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儿个农历五月初六,端午节的第二天。四十年前的今天,那个叫汪村的小村落里多了一个女孩儿——我。
母亲生下我,大病一场,没有母乳,无法照料我。六岁的姐姐抱着我东家讨一口奶西家讨一口奶,经常把我跌的鼻青脸肿。爸爸包揽了家里家外的所有事物,招架不住的他萌发了要把我送人的想法。起初栗木的一户人家,家境尚可,母亲也同意,只是人家看着我太弱小,生怕养不活。村子里一个叫水子的女人,精神有些不太正常,生了好几个孩子,有被淹死的,有被火烧死的。爸爸居然想要把我送给她养,母亲和爸爸大吵一架,我才得以继续在这个家庭里生活。
每每听母亲说起这段历史,心里总是好一阵酸楚。上班后,也曾问过爸爸怎么舍得把我往火坑里丢,爸爸一句“实在没办法”打发了我。前不久,和一个朋友提及此事,问我是否怨恨爸爸。不是没有把我送人吗,我不还是在亲生父母身边长大的吗,更何况他们还倾其所有供我上学,让我有了一份工作,何来怨恨之说。只是,给了我两次生命的人却是黄鹤一去不复返,今天这个日子里格外想念。
隔壁老王在乡下醉心麻将,早上倒是给我转了500块,吝啬的一句“生日快乐”都没有。下午打电话给他,让他明天绕汪村把外甥女从鄂尔多斯给儿子寄回来的零食带过来,才知道人家不过是把打麻将赢的零头发给我了,合着我只是一厢情愿地以为是祝我生日快乐的。想想也正常,昨儿个返程时,把他送到闪里,我这个新手女司机独自驾车回家,人家也没有丝毫担心,一句“到家了吧”都没有。我不知是他心大,还是过于相信我的技术,或者是心里压根就没有我这个人。
前一阵子,再三嘱咐儿子,今天要给我买一束花。早上,某娃出去吃早点时,给我捎回来一束花——八支鲜红的康乃馨。剪枝后,和百合插在一起,煞是好看。第一次收到儿子送的花,事实证明“孺子可教也”。谢谢,亲爱的孩子!尽管有时把我气的半死,仍然谢谢你的祝福!
跑步,买菜,做饭,看小说,打游戏,和平时的每一天一样,唯一不同的是下午把车开去洗了。取快递的路上,还给自己挑了一条棉麻的休闲裙,算是送给自己的生日礼物吧,尽管夏天衣服很多。
平常的日子,普通的一天,略显寒酸的生日晚餐,平常心待之。虽说不愿意开启四字打头的年纪,可终究是没得选择,只能默默对自己说:四十岁,生日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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