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 | 脸妹
图 | 脸妹、脸妹的爹
几天前,一场雪把我从春天的梦里拽回冬天。
端着相机跑出去想去拍一拍雪后的景色,却发现四处黑白一片。
突然想起,离家求学的这几年,我很久没有看到家乡的花开了。
《伞上云》 摄 / 脸妹你是落入凡间的一朵云呀,
让我轻轻捧着你吧。
你看那两朵倾覆的荷叶好像翻了的船,三个枯萎的莲蓬露着半张脸,在喊救命!
别拦我,我要去救它。
是失意歌者低垂的话筒,
还是少女头顶的淋浴喷头。
一定是怀素在这片雪地上练习过草书。
没有拍到几张喜欢的照片,悻悻地回家整理相册时,突然看到夏天和爸爸一起去拍的荷花,想起那年写下的《关于荷花与荷叶的故事》。
摄 / 脸妹的爹父亲是荷叶,我便是荷花。
摄 / 脸妹幼小的我会偷偷藏在父亲的身后。
摄 / 脸妹在每一个狂风暴雨亦或是烈日曝晒的时候,父亲都是我依赖的大伞。
摄 / 脸妹 摄 / 脸妹在他的爱护下我茁壮成长,从仰望到平视,再后来瞥一眼就能看到他的头顶了。
摄 / 脸妹的爹 摄 / 脸妹的爹 摄 / 脸妹的爹美丽的我享受着蜜蜂和蜻蜓点亲睐,却忘了回头看看自己的父亲。
摄 / 脸妹的爹我承受不了的眼泪滴在他的身上变成露水,他的心也在每一次击打中憔悴。
摄 / 脸妹的爹立秋了,我再也禁不起气候的变幻,开始想念父亲的怀抱,疲倦,疼痛,思念,恍惚间我又跌落在父亲的怀里,我才发现我离开家真的太久太久了。
摄 / 脸妹的爹冷空气的来袭,父亲扯着他褶皱的臂弯试图抱紧我,保护我。
摄 / 脸妹的爹初雪那天,我在他温暖的怀里甜甜的睡着了,梦到,他也年轻过也脆弱过,在小荷才露尖尖角的那一刻。
可能每个女孩都喜欢花吧。
小时候总喜欢在爷爷家的院子里玩,
院儿里种满了各种花,
总会从院子里的那颗丁香树上折一枝丁香花,
插在书房的玻璃瓶里,
香气弥漫了我整个童年。
后来一度迷上做花朵标本,
于是从立春的那天起就开始等花开。
嗯,迎春花啊,来一朵,
桃花梨花也各来一朵吧,
于是厚厚的字典被我夹满了花瓣。
家门口的路两旁种了槐花树,
它的花朵奇形怪状没办法做标本也不怎么香,
本来对它没什么兴趣,
但是爸爸说以前奶奶常用槐花做“拨烂子”(一种山西美食),特别好吃!
听罢我咽了咽口水,
可那时候我个子小可是树高够不着,
于是每天放学好期待爸爸能带我从那条路回家,
这样我就可以吃一路的槐花!
只是冬去春来,家乡的花何时开?
还记得几年前刚上大学时朋友圈疯转的一句话:
此后,我的家乡只剩冬夏,再无春秋。
彼时年少,不懂它的内涵。
而如今我才深刻地感受到这句话的温度。
这是第五个将要离家返校的春天,我依旧没有等到花开。
你的家乡花开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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