舞,不为他事而烦恼,可以尽情的享受着惬意的时光。但我们却忘了,蝴蝶并不是一开始就会飞,破茧而出的痛苦,绝非寻常经历。我们却唯独对此选择而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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