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性戾气,纵横之感

作者: 绿岸 | 来源:发表于2017-03-12 13:25 被阅读0次

   

野性戾气,纵横之感

有梦为马随处可栖。很多时候我们惊羡于别人既可以朝九晚五又能够浪迹天涯的生活,理想主义让我们活脱脱变成了七月与安生的模样。是的,躁动而热血的冲动被压抑在现实一块块冰冷的甲板上。

上了船的人都知道,一边流泪一边微笑。

微笑通过瞳孔放大恍惚变成多巴胺分泌的游离的颗粒物,咸渍的泪悄无声息滑落在别人酣睡香甜的梦中。

-01-

气喘吁吁汗水淋漓的登上山峰,在陡峻的悬崖处踩着沙沙作响的砾石按下快门的那一秒。

初春温煦的暖阳,徐徐的和风顺着上衫丝丝缕缕透过肌肤,那种不是很白却泛着亚麻色健康的亚洲肤色,毛孔渗出细密的汗珠俄尔消散冷却。

盘旋傲雄的鹏鸟,晕眩很久的目光。

美好的觉悟,总始于一瞬。

野性戾气,纵横之感

-02-

林林总总的人山人海中,口音不一的异乡人,寻一座城,攀一座山,等一个人。

山脚凌乱稀拉的杂草在青石板的缝隙中贸然而倔强的发着,丝毫不亚于这季节疯狂猛长的粉色的桃花。

对,南京这样典型的亚热带季风气候,草长莺飞二月天总是如期而至。随便溜达一圈,便是铺面而来的粉色,一簇簇,一团团,像极了金陵十二钗中粉面含春威不露的凤姐,毕竟逝去的终是西伯利亚刺骨的寒风还有烙在心头抹不平的二战罪行。

拾级而上,狭窄的台阶绕不过四五个人的队伍。心中越是着急,脚步越发灌了铅似的沉重,畏畏缩缩躲在登山人群的后列,生怕在推搡让路中破皮见红。

山越行越陡,人渐行渐稀。偶有下山的旅人稀稀疏疏地感慨着登山之道,还未散开的红晕漾在轻快愉悦的脸上,疲倦懈怠的身体机能此刻生龙活虎,精神抖擞。

弯腰捡起一根遗弃的粗棍,撑着仅随惯性和人群挪动的身体,暗暗愤恨这该死的万有引力,小腿呲溜发酵的乳酸也不知道这玩意儿有啥魔力,只是肿胀酸疼。祖国娇艳的花朵,难不成要就此夭折?天上灿烂的点点繁星,难不成就要因此陨落一颗?

突然想起毕淑敏处女座《昆仑殇》序中提起,“殇”指未成年人逝世或者指为国战死。呵呵,已然20的老妖再也不能矫情地惨谈离殇。

思绪渐飞,步履依旧。三步一回头,五步一歇脚。我不是在孤独流浪,也不是在凄惨离别,我是在真真切切的爬山。智者乐山仁者乐水。作为实事求是的人,我绝不是智者,充其量一智障。你说说,好端端一活力充沛的阳光女孩,死皮耐脸地拉着女伴来这深山老林里历劫,还美名其曰“体验生活”活脱一忽悠高手。再者,其余要么老夫老妻携手而行,要么青年男女腻歪甜蜜,而我和女伴,那叫一个单身汪的辛酸血泪史,不提也罢。

野性戾气,纵横之感

-03-

山头依稀可见,缭绕着水蒸气液化成的大片雾气,氤氲浮动,纠缠不知。仙女拂袖,衣玦飘飘,腾云雾起,瑶瑶碧池,琼浆玉液,不过如此。

险峰陡崖,突兀有致,倚一块无名石壁,凹凸的梗侧莫不是红楼一梦的绛珠仙草与顽劣石头的木石前盟?远眺他出,恢弘壮阔,金陵一觉尽收眼底,没有众山皆小的气魄,却独添一份秀气,玄武湖畔,汪汪绿谭,长江之水,奔涌东流。玩具模型似的排屋,忘却了指数膨胀的房价,沉睡在这温柔乡。甚至于那些行色匆匆的蚁族们,隆隆的地铁上慵懒的白领似乎也只是北上广的传奇,与金陵无关,与这一隅无缘。了却无艳遇,多少点烟雨。

攀援绝壁也不过是好玩者自发随性的浪迹,没有破木吉他,我也可以携足而行。既可以软泥青荇,又能够悬崖戈壁。

很喜欢这么一句话:要么旅行,要么读书,身体和灵魂,必须有一个在路上。

野性戾气,纵横之感

-04-

下山之路,倒是悠悠扬扬,没有了道阻且长的崎岖山路,四肢垂落顺着重力,竟摇摇摆摆晃着晃着就荡悠下来了。

来时自然风光旖旎,返途人文灵魂激荡。

两条倾斜着30、40度并行的水泥路上,偶有一两辆物资运输车卷着地上的尘土一溜烟跑的老远。悠悠的下山人,像是化缘归来的僧侣,三三两两,谈天说地。见到最多的莫过于单车骑行者了,他们背着深褐色的旅行包,头盔,护手等全副武装,在细韧的单车上轻盈的像一只野燕,下坡多是呼啦啦俯冲而过,重力加速度夹着嗖嗖地冷风掠过车轮,只留下一条条不深不浅的灰白划痕。

也在几个间隙琐屑的话语中,听说一个曾经的骑行者在骑行中不慎折断了拇指,有些甚至为此丧命。

野性戾气,纵横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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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知生命的脆弱,在几根肋骨的支架中料不准哪天土崩瓦解。所以这般安分,小心翼翼地走着前人才过的路,亦步亦趋。或者健身修炼,与减肥无关。

似乎忘了生命也很短暂,青春更是须臾。这个平行的世界,真的有人在感慨着你的懦弱,过着你天马行空的生活。

趁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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