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
(哦……深情厚意,回归经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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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段老墙待拆除,
书生抹泪心伤扰。
自幼童趣相伴生,
风霜雨雪铸汝成。
斑斑陆陆似画轴,
枝萝藤蔓任行走。
燕雀蝼蚁來安家,
虫虫唧唧展歌喉。
月伴残墙一盏灯,
蒿草风长映古楼。
墙边小桌酒香时,
盘中斗棋雄纠纠。
有人挥手哨声急,
來了铲车直轰鸣。
书生大叫有用乎?
土崩瓦解从此无!
呜呼……
话说这天,书生下班回家,听老娘说我家平房院要拆除,当时我很高兴,终于拆到我们家了,从此我家就会住上高楼!
我高兴,因为住楼方便,老平房阴潮又破旧,而且根据规定,我家能得到.嘚嗒嗒大三室两厅两卫!
在这之前大概多少万年,俺家里也沒住过楼,我敢保证,沒听说过祖上盖过大观园。
我高兴……老房临近拆除时,我想该用手机录一下老房老院子的景像,将來回忆玩味一番,因为我想,从此我们家不会再住上平院了。
我兴奋地用手机录相。
当录到一段老院墙时……我录不下去了,我惊愕地看着这段老墙:姥姥呀!那上面布满了风雨苍桑;我家,我的生活印迹,我小时的涂鸦,划痕,无数自然形成的斑斑陆陆,它们都代表了我的一种心境,一种情绪,一种渲泄,一种寄思,一种“作业”。我太熟悉它们了,就像熟悉我姥姥脸上手上的皱折,是那么得.亲切自然。
我忽然记起,听老人讲,老人又听他的老人讲的,说这老墙足有三百年的历史了,由于老墙由古方砖和方整石砌成,一直很壮实,它经历了多少回的地震,战火,平房翻修,而且多次易主,仍然矗立不动。更有老者传说,清朝年间丁文盛任本省巡抚时,一天骑着高头大马,前护后拥地路过此巷,当走到这段墙下时,不知为何那坐骑猛抖了一下身子,丁文盛冷不丁,差点掉下來,他一把带住缰绳,顺势扶住此墙,为化解尴尬,他以手连击此墙三下,口说好墙!好墙!好墙!从此本巷就改名好墙巷。神奇的是从那年起,墙头上就冒出了无数的花草,每当夏季,满墙头上鲜花集聚,鸟语花香,美,就像大观园刘姥姥的头上插满了花儿。
所以,我认为应当向文物部门建议,不要拆除这段老墙,应该完整保留,然后从史料中将这一传说挖掘整理好,形成一个比较真实的故事,然后再把这段老墙连同那故事记载,镶填在新的建筑中,作为一种旅游文化资产。
于是,我立刻就跑到了文物部门。文物部门最重视挖掘民间故事,他们听了我的建议很感兴趣,马上组织了三个人同我到了老墙跟前,仔细录了相,还让我请了两位老人在录相里讲了关于这段老墙的传说。
我们都很高兴。
结果,一星期后,我听说施工工期很紧,文物部门一时也沒从文料中找出老墙传说的根据。因为此类文字上的东西不像工地上拆挖土石方这么简单,文物人员须要慢慢抠,靠,剔,推敲,梳理,这需要时间。
当拆除这段老墙时,我离拆除现场很近,我无力阻止拆除,眼看着老墙轰然崩塌,我宁肯让老墙的陈年老土爆了一脸一头一身。
噢吔!我的老墙,我老姥姥的墙!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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