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院,是我这个七零后年幼时常听父母口中对一个大杂院的称呼。
上院对我的童年来说只是几户人家、一株靠近土墙的桑树、一棵可以沿墙头上到瓦房顶够得着的杏树,还有门口的溜滑的石阶。
前十多年,女儿上小学放暑假时,没有现今孩子那么多的辅导班需要上,我们随团去看了看王家大院,彼时我仍没有意识到上院是一个二进的四合院。
直到最近,我成了妻子口中的老人——越是年久的事物记得越牢——时,我才将记忆打捞、修补,转化为宿命期待的模样,顺从于曲折通幽的意识,立,竖立起已经片瓦无存的上院。这个过程其实只是一瞬,是皮层中某个区域的百叶窗“唰”的拉开,刺目的光线惊动了浮尘,上院推开了掩埋在自己身上的灰尘,站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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