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人参加完继父的葬礼后就回到了母亲的住所,继父去世前,一直都是靠母亲照顾,在生病的这一年里,母亲因为操劳过多明显的苍老了很多,满头的白发,灯光下折射出刺目的银光。
母亲佝偻着身子,打开装满遗物的衣柜:“这里有好多衣服他都只穿过一两次,最后的两个月还添置了几件衣服,他生前爱面子,讲究吃好的、穿好的,其实没几个退休工资,却喜欢冒充老板。”
白头到老的夫妻,为什么到死都不愿真心接纳母亲和他一起生活了三十多年,他们之间没有儿女,关系也一直不好,母亲年轻的时候经常被他家暴,吵架也成了他们的家常便饭,记得有一天,继父带回个小三,母亲被他的无耻行为气跑。
我帮着母亲到处找住处,听她自言自语:“这下终于解脱了,只要他不找我,我就谢天谢地”。可是,没过多久,继父就被新欢抛弃,跪在母亲面前作保证,求母亲原谅他,跟他回去。
再后来,他们都退休了,继父每月都可以领到1800元的社保,他每次都只交给母亲600元的生活费,其它的钱就被他喝酒、打牌、买衣服了,我们平时去看望母亲的时候,自然还会给他买烟买酒,只希望他平时对待母亲好点。
继父在最后的弥留之际,他曾对着母亲忏悔:“我这一辈子最对不起的人是你”,母亲喃喃的说:“你就安心的走吧,我和你白头到老一辈子,你从没真心待过我,现在有我给你送终,这是你的福气,你现在该满足了。”
白头到老的夫妻,为什么到死都不愿真心接纳母亲弯着腰认真的收拾着继父的遗物,什么被子、衣物、皮鞋,只要留下他生活痕迹的物品都通通被母亲打包,最后连照片都没留一张,继父的遗物被清出来整整两大包,母亲悄悄嘱咐我,找一个偏僻的地方烧掉。
母亲这一生过得并不幸福,受了一辈子的苦,到老也没得到过继父的真爱,如今继父走了,对于他的遗物,母亲什么都不想留,只想从记忆里抹去,她说继父折磨了她一辈子,死了还担心他阴魂不散。
从那天后,母亲连睡觉都没敢关过灯,她说睡梦里好像听到了过老东西的声音,邻居建议她把旧床扔掉,第二天,母亲就重新去换了新床,母亲和继父共一起共同生活了三十多年,一对白头到老的夫妻,到死彼此都没有真心的接纳过。
白头到老的夫妻,为什么到死都不愿真心接纳想起徐志摩和陆小曼的爱情,在《哭摩》一文中,陆小曼思念志摩时写过一段话: “事到如今,我一切也不怨,怨谁好?恨谁好?你我5年的相聚只是幻影,不怪你忍心去,只怪我无福留,我是太薄命了。
同样是丧夫,小曼和母亲竟然是两重境界、两重天,有爱最悲惨不过是阴阳相隔,无爱最残酷不过是白头到老,白头到老只是生命交织中的时间长度,不是琴瑟和谐里的爱情延续。
接纳是对生命的认可和包容,对于爱情,你接纳了也许不一定能得到真心,但是,你不接纳一定得不到真情。从不曾交付过真爱,接纳过母亲的继父,最终灵魂也无所归依,孤零零的被母亲排斥,在我们嘴里都不愿提起。
结语:
即使错失白头到老,也不可缺失真情交付。
真情交付,真心接纳生命,一秒即成永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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