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地佛恼火不是他肚量小,实在是左一边那个年经人说的话太刺激人了。你听:
“鄂兄,虽然有句话讲江湖好汉大丈夫行不更名,坐不改姓,但是也有人苟且偷生,改名换姓谎做阿猫阿狗的,也不乏其人。”
满满的讽刺与不屑的口吻,让立地佛不由得不怒火中烧,他向上厉声高叫:“上面两个狂妄小儿,我正是你家佛爷。你们是何人?报上名来,佛爷不渡无名鬼。”
左边那个满脸横肉的年轻人得意地“哈哈”大笑了两声道:“人人都道立地佛老奸巨猾,心机深沉,今日一见名不副实,十足像极一个愣头青,听人讲一讲就炸毛。”
立地佛:“无耻小儿,休东拉西扯,报上你们的名和姓。佛爷超渡你们上西天。”
满脸橫肉年轻人一敛笑容,怒目而视立地佛:“老东西,支愣好俩耳朵听好了,我报名号给你――翻天印手强公才。”
右边的大头、三角眼道:“千机算王鄂迈芳。”
听过两人报的名号,立地佛不由得嘴角抽搐了两下,显然是心中震惊。龚正脂瞄在眼里,便料上面两个不是等闲之辈。他于是就一边警惕着上两个年轻人,一边不动声色地轻问立地佛:“师弟,上面那两位是哪路凶神恶煞,让你惊心?”
立地佛:“他们是日月五毒教的已死鬼左路总管能不够关尔泰的左膀右臂――左执使翻天印强公才,右执使千机算王鄂迈芳。两人狡诈凶狠出手必要人命。我一向不曾与他们谋面,只闻其名。”
“子本玉,”强公才又厉声喝道:“你和那个独臂老儿嘀咕什么呢?交待后事还是拉他垫背?”
耳听强公才口舌如此恶毒,龚正不由也动怒,冷声回斥强公才:“你们这等江湖宵小之辈,现如今外敌侵犯,荼毒生灵,一身本事不去抗敌御侮,却大干戈纠缠于帮派恩源中内耗内斗,所为非人甚也!所为非人甚也!”
千算机王鄂迈芳冷冷说道:“哼!好像天下大义就你一个老头明白似的?老头,你怎么知道我们不抗敌御外侮?你以为我们在此单为一个叛徒而来?实话告诉你们,对于叛贼立子本玉,我们不过是搂草打兔子捎带脚而已。老头,既然你知道抗敌御外侮,那么我就把你与叛贼子本玉区别对待。今天我们只杀子本玉,你的队伍随我们去抗白皮妖人御外侮,你还有何话可说?”
未等龚正开口,裴广书冷笑一声后道:“你们一撮黑帮小头目,有何德何能领导我们抗敌御外侮?”
“那就证明给你看。”翻天印天强公才一言音末落,已经暴然出手,夺命暗器翻天印向立地佛打出。未听风响,立地佛感觉到一道金光近到脑门咫尺。
“完了。”这时候的立地佛自觉避之不及,索性把眼一闭,哀叹一声,心恨没有一把“币命刀”回敬对方,博一个同归与尽。
“撒手。”立地佛等死不到,只听耳旁一声响。他忙睁眼,却看见那篆章般大小的翻天卬已被龚正攥在手里。而龚正和强公才之间正有一黑链子崩直了发出“嘣――嘣”声。
这强公才的夺命翻天印其实一链两颗,分系链两端。印虽有一枚印章大小,却是黄金锻,很有份量;链是乌金链,细如蚕丝,全部展开能有百尺长。这是强公才的成名之器,向来出手只见一点金光飞来去,世间又多一个枉死人。江湖人有四句俚语单道这人凶恶:“乌金链接黄金章,金光见时有人亡。江湖莫遇强公才,碍着他眼命无常。”因为强公才和千机算王有同现同出之情,江湖人也有四言道他的阴毒狡诈,言曰:“千机算王鄂迈芳,腹黑犹如墨漆色。人若为他眼中刺,嚼骨食髓不皱眉。”
可以说,强、鄂两人行走江湖扬名立万那是狼狈为奸,一个狠一个阴,都是杀人能不眨眼的大魔头。两人因此也被骄横不可一世的能不够关尔泰“魔眼”看中,网罗为左膀右臂,兴风作浪于江湖,位祟于日月五毒教。
这会儿强公才逞凶,暴然出手印打立地佛,本要印出亡人,一击奏功。万没想到立地佛身边的独臂老人更是绝世高手,竟于那电石火光一闪的刹那间,只手抓牢翻天印,使他的夺命印去不得也回不得。这般情形,还是他出道江湖以来遇到的头一回。
强公才惊愕一惊愕醒过神来,知道遇上了对手。他年轻气盛,陡生与对手一较高下之心,便强力扯链回收翻天印。随着两方的一较劲,只听“嘣嘣”几声同时爆响,乌金链断作几截跌落水中去了。
强公才眼见乌金链被人扯断,恼羞成怒,手一扬,打出手中的另一枚翻天印,只见一道金光疾射龚正脑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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