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你分开生活有快两年了。今天一个人在光谷的楼梯上晒太阳,给你发了照片。你问我是不是病了,我一头雾水。你说离开了这么久觉得我不像以前一样爱笑爱闹了,看我的文章,表面上很好,但总是掩饰不住的孤独和渴望。我一个人坐在楼梯上看到你发来的话抑制不住的哭了。你总是能那么细致的关注到我。但是我想告诉你的是我很好。
很想跟你说我这两年的生活,补足我们分开的时光。
离开是2015年的3月4日,我跟家里所有的人都闹翻了,我赌气似的买了一张去广东的车票,跟家里人说我再也不回去了。18个小时的火车,我觉得我走的轰轰烈烈,带着年轻稚嫩的决心。目的地是中山市下面的一个工业小镇,我同学的姑父在这个小镇上开了几个小厂专门生产电器。我在火车上给自己做了心理建设,面对的一切我都要接受。
小镇上都是工厂和外乡人,厂区外面有一条很热闹的小街,各色小贩卖一些很廉价的生活用品。有一段时间我很喜欢去街边的一家烧烤摊,它在小镇常年被污染的小河边,生意很好。镇上最繁华的地方是有大润发超市的商场,每个月发完工资,会跟同学去商场一楼的必胜客吃牛排,然后坐5块钱的摩托车回厂里,对,这个小镇上的交通工具就是摩托车。
跟你说我认识了一个很好的弟弟,15岁从云南过来,初中还没有毕业。每天下班小琪弟弟会骑电动车带我去江边兜风,他骑得很快,我站在后面江风拂过我的脸,心里总是很满足。有时候我会央求他跟我徒步走过江大桥去江那边叫小榄的小镇,然后再坐轮渡回来。小琪弟弟不爱说话,我总是会一个人叨叨叨的跟他说要回去继续读书。
我跟你说我害怕生活的琐碎和平凡,所以一直在逃离。但是我却陷在生活里慢慢退让。
工作让我很头疼,但是我很感谢。这份干了一年的工作经历让我找回了我自己。这个小镇上每一个开着或者关上的门里面都有几个或者几十个工人在生产原料或者组装成品销往全国甚至国外。我所在的工厂是组装最低端的抽油烟机,我的工作是把组装的所有原材料,小到螺丝钉纸箱,大到箱体电机,采购回来交给仓管。后来联系全国的客户发货收款,跟所有的供应商压价周旋。从最开始的紧张生涩到后来的应对自如,中间的每一天都差点买票回家。
我说过我接受生活给予的每一份馈赠,我都当做人生的礼物。
2016年2月12日我回武汉了,我跟我爸打电话说,不是我认输了,是我觉得我太浅薄需要继续学习。我报了我喜欢的文学专业,一边上班一边自学。后来觉得我好不孝,爸爸那么爱我,我为什么要跟他吵。工作是一天八小时接电话,半年后觉得耳朵不舒服,医生跟我说神经性耳聋最好放弃这个工作的时候,我想起了3年前我实习时在杭州的一个小镇上因为过敏,医生跟我说过同样的话。三年前我在医院的长凳上嚎啕大哭,3年后我笑笑的跟你说,没事,可能老天爷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我去做。我辞职的时候爸爸跟我说,没事,丫头,我养你。
我只是有时候会觉得孤独,但大部分时间我是很快乐的。
这两年你没跟我在一起,我改变了很多。跟我一起的人都很喜欢我,并且也在生活上我不爱做的事上会跟你一样照顾我。并且现在我是个话唠,不会特别纠结了,可以一直一直说个不停。我比以前可爱了,会撒娇了。我还是不爱做饭,不爱洗衣服但是我有洗衣机,也会偶尔有兴致做饭。并且被你教导的爱收拾屋子了。就是不喝酒了,闻到就会醉。在慢慢想要安定了。我买了很多书,之前只看散文啥的,现在兴趣很广泛都想买回来看看。我保证我现在比以前可爱多了。
所以,我的朋友,不要担心,我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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