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林晓静

        莫金贤的办公室还是如此的温暖，莫金贤分别给毛杰和权勇递过去一杯热水，说到：“小毛啊，这几天我是真的忙啊，真的没有别的意思，喝点热水，早上又让你们等了这么久，天气又那么冷，喝点热水，暖暖身子。”

        “好的好的，谢谢莫总。” 毛杰一边接过水，一边道谢。

        “小毛啊，我也不和你兜圈子了，李总已经和我说过你过来的目的，维西市这个项目现在盯着的人很多，首先因为这个项目在云溪省算得上是一个大项目，其次，所有做这一块的都在想着转型，寻找未来的出路；另外，这个项目牵扯到的利益方很多，你就说基础链路和云计算服务这一块，三大运营商都在盯着，我们电信的压力也很大，我也很希望找到一个合作伙伴，能够一起打下这个项目。”

        “那莫总，您心里有合适的人选吗？”

        “既然大家都是熟人, 我也不瞒你了, 目前,云溪省也就有宇通世纪和联诚科技有可能能够接下这么大一个项目，宇通世纪的高总曾经也和我合作过几个项目，我俩合作的也算愉快，而联诚科技的杨总我就不了解了，他们和移动合作过，所以，我心里的合作对象偏向于高玉龙。”

        看来那封邮件的确大有文章，不仅对高玉龙的动态了如指掌，而且对莫金贤的想法都那么了解，如果邮件的作者就是高玉龙，那么他和莫金贤肯定已经有了深入的交流，但是依莫金贤的说法，他的合作对象偏向于高玉龙，也就是他心理还是没有最终做出判断，那么邮件中已经明确的说出莫金贤准备和高玉龙合作，这又是怎么回事呢？

        “高总确实是以为难得的有教育情怀的企业家，而且和他谈话后看得出来，他对教育行业的发展、未来有很深入的思考。”毛杰回答道。

        “是的，不仅如此，他的商业判断能力还很强。所以他确实是一个非常好的合作伙伴。”

        “嗯，这次我们和高总也有意要好好的合作合作，一举拿下这个项目。”

        “是这样啊，那这是就好办了，这是强强联合呀，我们各自发挥各自的优势，那拿下项目的可能性就很大了。”

        “是的，要提升信息化的质量，首先就要提升基础链路，拓宽教育信息、教育资源的传播通道，提高传播的速度和资源的容量，电信有能力把这件事用最低成本最快速度给做起来，所以，莫总，您绝对是这个项目的第一环节！”

        “这个你倒是分析的很对，那你们有没有案例参考或者能够落地的方案？”

        “这个自然是有的，黑龙江李总哪里的项目就是一个最好的案例，而且他的方案可移植，在哪个项目之前，全国大部分地区都是采用学校自建网络机房，然后接入网络后，学校自建数据中心和校园网，这样不仅成本较高，而且对于没有技术实力的学校，管理起来也是一个难题，但是自从黑龙江那个项目后，我们走通了百兆光纤直接到班的这条路，每个教室都像家里用的光纤一样，直接百兆到班，降低了成本，维护又从学校自身转交到了电信，依托电信强大的售后能力，不仅省去了学校的设备维护成本，而且提高了网络的稳定性。”

        “嗯，这个案例我知道，当时不仅成为了我们公司在教育行业的样板案例，更是被教育部评为了教育信息化的示范案例，可以说是做的非常不错了。”

        “是的，这是一个具有开创性的想法，之后国内很多地方都采用了这样的方法。”

        “那你们自家从产品怎么样，在这次项目中能不能有力压群雄的领先优势？”

        “这个莫总就可以放心了，我们家的产品绝对具有优势，首先从硬件产品上看，我们从事智慧教育类产品研发生产已经有十多年的历史了，拥有非常强的研发实力和生产实力，很多产品都领先市场同类产品，比如说教学一体机，单就设备散热这一块，我们的机器计算运行二十四个小时，设备温度只比彻底冷却时候的设备温度高三摄氏度左右，而目前友商的产品经常会因为散热问题导致电器元件烧毁，甚至达到需要更换主板的程度；在软件方面，我们整合了国内三十多家优秀的内容提供商和功能软件研发商，不仅拥有海量的优秀教学资源，涵盖了各个省市的普教、高教，还提供了各种各样的软件功能和丰富的软件接口，能够为省、市、县提供一整套的管理、应用服务；此外，去年年初，我们公司还上市了一款教育云的服务，这一套服务能够为教育局和各学校提供云存储、云运算等服务，同时也能够为一线教师提供一整套的备课管理、教学管理、数据分析的便捷服务，在这些服务的同时，我们也推出了为省、市、县、校各级教育教学部门打造各级资源库，打磨优质精品课，引领名师工作室等一系列的优质服务，可以说，无论硬件、软件和服务，我们都走在了最前端。”

        “看来，你们确实是一个实力强劲的公司啊。”

        “谢谢莫总的夸奖。”

        正在谈话间，毛杰的电话响起来了，他掏出手机看到是杨璐给他打来的，杨璐是一个办事很靠谱的人，在公司一直在财务室做副经理，一般她打电话，只有汇报工作和遇到什么大事，因为刚进入云溪，毛杰也很担心会出现差错，所以在给莫金贤道了个歉后，他走出莫金贤的办公室接起了电话。

        “喂，杨璐，有什么事情吗？”

        “毛总，公司里面来了一位女士，她说他要来公司面试销售经理，我告诉他我们目前暂时没有招聘销售经理的打算，等我们需要招聘的时候我们会在网上发布信息，结果她说：你们这里的负责人是毛杰对吧，没事，我就坐在这里等他，他什么时候回来再什么时候决定也不迟，到现在已经在这里坐了一个多小时了，我们给他端茶倒水她也不拒绝，也不玩手机，也不看资料，就是呆呆的坐在那看着我们，您看现在怎么办啊？”

        “哦，这事情啊，她有没有说她叫什么名字？”

        “没有，我也询问过她，可是她说等你回来再说。”

        “没事没事，这不是什么大事，就让她坐那里等着吧，可能是原来什么时候认识的人吧，对了，她说话的口音是什么云溪口音吗？”

        “这个听不出来，因为她一直都在使用非常标准的普通话。”

        “那行，我待会回来看吧，就让她在公司坐着吧。”

        挂电话后，毛杰走回莫金贤的办公室，心想：这件事情越来越看不懂了，首先是那两份不知身份的电子邮件，其次是分公司刚成立，从来没有在任何地方挂过广告，怎么就有人来公司应聘，而且还是应聘销售经理，究竟多少人在注视着我们，或者说注视着我；这种我在明处，人在暗处的滋味太难受了。

        “毛总，怎么了，有急事吗？”

        “哦，没有，莫总，就是公司里面的同事有一点东西不懂打电话过来和我探讨探讨。”莫金贤把毛杰从思考中托了回来。

        “嗯，没事就好。”

        毛杰和权勇与莫金贤谈了一整天，相谈甚欢，毛杰为莫金贤全面介绍了怀创的业务和案例，权永为莫金贤全面介绍了怀创的产品线和技术优势，同时莫金贤也为毛杰对云溪省的教育现状和信息化的现状，晚饭时，几次推杯换盏后，毛杰就与莫金贤以哥弟相称了。

        回到住处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九点多了，毛杰泡了一杯茶，端起茶杯，忽然想起了白天杨璐打电话给他说的那件事，又拨通了杨璐的电话：“喂，杨璐，办公室装了监控吗？”

        “还没装好呢，您是要问白天哪位女士的事情吗？”

        “是的，不过这个点了，她应该走了吧。”

        “没呢，毛总，她现在还在公司这里坐着，一整天也没吃饭，我现在也在公司坐着呢。”

        “哦，辛苦你了，这么晚了还不能下班，我这就过来公司。”

        “好的，毛总。”

        毛杰穿起衣服走出公寓，忽然又想起另外一件事，然后拨通了权勇的电话：“喂，小权，你明天想办法帮我再查一下高玉龙的资料，要详细点，特别是他的业务运作资料，最好从他的第一笔成交开始的那种，尽量越深越好，另外，我们过来云溪省这久关于本地商家的资料我们一点都没有，你也想办法查一下联诚科技的赵志华和那个绿桔科技的背景，尽量尽最大的努力去调查，越详细越好。”

        “毛总，这种事情有很多细节很难调查，我不能保证所有的都调查的一清二楚。”

        “尽量吧，能挖到多少就挖多少，我们总得对我们的对手有所了解吧！”

        “好的，我尽力吧。”

        没有几分钟，毛杰就来到了办公室，办公室里灯还亮着，以为女士坐在门口的迎宾沙发上，毛杰一边走一边打量着这位女士：身高大约一米六五，纤纤细腰，化了淡妆，却没掩盖住脸上哪因为常年生活在高原上而形成的微微的一抹红晕，瓜子脸型，却有一点点婴儿肥的可爱形态，一眼看上去也十分漂亮、匀称。毛杰使劲回忆，也没能想起见过她。

        “你好，我是毛杰，这里的负责人。”

        “你好，毛总，我叫林晓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