拾缀 | 化“传说”为实在

曾国藩说“爱民乃行军第一义”，当“视为性命根本”，不可为“粉饰之文”。一个封建大吏能够讲出这样的话语，实属不易，亦可见其“水可载舟，亦可覆舟”的实在经史学问修养，而非仅在“学而优则仕”。同时我想，毛泽东思想中的“鱼水哲学”亦是有“独服曾文正”之成分的。

有人说，“爱民”是自秦汉以来就有的一种“传说”。这样的表达，显示了“爱民”是不大容易做到做好的行为。求真、求是、求实地想想，也有点确实确是。以曾公“爱民乃行军第一义”考究，不是有：“不行军，爱民还是第一义吗？”这样的质疑，不是没有道理的。由此，我们是否可以说：爱民，是为成事的条件，尤其成就大业的条件，纯粹的“爱民”是不存在的。正所谓“世界上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也没有无缘无故的恨。”

十多年前，我于春城昆明结识了一位园林景观大师，并历览其在春城的园林景观作品，无一不是亲民、爱民之作。而后，我也经常思之，并断定其园林景观作品必在百年后成为经典的教科书，亦如百年前的先人作品为今人的经典样板一样。所以我说，化“爱民”的“传说”为实在，是大有人在的，不能狭隘地去认识，更不能仅仅局限在政治一途。现实地讲，现代商业的恒久生命力恰恰就在于“爱民”这个灵魂，正如我所赞佩的园林景观大师一样，一花一草，一树一木，都力求亲民，怎能不成其大？把我最爱的作品奉献于人，不是最好的“爱民”吗？由之，爱人者，人爱之，不是必由逻辑？

作家爱读者，读者才会爱作家作品。这样的创作逻辑，我以为和“商业逻辑”是没有什么两样的——人间大道在“仁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