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更·日思/14
4月的某一天,我和婆婆的朋友一同去参观台北的新教堂,其中一家名叫圣方济各的堂刚落成,结束时得知他们将在母亲节举办一场大提琴音乐会,当即买了票准备母亲节带公婆来听。
于是,就有了今天的这一场音乐之行。这场音乐会,把我拉回曾经与音乐的那些故事……
童年,我与音乐的故事。
小时候,我很爱音乐,特别爱唱歌。那时在农村上小学,全校只有一台管风琴,还是在大节日练唱用,因此老师都是清唱教我们。
每次上音乐课,我都很期待,老师会教简单的乐理知识,也就是简谱的唱名。
每次学歌,我都富有感情的跟着老师高唱,常被老师叫起来领唱。有时,一个人放学回家,在路上不自觉的就会哼唱,蹦蹦跳跳,偶尔还会给歌改唱调,内心无比满足。
家里有一堆生父留下的杂志,偶然,在其中翻出一本泛黄的歌本,上面有一首歌叫《一棵小草》,看着歌词,我对着窗外的大山,陶醉的哼唱起来……
“没有花香,没有树高,我是一棵无人问津的小草…”
那时,并不知道自己唱的对不对,只觉得歌词无比感人,好像那棵小草说的就是我:我就是那棵无人问津的小草。
对于公众表演,我是自卑的,源动力不足的。不是不爱演,不想演,我内心也多么渴望一个舞台,但现实总是残酷的。
人们都带着有色眼镜看人,因为从小皮肤黑,文娱老师选跳舞时,自然不会选择我,他只会选长得好看,皮肤白的人。久而久之,我自动的在老师选人时低下头,也不敢主动报名。
有一年,六一儿童节,老师说每个班都要报节目。其实,我心底很想表演,况且我是班长,有种使命感需要为班级节目出力。于是,那次,我鼓起勇气想报名唱歌,我想,如果跳舞没有我的份,那我选爱的歌表演总可以吧。
回到家,得知哥哥被老师选为班级独唱,曲目是《小星星》。
爸妈得知他要上台表演,特别装了家庭版的KTV给他练习,90年代,能有这个设备,算是很高级的物件。
我很兴奋,心心念念想和哥一起练,这样就有底气去跟老师报名。
装好KTV的第一天傍晚,我和哥都在爸妈房间。爸爸装好,拿话筒给哥试音,确保没问题就让哥唱他要表演的曲目。
哥唱完一次后,觉得不理想,站在电视机前休息,一旁的我跃跃欲试。但出于对爸威严的恐惧,我没立马拿哥的话筒,而是想等爸走出房门后,再让哥给我唱。
看着爸朝房门走去,我等不及得从哥手中拿过话筒。准备也开口表演《小星星》时,爸停在门口对我说:“你唱什么?这又不是给你准备的,你哥是要去表演的,你又不表演。还不赶紧下楼去帮忙煮饭。”
话音刚落,妈刚好从楼下上来,看哥唱歌的状况,见爸跟我说话,立马附和说:“就是啊,你跟着唱什么?学校又没让你表演,你唱的难听,还跑来出什么丑,不要呆在这里打扰你哥练唱。”
听完,我压制着心中的委屈,放下话筒,逃离现场,躲在房间大哭了一场......
那年的儿童节表演,以我们班四个女生的舞蹈,和我哥独唱的《小星星》在我心中落下帷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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