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步城北的老街 ,一条青石小巷,传来一阵青果的涩香味。
循这果香,踏进去,四下里张望,除了两面红墙,便是脚下的青石板,还有头顶上的陈梁与黛瓦,琉璃上驻足的各种鸟儿,停在时光里,也一并儿古里古韵的,再无其它了。
有点失望,更加好奇,那青果儿的香味从哪里来。
寻着味儿,再往前走,巷子很深,很静,也很幽暗。嗒嗒的高跟鞋向前方的一线明亮处款款的追过去。
攸的,天色亮起来,眼前豁然开朗,原来,出了巷子。
一片空置的闲地,在秋意里肆无忌惮地张扬着各种随遇而安的植物,有的,已凋谢,遗憾的错过它们的一生,从错综复杂的茎蔓可以看出,它们曾经相当旺盛过。
物极必反,物盛必衰,看,谢幕后的空间里,怯怯的生出许多杂草来,草,无原则地疯长,有的藤蔓匍匐一切能攀附的,惬意而生,既便干旱两月有余,也不见谁打退堂鼓的放弃自己。
其中,有这样一棵,很微小,很隐蔽地独显翠绿地站立在深秋里,不声不响的生儿育女,那高大的狗尾草虽已枯黄,也不忘了俯视眼前正值青春的微小的后来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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尖锐的叶梢,碧绿的冲向天空,干旱的缘故,叶片儿微微卷起,显得单薄,不过,仍可察觉出,它正竭尽所能地支撑已结硕果的躯干,默不作声地牢牢扎根在群丛一隅,绿叶与红果,对于周围尽是黄褐色历尽沧桑的枯植,有些格格不入 ,却也不卑不亢,随手摘下一颗红果儿,那么的小,如豆;那么的红,如朝日,如夕阳;那么的清醒自己,生于自然,馈于自然,归于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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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说,它是枸杞子,一味滋补壮身的中药材,具有抗辐射、美颜、明目、补血、提高免疫功能等多种功效,但凡有华人的地方,总能看见人们捧着的杯子里那粒粒枸杞,鲜红、单薄、而极其提神健身,它可以浸泡在酒里每日小斟,也能和其它中药合剂医治人体,全民上下推崇的高端保健精品,却在这草芥一隅静静地绽放自己的珍贵,出人意料,更让人唏嘘,没有比这样的低调更具说服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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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嗒嗒的高跟鞋似乎响亮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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