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的春天。草长鹰飞,阳光煦暖。
女儿要去动物园。其实已经去了无数遍。
从蹒跚学步时对着动物指指点点,到现在蹦蹦跳跳这跑那踮。
从懵懵懂懂瞪着眼睛好奇地观看,到叽叽喳喳抛出各种问题的刁钻。
她问:“妈妈,如果我们人类也被囚禁到动物园,会不会很惨?”
我坦言:“这种情况基本不可能出现。”
可现在的我们,虽然没有被囚禁在动物园,却在城市的钢筋水泥里苟延残喘。
为了获取好一点的生存条件,日日劳作,越过了这座山,还有接下来的那道坎。
在猴山,女儿盯着上窜下跳握着长长的锁链荡秋千的猴子,自言自语:“有吃有喝有玩伴,还可以荡秋千玩,其实,当个关在笼子里的动物,也没那么惨。”
她意犹未尽地扭头转向我:“妈妈,如果把你关在里面,你干不干?”我反问:“你干?”
她意味深长地答复:“好坏参半。好的一点是,在里面啥也不用干,坏的一点是,没有自由,这么小的空间。”
贝克说过,甘心做奴隶的人,不知道自由的力量。 可关在里面的动物,哪有选择的意愿?
生而为人,我们貌似处在生物链的最顶端,却常常自觉不自觉地给自己设了限。
康德说,自由不是想干什么就干什么,而是想不干什么就不干什么。
可现实生活中,这样的自由,有几个人能实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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