瞥了一眼手机,凌晨3点。
还没睡满2小时,就醒了,眼角还残留着泪痕。
什么时候?多久的事了?
你获得了我的允许了吗?就这样擅自走入我的梦中,在我的耳边说着那些已经渐渐模糊的话?
我的耳边声音不断,细细碎碎,就像老鼠的声音,你不想听,却总是让你不得不听。
一只老鼠说,你真犯贱,这么久了,还不忘记;另一只老鼠说,你真幸运,至少,刚刚,她对你是极为关心的;一只老鼠说,拉倒吧,那是梦;另一只说,得了吧,你难道不知道平行宇宙。
我不想听,我要疯了!
消失吧!该死的影子!
是啊,你的影子本应该消失、不见,就像海平线下的帆船,渐渐变成一个天地之间的一个小点,然后再也寻不见。可是,帆船还是要回来的,这儿是它的港湾,它怎么可能会走远?我看着它回来,慢慢地划到我的梦中,内心有些许的抵触、感动,随即又变成四周无尽的黑暗,唯有窗外月光下的蝈蝈,能够打碎这一切的寂寥。
黑暗,我已经习惯于呆在黑暗中生活了。
那时,走路的时候,自己偏偏要在黑暗中独行,就像东瀛的刺客,却没有怀着某项飞檐走壁、独步天下的武功,只是单纯地走,毫无目的地走、行尸走肉般地走。虽然偶尔也会面对真正的蒙面刺客,但他们也似乎对我毫无兴趣,既没有色,又没有矿,连看一眼的兴趣都没有。是啊,穷的连鞋子都穿不起了,双脚磨出了血泡,然后流血,然后结疤,然后再流血,几个轮回,最后变成了厚厚的老茧,已经感受不到痛苦的老茧,唯有痛苦的记忆残留在不该存在的地方,时不时地刺痛你一下。
这时,一辆从未见过的红色跑车突然在这个贫穷偏僻的小镇上停下来,车灯熄灭,下来的人是一位和我年龄相仿的女孩儿。她跑到我的面前,对我说的第一句话是,“天这么冷,你怎么能不穿鞋子呢?”
“我乐意,你管得着么?”
她笑了,拿出一双从城镇上超市里精心挑选的运动鞋给我。
“你的脾气啊,很像你家田埂上的那头大水牛”,她笑着说,我却一点也没有感觉到刺耳。她的声音很轻柔,却很有力,你无法抗拒,但是自己也无法坦然接受。“以后啊,我就叫你‘阿牛’吧!”
周围的小混混充斥着下流的眼神,而现在他们却仿佛一个个被定身,大气不敢喘,嚣张是万万使不得的,毕竟嚣张只能针对弱者,对于真正的强者,这群人瞬间便被石化,便被定身,如果有可能,还希望能拍拍马屁,让自己嚣张得更有资本。
但是现在,连拍马屁的胆量都没有,他们的潜意识让他们明白,不远处的那个红色怪物是个什么样的存在。对于炼气期的修仙败类们,是连看一眼仙帝的胆量都没有的。
于是,他们的恶意,便直接看着被称为阿牛的我。
“话说,我们认识吗?”
我接过她手中于我来说可有可无的鞋,因为对于我来说,每看到她一眼,就是痛苦的折磨;没听到她的一句话,就足以让我坠入悬崖,万劫不复了。
她没有回答,只是笑笑,然后向我挥了挥手,坐上了车,走了。
我们认识吗?
我们不认识吗?
我们认识吗?
翻来覆去,没有答案,远方的天空却已经蒙蒙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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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5.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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