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五根五力之加行位学习后,本课学习见道位的七觉支。佛法的核心精神就是从迷惑走向觉醒,将觉醒作为学佛的核心目标。在修行中觉不是一劳永逸的,一觉就万事大吉的,见道之后还要修道,只有看到了这个觉性,才能通达这个觉性。就像看到了这座山,并不是通达到达了这个山,还需要漫漫长路的修,才可能到达,见道,见到这座山。(这个前面所学的为了达到觉,还是说七觉支的修行为了到达觉的山顶?)
觉支广有七种,略为五支。分为觉所依,就是觉性生起的所依是念,就是正念。为什么念是觉的所依?首先正念包含正知,就是智慧的观照,直接导向智慧的成就而非外道的四禅八定。其次,建立智观需要有正见。对于相同的所缘,不同的见地就会产生不同高度的空性慧。所以正念从资粮位、在加行位都是核心关键项目、见道位中依然是觉性所依。
只有通过正念的修行才能通达觉自性支。也就是通过四念处、五根五力的修行可以见性,然后以实相般若直接抵达空性,不需要思维。但前提还是要通过资粮位、加行位的修行先见性。就像1+1=2,已经不需要思维和推理的过程了,直接可以得到。而直接抵达之前是需要不断的熟悉重复再熟悉的。而修行也是,通过身受心法的观修和信进念定慧的修行不断体验空性直至不需要观照直接抵达。
比如在行禅中,脚步离开、迈步、放下,保持稳定再不断重复的过程,就是无常的生灭抬起放下就是一个小的轮回,脚掌受力肌肉无力却要抬起迈出去的粗重感,这都是平时没有很好训练关注导致的等流果,身苦。在想抬起,身体却很懒不愿意动的时候,心念的波动,用精进之力去克服破除惰性的串习,这本身就需要刚开始的故意作意,也需要看到身心二元对立的当下,是对身体放任至习惯之中享受的贪婪,这副皮囊也不是永恒不变的,她是刹那生灭的,是没有主宰和唯一的,那我又在贪恋什么呢?在走路就体会走路身体脚步的起落,就体会呼吸的平稳,安住在抬、迈、落的动作上,不带有任何的批判。然后再看到是谁在抬迈落?没有我,他只是由心王和心所配合下的结果,而心王和心所也是无自性的,离不开缘而独立存在。所以一切似乎都是空寂的,每抬一步不过一念升起后众缘的聚集,每放一步不过一念升起后众缘的散离。缘聚缘灭空空如也。将心安住在这无差别的广阔的无限之中,也可以试着将心安住在数以万计的尘埃之上。哪个心是真实的呢?没有一颗真实的心,所有的都是,所有的也都不是。这时候呼吸是平稳的,身心不是烦恼的聚焦,会感受到轻松自在。而长时间的安住需要不断地训练,有时候一辆车的来去,风声、孩童声仍是可以将心的稳定打破,定力还是很差,堪能性不够。但是初尝轻安之喜悦,就会心生欢喜,法喜满满。记得两三年前五一左右学到道次第的略示修法中的供养,以所见之美好供养十方三世一切诸佛菩萨,我就尝试着在黄山之巅将所见之美好壮丽供养一切众生,将所到之处尽我所能变为干净的净土,那种喜悦是不再一个人的孤独,而是所有山川河流一切众生与我融为一体而有的力量。时至今日,同样的所缘,看到的却是缘尽缘散的无常和心念起起伏伏的生灭,虽都充满了法喜,但是目前的法喜是一种平平淡淡、风轻云淡的自如。
觉无染支是以轻安为无染因缘,定为无染所依,舍为无染自性,既是一种平等、正直、无功用、无造作的状态。觉是本自具足的,不需要再刻意去修的。但是由于我们生活在凡夫的妄识系统,所以肯定要修,还要精进的修,摆脱妄识系统进入觉性的系统,就不需要刻意造作了,而是需要安住熟悉。在平日的打坐就会出现这样的状况,因为心在妄识系统,所以首先要让其平复下来慢下来,然后去做观察修,看到它知道他但不被他带走,这需要定力,在这个定力产生前是需要正知正见正念,当心要跑向喜欢的黏着的某个境界时,能够提高警觉,这需要知道我的心跑了,想跑到哪里,这是我的黏着的地方,再次回归把心安住在呼吸上,当我不具备正见的时候我无法将心拉回,也不知道安住在哪里,心会起责怪的波澜,这就会更加的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而一味的禅坐无正见不会观修身受心法就会修偏,落入四禅八定里而非产生空性智慧,更不要提到达觉醒。但在观智中是很容易产生造作的执着,我自己经常会在观察念的过程中加入身受心法的思维而落入思维,心造作后还有些慌神,这些也都是因为身处妄识之中,所以必须要通过实修去摆脱,而不是不作为。我现在暂且没有进入觉性系统,所以偶尔有进入觉性系统的轻安,只需要安住熟悉,不需要再去执着和观察了。这个也不知道有没有真实的体验过,但是一般禅坐定力产生的时候,很容易享受其中而忘记了观智的产生,所以一直智慧不足……
其实最近学习还是一直不太懂和理解,特别是实修时候,不知道在哪个点要把心安住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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