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等待死亡——小魏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卖血成为了最简单的赚钱方式,以至于狭小的诊所总会被人挤满。每个来卖血的人都会不停的往肚子里灌水,希望能多拿到一些钱。
“商人”也看到了发钱的门里,低价收购人们的血液。抽血的环境已经变得无法用词语来形容,至于医用器械的交叉使用已成为常态。“商人”们在这块的“投资”上已经挣得盆满钵满,卖血者依旧不以为然。
小魏也相中了这个“项目”,终于在一天说服了妻子一起去卖血,第一次抽血赚的钱让小魏合不拢嘴。晚上小魏家就改善了伙食,一家三口难得吃一顿饱饭。小魏村子里的村民们也开始去卖血,改善改善生活。
人的本性是贪婪的,吃到一次甜头就想着第二次。虽然村长下了死令不能再去卖血,要卖也要去正规医院卖。但大家都知道去正规医院就不是卖血而是献血,一分钱都拿不到。小魏坐在地上吃着硬土豆看着妻子和女儿,立马从地上站起来对着妻子说他要去卖血。妻子抬起头看了看小魏又看了看女儿,经过一段挣扎也默默的站了起来。
他们把女儿“骗”了睡着后就去了镇上,没错他们又去卖血。小魏的行踪被邻居家看到,但邻居没有去举报他而是带着自己的妻子也去卖血,对金钱的渴望超越了原则。大家也不顾村长的劝阻陆续去卖血,“商人”再次吸着人们的血。“报应”终究还是来了……
因为大家交叉使用医用器械而且用完也不清洗,大家便感染上了绝症——艾滋病。但随着卖血生活出现的好转,小魏夫妇在不知道自己感染上疾病的同时为家里添了一个男丁。儿子出世的时候,小魏还特地去镇上卖了血,一家四口饱餐一顿。
艾滋病的潜伏期很长,等到发现是就已经是到了无力回天的地步。小魏的妻子病发是在秋天,哀嚎时的声音比小儿子哭泣的声音还要尖锐,就像刀一般,一刀刀扎进小魏的心里。除了小魏的女儿,其他三人都患上艾滋病,最可怜的是小儿子在娘胎里就患上了这病。小魏舍不得掐死刚刚出世的儿子,村子里三分之二的人都没有逃过艾滋病的魔爪,等待这死亡成为未来日子唯一能做的事。但他们从来没有抱怨过任何人,只是一直祈求神灵,希望自己能不那么痛苦。
也有人选择自杀结束自己的生命,小魏的妻子何曾不想终结自己的生命,可是病痛让小魏的妻子丧失了行动能力。妻子的痛哀声比之前更少了,但这更让小魏心里绞痛。为了给妻子治病,小魏的生活被打回了原型而且比以前更加难过。人们说三十而立,但小魏三十了连腰都直不起来了。他们平时的开销只能依靠政府的补贴金和种的一点玉米来维持生计。小魏的妻子慢慢的一点东西也吃不进去,只能依靠村里提供的免费的针水。原本47公斤的人只剩下了47斤,空洞的眼睛让小魏久久不能入睡。
终于妻子的哀嚎声再也听不到了,再也听不到了。小魏自己一个人把妻子埋葬在了后山上,这已经不知道是今年添的第几座新坟。小魏在妻子的坟前一直抽泣,还时不时抽自己耳光。大女儿也痛苦流涕,唯有小儿子不知所措,只是心里感觉少了点东西。
小魏也想过去死,但孩子成了他活下去的动力。虽然自己也会在不久的将来和儿子一起死去,但只要还有一口气就要为女儿和儿子负责到底。到了晚上邻居来到小魏家和小魏散散心,邻居叫小魏把大女儿送人。小魏想了想确实是个好主意,自己和儿子离死不远,女儿会变成一个孤儿。但小魏还是摇了摇头,他舍不得,再说那户人家会收留这样家庭出来的孩子。能养多久就养多久,再怎么说我也是她爹。小魏哭了,不知道他究竟是怎样想的。
冬季来了,大雪为小魏妻子的坟墓铺上了一层外衣,这兴许会让小魏的妻子暖和些。原本今天是小魏妻子的百天,按照习俗是要孝子祭拜。但天气的寒冷小魏舍不得让孩子出去受冻,所以不得不独自一人前往妻子的坟墓,让孩子在家。小魏白天出去的,回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小魏看着大女儿,大女儿也看向自己,小魏有话却迟迟说不出来。
终于到了春季,自己又苟且多活了一会。小魏给孩子们换上了新衣服,也许这是最后一次了。女儿趴在门上看着父亲佝偻的腰,弟弟走了过来拉着姐姐的手。小魏已经做好了决定——把大女儿送人,自己和儿子就在家里等待死亡,死在春天也是一个好的安排……
第二章
坠落的火种——阿段、阿真
阿段不顾家人的反对独自一人前往南方打拼。离开家时阿段拍着胸口对父母说自己一定能闯出一片天地,自己可以一个大专生,学的很精明。
阿段坐了二十几几个小时的火车来到了目的地,下车后阿段看着陌生的地方心里早已激动不已。阿段走出火车站门口就有很多人想他们招手,嘴里喊着去某某地的朋友我拉你过去。阿段看着身边的其他人向这这些人走过去,阿段也跟了过去。过了一会,阿段挤到了前面,看到一个摩的司机说可以拉他去市里而且很便宜,阿段没有多想就坐上了他的车。
阿段和其他年轻人一样看着对着个陌生的城市充满期待,阿段是晚上出发的所以到这里也只是下午,但摩的司机送阿段到市里已经晚上了。阿段心里感觉很奇怪,突然摩的司机停住了车。阿段被摩的司机拉到了天桥下面,阿段一个伸懒腰的功夫就出现了一群人围住了他。摩的司机掏出刀指着阿段叫他把身上的钱全部拿出来,否则就帮他放放血。阿段身高马大而且之前还练过,刚要反抗突然头昏沉沉,身上也没有了力气。想起就在几分钟前喝了摩的司机给一瓶水,应该是这水有问题。阿段倒了下去,等醒起来的时候人已经没有影了。阿段看了看,自己身上的钱和行李都没有了。阿段心想报警的话这里没有监控对方又全部包的严严实实,而且看来是团伙作案而且应该是老手,报警没有一点用。阿段走在大街上看到了一个电话亭,(还好阿段在袜子里藏里两百块钱和一些碎钱没有被搜走)阿段拨通了父母的电话。大概是出于年轻人的气盛阿段并没有和父母提到自己被人抢劫,叫父母不要担心自己。
阿段在周边转了一圈,找到了一家很便宜的旅馆住了进去。阿段吃完泡面洗了个澡躺在床上,但久久不能入睡。阿段被抢走了父母给自己的两千块钱,两千块钱在04年可不是什么小数目,带着的还有几件衣物。就这样新城市给阿段留下了不可磨灭的第一印象,阿段在混乱的思绪中睡了过去。阿段比其他热血青年好一些他并不眼高手低,先去厂里上班维持一些接下来的生计,再去公司面试。
阿段的毕业证在摩的司机眼里就是一张破纸,摩的司机揉成团丢在一边。阿段打开这张褶皱的纸张,在名字那里有很明显的水印——口水还有异味。阿段在大学学的技能在厂里工作还行,起码比其他工人好一点。阿段也就负责在机器旁边操作不是太累,工资也还过得去,至于住处工厂提供了宿舍。阿段没有忘记自己的初衷,有时间就去人才市场面试。这次幸运女神没有眷顾阿段,一次一次的失败和工友的劝说阿段终究还是放弃了这个想法。
阿段心想着自己现在的工作已经够过日子了,还可以往家里打钱。第一天来到这里发生的事阿段还历历在目,他攒钱的第一个目标就是拥有自己的一辆摩托车。阿段是个北方人骨子里就是一个活泼开朗的人,和工友们有时间就是喝酒,工友们愣是没有一个喝的过他,这应该也是骨子里是北方人的缘故。
06年的阿段有22岁来到南方已有两年,从来到现在就没有回去过。阿段也可以说是一个帅小伙,但来这里两年没有找过女朋友(阿段的母亲每次打电话过来这个话题一次不落),经过阿段的不断努力在工厂的职位提高了一个档次。今天厂里来了两个新人,阿段作为“老人”负责带他们两个。阿段没过几天就和他们打成了一片,两个年轻人都是本地人。说巧不巧家里厂子不远,阿段有时间也会骑上自己摩托车带他们去兜风。
这两天厂里的器械升级和维修,老板给工人们放了一个小假期。两个年轻人带着阿段去了网吧,这是阿段第一次去网吧以前做学生也没有去过这些地方最多也就是喝喝酒抽抽烟。阿段看着电脑很新奇,两个小年轻教阿段怎样上网,怎样打游戏。阿段也很“争气”不到四天就学的有模有样。网吧就像一个钩子一样,牢牢地勾住了阿段的鱼嘴。阿段成为了一个“大器晚成”网瘾少年,工厂开工以后阿段时刻都想着下班——去网吧。慢慢的阿段开始学会熬夜,白天的工作状态很拉垮。一次两次老板不闻不问,后面老板实在忍不住骂了阿段一顿,阿段连连保证下次不会了。但已经成瘾了网吧自然不会放过他,终于老板还是把他开除了,老板还算好心多给了阿段一个月的钱。
网吧的成本很低,阿段没有立马去找新的工作而是宅在了网吧里,把网吧当成了家。阿段在网上认识了很多网友。网友在网上都叫他大哥,每次看到有人叫他大哥,阿段心里就美滋滋的。今天网友约了阿段见面就在阿段所在网吧里,阿段正在卖力的打着游戏,突然有人从后面拍了拍他的肩膀。阿段把头扭了过去看着是一个女孩,阿段放下耳机站了起来和女孩打招呼。女孩叫阿真。
阿段带上阿真去饭馆里吃饭,这是阿段被辞掉工作后第二次出去吃饭,第一次还是进网吧的那天晚上。阿段是一个帅气的男孩在没有来网吧之前,因为经常熬夜和吃泡面的原因阿段的脸泛黄眼睛发黑,原本健壮的身体变得消瘦(可以说和刚来时判若两人)像烤干了的红薯干巴巴的。但看着还是有点帅气,他们那晚说了很多话。阿段为她开了一间宾馆自己回去了网吧,阿段可不是什么坏人。阿段接下来的日子多了一个阿真,阿真在附近的餐馆打杂,阿段也放下键盘和阿真一起打工。
阿段不知道有多久没有打电话回家了。今天中午阿段往家里打了一个电话,电话以拨通母亲劈头盖脸的骂了阿段几分钟,然后就问了问阿段近况。阿段和母亲交代了最近的状况(当然没有全部说实话),这次还没有等母亲说起找女朋友这件事,阿段就抢先和母亲聊起自己找到的的女朋友——阿真。阿段和母亲聊了很久,特别是聊到自己和阿真(也没有全说实话)。挂掉电话阿段深深的叹了一口气,阿段也是很久没有听见母亲的声音了。说实话阿段也想家了,但他不敢和母亲保证自己什么时候回家。阿段晚上也会去网吧玩阿真也跟着,但去的次数和时间变少了。阿段之前还有一些积蓄他和阿真一起租了个房子,有时间阿段还会骑着自己的摩托车带着阿真去兜风。阿段的精神状态回复了很多,阿真更喜欢上了他。
阿真和阿段是在网上认识的。阿真小这阿段两岁,是一个初中毕业生。之前一直在自己家附近的厂里打工,平时有时间会和工厂里的姐妹一起去逛街、吃东西,后面也迷上了上网。阿真不打游戏而是在网上和人聊天,男的也有、女的也有。在一天晚上阿真看到了阿段的主页就加了他,刚开始两人不知道聊什么很随意,后面交往多了就有了一定的依赖。阿段因为上网被厂里开除了,阿真同样也是,两人相互抱怨彼此吐槽。阿真提出见面,阿段也没有拒绝,俩人就这样从电脑屏幕前搬到了彼此对面。(这种见面看方式自然没有和母亲说)阿真很娇小非常符合南方女孩的形象,脸蛋也很漂亮,阿段第一次见到这个她便爱上了她,爱的很彻底。
阿段和阿真平时看着沉默寡言,但只要一下班两人就粘在一起,也许他们把一天的话都攒在了这个时候。至于上网也许他们已经戒了,有空就出去逛街但不一定买东西,晚上去兜风也是他们一天中的乐趣所在。他们也会和饭店的其他员工在一起,只是他们俩很少和他们说话,只顾自己的。阿段恢复了以前的的气色,阿真有时也会担心自己的男人被别人抢走,显然阿真是多虑了。其他女人和阿段讲话他很少去理睬,只会“哦、嗯”。这和他骨子里的北方气质很不符合,大概这就是他爱阿真的一个表现。
这种平淡的日子过了整整的一年,他们考虑过结婚而且就定在今年年底回到北方。今天是阿段和阿真在一起第300天,他们打算去舞厅跳舞然后买一点酒回出租屋一醉方休。为什么选择要去跳舞,阿段在大学时就是学校里的舞蹈领袖,阿真读书时也喜欢跳舞。跳舞是一件浪漫有情操的的事,他们很久一起就想去跳舞而且他们在出租屋也没少跳,今天就放纵一回。
他们攒钱买了跳舞的衣服,并且打扮的漂漂亮亮的。到了晚上阿段骑上自己的摩托车带着阿真前往舞厅——浪漫舞厅,他们都是第一次到这种地方,紧张自然是有的。阿真紧紧的握着阿段的手,手出了很多汗。他们一起进了舞厅,舞厅的光线很暗,都是依靠电灯而且颜色还多种多样。舞厅里摆成一个“口”字,四边是座位中间的便是舞池。他们两个先去坐了下喝一杯水,等到开始放音乐时他们两个跟着其他跳舞的一起走到舞池。阿段伸出手邀请阿真,虽然他们熟透了,但此时阿真显得很害羞脸微微发红。阿段向这阿真一步步靠近直到搂住阿真的腰,他们随着音乐开始起舞,像两只白天鹅一样。
阿段和阿真跳了好几支舞直到累的不行,他们便下了舞池坐在椅子上休息。阿真拉了拉阿段衣服说道时间不早该回去了,阿段看了看阿真随后点了点头。他们走到门口时,突然有一群人围住了他们。
“跳的不错呀,什么时候再跳一次给我看啊!”领头的那个人说道。
“你们是谁,想要干什么?”阿段把阿真护在后面说道。
“兄弟们不想干什么,就是想请哥们的媳妇回舞池再跳一跳。”领头的那个人说道,摆出一副猥琐的样子。周边的笑了起来。
“你想都不要想。”
“小子,别不识抬举啊!”一个子小的人说道。
“滚开,我要回家了。”阿段瞅了一眼说道。
“艹,给我打死他。”领头的那个人说道。
阿段身材比较魁梧而且以前也练过,这几个人完全不是对手。但他在还击时没有机会去保护阿真,阿真落了空。
“小子你再动,我弄死你媳妇。”他们的一个同伙捂住流血的鼻子说道。
阿段见状也就没有动弹,但他们被阿段打的也没有什么力气了。领头的那个人就走到阿段的身边,从衣服里掏出一个针管毫不犹豫的插在了阿段的手臂上。贴在阿段的耳边说了一句话,就跑了。
阿真赶忙跑到阿段的怀里失声痛哭,阿段安抚了阿真的情绪,带上她回到了出租屋。因为忙于安抚阿真的情绪,所以他没有过多的考虑自己被打了什么针。直到第二天的中午阿段的身体开始发生抽搐,一直抖个不停,阿真慌乱之际还是拨通了急救电话。
“你是病人家属?”医生说道。
“是的,是的,医生他咋了”阿真焦急的说道。
“你和我说实话,他是不是吸毒了。”医生盯着阿真一脸严肃的说道。
“吸,吸毒,没有啊医生。对了,昨天有人给我男朋友打了一针,不知道是什么?”阿真惊恐的说道。
医生没有再说什么,阿真坐在椅子上握住阿段的手。阿真还是没有控制住哭了起来,护士走了过来安抚了阿真的情绪。染上毒品医院也没有办法,阿段和阿真回到了出租屋。阿段没有去卖毒品,他相信自己一定能戒掉。阿段发瘾时把自己关在厕所里,阿真只能躲在被子里哭泣,一天天的过去阿段身子变得越来越消瘦。
今天中午有人敲响了他们的门,阿真起身去开门。打开门时四五个人冲了进来,就是那天的那几个小混混。两个小混混把阿真架了起来,之前领头的那个人走到阿段面前说道:“我说过我们还会再见面的。今天你能耐不起来了吧。”
“滚!”阿段呵斥着他们,但声音很小。
出租屋里回荡的都是他们的笑声,他们当着阿段的面性侵了阿真。走的时领头的那个人说道:“就算是补偿我们医药费了,哈哈!”
阿真蜷缩在一个角落瑟瑟发抖,阿段想起来安抚她,可是怎么都起不来。阿段哭了起来……
到了晚上阿真爬到了阿段的身边把头埋在了他的怀里,阿段艰难的把手移到阿真的身边,搂住她。
阿真哭着说;“段哥我们去死吧,我活不下去了。”
阿段没有犹豫点了点头……
第三章——阿申
迟到的醒悟
在市区的一个角落里有一个露天小剧场能够容下五六十人,其中有一个老板和七八个员工。剧场平时的工作就是从晚上六点开始表演节目一直到凌晨一两点,这种时候就是靠卖门票赚钱但不固定。还有一种就是有人包场这个赚的多,但是这种很累一包就是三到七天或者更久而且有的时候还不在剧场表演要换地方。
老板是一个中年男人姓黄,个子在160左右挺着一个将军肚。其中有一个员工叫阿朵能唱能跳还会热场子,也可以说是这个小剧场的台柱子。阿朵凭借这自己过硬的本事为老板揽了很多单子挣了不少钱,老板非常喜欢“她”平时有什么好处总会多发给“她”,阿朵就趁机和老板攀上了关系叫他黄叔。今天剧场来了很多人,但和平时不一样,今天来的都是一些有钱的人。只要表演得好今天赚的钱会是平时的三倍,老板心里已经开心的不得了了。但这次阿朵有些不太愿意。要是放在平时自己的节目多很正常,但今晚的节目有三分之二都是自己的阿朵显然有些吃不消。
阿朵只要有空余就会到后幕抽烟。
“阿朵不要抽烟了,这样你的嗓子受不了的。等一下还怎么表演,几位老板都喜欢你的表演,快把它掐了。”黄老板笑着对阿朵说,笑起来的眼睛都被肥肉遮没了。
“好的,黄叔”阿朵边灭烟边说道,心里骂着一个死胖子看把你高兴的。
整整一个晚上阿朵累的没有了力气,趴在后台上睡着了。黄老板把阿朵送回了自己家。阿朵165左右的身高有点偏瘦,但脸蛋十分漂亮。黄老板把阿朵丢在了床上,露出一脸的坏笑。黄老板脱掉了阿朵的衣服看着“她”的皮肤保养的很好,刚刚脱掉阿朵的裤子时被惊到了。“他妈的,是一个人妖啊!”黄老板大叫了一声,刚好把阿朵吵醒了。阿朵立马把裤子和衣服拉起来,空气像是被冻结一样,此时没有一个人说话。
“对不起黄老板,我……”
“你给我滚,他妈的。要不是你还能给我挣钱,我此刻一秒也不想看到你,死人妖。”黄老板站在门口大声呵斥道。
阿朵拿着自己的衣服离开了黄老板的家,此后黄老板没有给过“她”好脸色每次都一脸的鄙夷。阿朵十分的委屈,每次都躲在自己的出租屋里哭。
阿朵跑到天台对着天空喊道:“我也是一个女人啊!”
阿朵原名叫阿申是一个实打实的男子汉。阿申是一个农村的孩子,家里有三个孩子自己排行老二。很不幸的是上面的姐姐阿申还没有见过就去世了,年幼的阿申也不知道具体情况,唯一知道的就是姐姐叫做阿朵。阿申和其他的小伙伴(女生)一样小学学历就是自己最高的学历,但这也不能全怪阿申。阿申的学习成绩在班里也很不错,是阿申的父亲,他的父亲以供不起为理由结束了阿申的学习生涯。
阿申的父亲是一个无业游民,不顾家、不挣钱、一天就是酗酒。从这些“优点”出发很难让人想象有人愿意和他结婚,偏偏阿申母亲愿意来这里遭罪。他们结婚的第二年就生下了他们的第一个孩子——阿朵,但孩子在第三年的时候去世了,具体是个什么情况除了他们夫妻两个还真没有其他人知道实情(阿朵是被自己的亲生父亲卖了,就只是为了换钱买酒)。后面他们又生下了阿申。当阿申知道自己的姐姐是被卖掉的时候一点也不惊讶,反而质问父亲为是什么不卖掉自己,父亲却说因为阿申自己小时候乖巧就没有卖掉他。阿申的小妹出生时母亲难产死了,至于小妹阿申的父亲直接送人了(养不到买钱的时候)。
阿申没有感受过家的味道,唯有一些小伙伴还能给他些安全感。可怜的是阿申身边的小伙伴几乎都是女孩子。因为落后的思想女生读书没有用,所以大多数女孩子也是小学文凭还有一的也就是上过几天初中。显然阿申父亲的思想在村里可说是一个另类,阿申就这样在青春萌发期和一群女孩玩在一起。阿申和他的“兄弟”们一起玩耍,过家家、化妆甚至穿上女装,阿申在一些大一点的女生身上还找到了母爱。而阿申长的很瘦脸蛋也很像一个女孩,加之阿申在女生的圈子里呆久了对自己的性别也产生了怀疑。在阿申没有出去打工的时候,他们他的“兄弟”们一起跳舞唱歌,自己也学会了夹子音。终于阿申把自己的名字改成了阿朵(阿夺),并决定了要做一个真正的女人。
阿朵离开了家的时候有17岁,至于父亲阿朵不在管他,再说他也管不上。阿朵孤身一人前往另一个市,天桥之下成为了他暂时的居所。阿朵飘了大半年才找到一个较为稳定的工作——饭店,起码能过上吃上顿有下顿甚至还有宵夜的日子。阿朵很会说话(平时没有少练)很快就与饭店的人搞好了关系,但阿朵说话的时候很像一个女孩。甚至还会做一些女孩子做的动作,而且这些动作是女孩与生俱来的。饭店的人刚开始会不习惯他这样,但慢慢的也就习惯了。阿朵偶尔会在打扫卫生时哼几句歌,不得不说声音非常好听,男生唱出女音也很少见。阿朵的胆子更加放大,饭店人多的时候他就会唱歌,有点像酒吧的驻场歌手。
让阿朵穿女装唱歌是饭店老板的注意,这也正中阿朵的下怀。阿朵也非常享受表演时候的快感,有的人还会说“她”是个漂亮的女孩。
阿朵就是在这家饭店里和黄老板认识的。黄老板来这家饭店吃饭也是为“她”而来,而阿朵的表演也真正的吸引了黄老板。黄老板吃完饭后就去和阿朵面谈,阿朵本来是要拒绝的,但饭店的老板支持他去做自己喜欢的事。阿朵和黄老板走了,阿朵也迎来了自己的高光时期。阿朵赚到钱后,要完成自己的一个大目标——变性(在生理上成为一个真正的女人)。但费用永远超出了阿朵的预算,阿朵思考了许久选择先弄胸部。阿朵找了一个借口向黄老板请了假,过了不久阿就回到自己的主场。也许是因为这场手术的成功,阿朵比以往更加自信,更加放的开。
但终究还是被黄老板知道了,对于阿朵自己来说没有什么的,只是老板的眼神和态度让“她”很不舒服。最终整个剧场都知道,果不其然大家都对阿朵投来了看另类的眼神。阿朵离开了这里,前往了下一个城市。阿朵的表演能力在那个剧场都会有人喜欢,前提是不能让别人看破自己的特殊身份(这在阿朵的心里不是事,阿朵早把自己当做成了一个女人。)。阿朵在这个剧场混的得很好,但手术费实在是太贵需要好几年才凑的起。
阿朵出来打拼已经有十年了。阿朵在这些年里认识了一个男朋友,在自己看来是非常爱自己的。男朋友叫做阿华和阿朵一样有27岁,他们在一起有四年了。阿华也知道阿朵的情况,但他没有和任何人提起过,而且在其他人的眼里他们是非常恩爱的。直到今年,阿华染上了赌博以后对阿朵爱答不理,而且还败光了阿朵攒下来做手术的钱。那天晚上他们大吵了一架,阿朵在他们俩的出租屋里痛哭。骂阿华根本不爱自己,当阿华收拾行李阿朵又祈求他不要离开自己,但阿华没有理她摔门而走。
阿朵颓废了几天,为了生活还得继续工作。过了一个月后阿华还是回到了阿朵的身边,阿朵终究还是原谅了阿华。随着时间的推移人们已经看腻了阿朵的表演,阿朵的出场率越来越低,最后阿朵还是被淘汰了。阿朵被打回了原型,这是老家传来父亲去世的消息。阿朵仔细想了想回家还可以先依靠种地维持一下生计,阿朵带上阿华回到了老家。但现在的阿朵已经不是原来的那个阿申了,自己打扮得和一个女人一样(在别人眼里)。回村时大家投来了不一样的眼光,阿朵连连摆手说着这是自己在城里的工作需要,这才算糊弄过去。阿朵埋葬了父亲后,向大伯要回自己家的地,可大伯说他家的地早被他父亲卖给了自己。阿朵叫大伯拿出字据时,大伯说时间过的太久了早丢了。阿朵自然是不信他的话,就叫来村长来做主。阿朵一直在家里等着结果,但由于天气太热的缘故,阿朵的身份还是没有瞒不住。这个时候阿华还突然不见了,阿朵被村里人骂成了怪物,阿朵没有办法“逃离”了村子。
阿朵就像刚刚出村一样,但情绪完全变了。阿朵回到出租屋照着镜子,不知道看了多久。阿朵拿出了所有积蓄,终于从身体里取出了跟随了自己7年的硅胶。
阿申站在天台上点火烧了自己所有关于女性的的东西,衣服、化妆品、假发等,阿申借着最后一点火星点燃了一根烟。最后阿申从天台跳了下去……
第四章
被迫定格的生命——小妮
在狭窄的一个房间中,除了一张床以外就只剩下一个吊在屋顶上一直摇晃的钨丝灯泡。灯光比较微弱模糊的可以看到床头有一个女孩卷成一团,而灯的正下方站着一个中年男人只穿着裤衩。
“小妮子不要怕,第一次都会这样,乖啊!”一个中年男人猥琐的说道。
女孩还是不为所动一直在那里发抖,男人哄了很久。见女孩怎么都不肯,男人收住了自己的表情,显然是有些不耐烦了。男人直接过去一把扯走女孩披在身上的被子,女孩身上的衣服很少少到只有贴身衣裤,女孩就在十分钟之后失去了自己作为女人最后的尊严。狭窄的房间里只剩下一人独自抽泣的女孩,女孩悲惨的命运在这里达到了一个顶峰……
小妮是个中专生,听说隔壁家表姐在大城市日子过的的很好,前不久还打电话给她。小妮受不住表姐的“糖衣炮弹”,决定要去大城市找表姐。小妮吃过晚饭便和父母谈及这件事,母亲说她就喜欢跟风。之前母亲叫她去读高中,她就是不听硬是要和那些所谓的好姐妹在一起去读中专。现在好了读书时什么也没有学到手,毕业后找了几份工作又没有一份干的长。本身就没有什么学历还眼高手低,想去找一个不累又能赚大钱的工作可所谓是天方夜谭。现在又要去什么大城市,母亲就只对小妮说了一句——想去呀,门都没有!
这次也许是小妮真的下了决心,每天都“纠缠”着母亲死活都要去。小妮心想反正胳膊扭不过大腿,我一定要去!小妮的母亲看这个局势是“斗不过”自己孩子了,就和小妮的父亲去了隔壁邻居家问一问详细的情况。
“孩她妈,听着不错呀。每个月有5000多元的工资。”
“好是好,但你没有听到大姐说她家孩子有两年没有回家了。而且……”
“孩他妈,孩子长大了就应该去外面闯一闯。”
“我还是感觉不妥当。”
“唉,你就是太敏感了,再说了那边还有人照样。”
“有可能真是我太敏感了,孩他爹。”小妮的母亲犹豫了一会说道。
公鸡刚刚打鸣小妮就被母亲从睡梦中拽醒,小妮无力的从床上爬起来。
揉着眼睛说道:“干嘛呀,妈妈!”
“小妮啊!我和你爸爸商量好了答应让你去大城市打拼。”
“真的!我不是做梦吧?”小妮震惊地说道。
“妈妈不骗你,收拾收拾就去吧。刚好你大伯要去市里,让他送你去坐车。”
小妮收拾好行李后,又打扫了整个屋子。刚好到了中午,吃完饭后就和父母做了最后的道别。小妮辗转了好几趟车才到达目的地,小妮看着陌生的城市对这里心存着美好的向往。小妮看着从邻居家表姐母亲那里拿到的电话号码,随后找到一个电话亭试着给表姐打电话过去,还真的打通了。但接电话的却是一个中年妇女,妇女叫小妮告诉她自己在哪里,小妮和她说了说自己的位置。女人叫她不要动就在原地等着,过了十几分钟,一辆黑色轿车停在了小妮的面前。司机打开车窗和小妮简单地说了几句话,小妮没有犹豫地就上了车。
过了十几分钟车就停了,小妮刚刚下车就有一个中年妇女过来和她打招呼,小妮听声音确定是刚刚和自己打电话的那个妇女。小妮看了看这是个发廊的地方,还没有等小妮犹豫就被妇女带了进去。
这是个发廊位于这条街的中心位置,面积不是很大有上下两层。一楼的布局很简单,门口有一个柜台、左右两边分别有四个理发的座位、有八个洗头台、最里面有四个门。而楼上就是员工所居住的地方,小妮一头雾水,就这样怎么一个月能挣5000元。那个中年妇女这里的人都叫她宝(鸨)姐,她把小妮身上所有的东西都收走了,最为重要的就是身份证。小妮见到了邻居家的表姐,但表姐看到她后脸上没有任何开心的气息反而一脸死气,并且不敢直视小妮像做亏心事一样。小妮被宝姐交给了一个叫丹姐的人手上。
店里有九个人,其中一个是老板——宝姐、有两个负责在门口拉客、其余六人就是员工。而负责拉客的那两个也是宝姐的得力干将也负责带新人,一个是小妮的表姐另一个就是丹姐。丹姐把她带到楼上,走到楼上后就有一扇铁门。打开铁门,屋子里一共有十张床还有一个衣柜,最里面有一个厕所。第一天丹姐没有和小妮说多少话,就是叫她早点休息。到了晚上小妮突然被一阵嘈杂声吵醒,小妮慢慢的爬起来看着身边的床都还是空着的,小妮蹑手蹑脚的往门口靠近。走到门口准备打开时却发现铁门被锁住了,小妮只能回去床上接着睡觉(这也是小妮来着里睡的最安定的一晚也是最后一晚)。到了白天小妮被身边的姐妹推醒,小妮揉着眼睛看到身边的人都换上了衣服。但小妮很惊讶,她们穿的衣服不仅性感而且还暴露,就像**一样。
丹姐从衣柜拿了一套衣服给小妮,一套红色的裙子(非常短而且很暴露),内衣、内裤都是成熟女人的衣服而且还带有一丝血迹。小妮来不及反抗就被他们脱去了身上自己的衣服,被迫换上了这些衣服。到了晚上客人都走了,宝姐从外面回来和丹姐简单说了几句后就把门关上。宝姐把大家召集到了中心开会。
“虽然这里的规矩我说过很多遍,但今天新人来我再说一遍。首先,你们每天最低都要挣800块上不封顶。如果完成不了就没有吃饭,极其低的还会受到特殊“关怀”。其次,完成任务后,后面你挣的钱都会有你的提成。最后,你们禁止出门没有我的允许不能打电话更不能和客人说不相关的事,否则有你好果子吃。”宝姐严肃的说道。
“对了,今天我们的珍宝宝不仅任务没有完成还企图逃跑,我就拿她给你们再做一个示范。”
宝姐说着从抽屉里拿出鞭子,随后阿珍就被小妮的表姐和丹姐压在地上。宝姐对她就是一顿乱打,直到阿珍被打到昏死过去。小妮被彻底吓到了。
随后宝姐淫笑着说道“要想完成任务,你们知道的就是为客人提供特殊服务。”
小妮的认知在今晚被全部颠覆。首先,自己被扒光了所有衣服,做着难以启齿的动作。其次,只要不到位便会受到各种折磨。最后,小妮也知道了那四间房间究竟是拿来做什么的。小妮到了第二天后,她并没有做哪些所谓的特殊服务,自然今天也就没有饭吃还受到了特殊“关怀”。这种没有饭吃的日子持续了好几天,一个姐妹和小妮说你就做吧。小妮终究还是放下了自己的尊严,等到了晚上睡觉的时候,小妮独自一人躲在厕所里偷偷哭泣。小妮的表姐过来哄她,却被小妮一把推开,眼睛里充满的只有恨意。
小妮她们每天都要接受洗脑。类如小妮的表姐和丹姐就是被彻底洗脑,宝姐对她们俩非常放心,她们俩也因此获得了自由出门的特许令牌。阿珍因为生病有好几天没有完成任务,早已被打的遍体鳞伤。今天阿珍又没有完成任务,因为再也承受不住被活生生的打死了。阿珍是小妮在这里最好的伴友,现在就只剩下了小妮自己一人。到了第二天,丹姐又招到了一个“新生”,小妮看到了刚来这里的自己。小妮刚想和这个女孩说这里的实情,却被宝姐叫人拖去了一边,然后晚上经历了一顿毒打。新来的女孩和小妮年龄差不多19岁,新来的女孩来了还没有过一个月,因受不了居然选择了自杀。死的时候很痛哭,走的时候却很解脱。
小妮也想过去死,但她不敢。小妮在今天获得了一次可以打电话回家的机会,因为小妮的恐惧她不敢说出自己的处境(这也是宝姐给她打电话的原因)。
直到今晚小妮作为女人最后的尊严也被玷污了,小妮的心彻底死了。那个黑色的房间,也成为了小妮心里最后的颜色。小妮来着里整整一年,她放弃了挣扎。
小妮被唤醒还是因为后面来的一个女孩。那个女孩在为顾客做特殊服务时,说出了自己的处境。那个顾客竟然带她逃跑,但最后还是被捉了回来吃了一顿“丰盛的晚餐”。小妮从这里看到了希望,告诉自己横竖都是死,还不如试一试。终于小妮鼓起勇气向自己的一个老顾客提出了自己的想法,那个顾客抽了一个烟穿上衣服就出去了。小妮叹了一口气心里想着没有看来是没有任何希望了,至于自杀自己还是不敢。
过了几天小妮在“伺候”老顾客时,老顾客说他可以帮助小妮。小妮呆呆的看着他,然后缓缓的点了点头。小妮和他说明天中午人多时她趁机跑出去,然后让他在外面等她。到了晚上小妮内心一直无法平复。到了第二天的中午,小妮管不了这么多找到最佳时机就跑了出去。跑了很久就是没有看到他,眼看后面的人即将追到自己,小妮心想自己还是完了。就在这时,一辆小轿车停在了自己面前,小妮想都没有想就上了车。果然是自己的老顾客,小妮转过头去看后面的人。再看着那个充满罪恶的发廊,发誓自己一辈子都不会在来这里了。
小妮在车上一直不停地感谢他。老顾客建议让小妮去报警,小妮大脑停顿住了。想了想自己,再想了想阿珍和那个女孩,小妮缓缓的点了点头。在小妮的帮助下,这个窝点终于被捣毁了。宝姐和丹姐以及小妮的表姐被判了死刑,其余的女孩获得了自由。
小妮回到了家里,以为自己会重新迎来春天。谁又能够知道,小妮在市里发生的事被村里人知道了,后面还吵得沸沸扬扬。小妮是自由了,但仅仅只是肉体的自由。恶毒的语言成为了压死小妮的最后一根稻草,小妮最终喝农药自杀了,她还是做到了。并将将自己的生命定格在了20岁。
小妮的母亲哭着说道:“我就说不要让她去,我的妮子啊!”
……
第五章
变命的糖果——小杰
寒冬的雾气包裹住了月亮,就连灯光也被遮得若隐若现。灰色的角落里蜷缩这一个发抖的男孩,淡薄的体恤衫、带有五六个破洞的裤子、露出脚趾的鞋子,这个男孩叫做小杰。今天是小杰8岁的生日,要是放在两年前父母和小伙伴们早已把自己围住,拿出礼物送给自己。并和小伙伴们一起吃蛋糕、零食,最后美美的睡上一觉。但现在的小杰已经连续两天没有吃饭,而且早已冷的全身发红。小杰慢慢地从地上站了起来,双脚却怎么也不使唤一直在抖。小杰只能扶住墙一步一步往前挪,小杰终于挪到一家人的门口,趴在窗子边往里面看去。一股暖气涌了上来,但内心却比刚刚更加冷,最后小杰还是忍不住哭了出来。就在这时小杰晕倒了过去。
当人们从水里把小杰的尸体打捞出来时,已经是开春的时节了……
在南方的一个小城镇里出生了一个小男孩,父母都非常地高兴。父亲把孩子抱了起来,想了想对妻子说我们的孩子就叫小杰。男孩的母亲微微点了点头,过了一段时间他们一家三口就回了家。小杰的爷爷奶奶、外公外婆都在农村务农没有时间来照顾小杰,所以小杰母亲辞去了工作,做起了全职太太。就这样小杰一天天长大。到了上学前班时,小杰的母亲就变得轻松了些,选择在自家小区的超市里做做个收银员,为家里的开支减少些负担。
六岁,是小杰该入小学的年龄。在今年的生日中,小杰的父母就送给他一个新的书包。上小学时小杰刚开始心里还是有些难过,但过了两三个星期后自己也就适应了过来。星期五下午就只上一节课,下课后就迎来了周末。之前母亲会去接送小杰,但今天超市促销活动,自己走不开。就让小杰和自己住一个小区里的同学或者大一两岁的哥哥姐姐一起回家。
学校周边的零食铺子是小朋友最喜欢去的地方,自然小杰也喜欢。因为之前都是母亲一直送自己上下学,自己没有买过,所以小杰就变更加兴奋。有些铺子是有门店,有的就是摆地摊。小杰背着书包跟在其他小朋友(同小区)身后,但因为人太多了小杰和他们挤散了。小杰看了看四周,突然一个香味勾引住了他。小杰背着书包就走了过去。
到小杰时,身边的人都买完走开了。小杰走到跟前,两个商贩子见状从另一个箱子里拿出一串糖果递给小杰。并和小杰说只要吃完,就在送他吃一根。出于还是一个孩子,小杰没有多想就吃了下去而且全部吃完。两个商贩子很高兴,从桌上拿了一个递给给小杰。小杰高高兴兴地走了,也不管前面的是不是同小区的伙伴,就跟在了他们的后面。
今天的小杰非常不幸运。等小杰走后,他们其中一个人就立马跟了上去,而另一个人慢悠悠的收摊子。商贩子一路跟在小杰的身后假装打电话,而且口里说着:“孩他妈,孩子我接到了。对,现在就在我前面。没事我也刚下班……”不出一会小杰走路就开始摇摇晃晃的,那个商贩子趁机挂掉电话一个大步走到小杰的旁边。小杰此时已经出现非常模糊的状态,商贩子蹲了下去贴着小杰的耳朵嘀嘀咕咕的说着。然后大声的说这:“好的好的,我们小宝累了,爸爸背你回家。”随后就把小杰背走了。
看着手法非常老练。
说小杰不幸运还不止这样。小杰住的小区离学校的距离骑车需要十多分钟,走路需要一个多小时。因为平时都是母亲接送,所以回家经过路边的人没有太见过小杰,对他们一家影响不是深。就这样小杰被人拐走。到了晚上小杰还没有回家,小杰的母亲联系了小杰所在班级里的所有家长,一无所获。最终还是报警,就目前而言小杰的家里还没有收到任何绑架勒索的信件或者是电话。警察调查了一个星期无果,同时小杰家也没有收到绑架勒索信件和电话,结果很显然这就是一场儿童拐卖。小杰丢了。
人贩子并没有第一时间卖掉小杰,而是买了去往北方的车票(他们的宅基地也是在北方)。两个人贩子一个是北方人,另一个是南方人。这是他们掳走的第六个孩子,也是最为成功的一次。从此刻起,就没有人知道他叫小杰了。
人贩子到了北方也没有直接卖掉小杰,而是先让他忘记掉自己以前的身份(也就是洗脑)。经过了一年的“培训”小杰变得老老实实的。因为“培训”期间小杰企图逃跑或是想向其他(除人贩子和其他和自己一样的孩子以外)说出关于自己的事,两个人贩子一不做二不休将他的喉咙毒哑巴了。虽然在卖卖时有些掉价,但小杰的其他能力很强不会有太大影响。就这样小杰迎来了“出嫁”的那一天(同时也是小杰的生日),交易完后两个人贩子拿着“彩礼”高兴的离开了。
因为小杰知道就算他把自己的经历和真实身份写出来这家人也不会放自己回去找亲身父母,所以小杰只能装的很听话让他们对自己放松警惕。小杰能有这些想法还得感谢和他自己关在一起的另一个孩子。而这个孩子就很悲催了,每次被卖掉后屡次实施的跑计量都会被卖家发现。烦过几次后卖家便选择了“退货”。他早已把小杰当成了自己最好的朋友,于是在平时的交谈中就会和小杰说这些(小杰只能点头或摇头)。过了一些时日后他又被卖掉了。小杰最后一次听到他的名字时,他已经死了。小杰不知道他是怎么死的,小杰不由的看着天上,随后对这一颗发亮的星星招了招手。
这家的人对小杰看管的很死,可以说是二十四小时贴身监视。虽然说看得很死,但对小杰的爱确实真正的插进了小杰的心里。小杰也曾不由得想过,自己是否就要在这里待一辈子。但每次自己有机会看星空时,闪烁的星星又会提醒自己,自己应该怎么做。
小杰来到这里已经过了半年,由于小杰的“乖巧”这家人稍微放松了一些。小杰看到了机会。在一个夜晚小杰抓住了最佳的时机逃了出去,他成功了。此时小杰不由地看了看天上那颗最亮的星星,再次招了招手。但小杰在“培训”中忘记了自己家在哪里,甚至连父母的样子和名字也变的模糊不清,最为糟糕的是小杰印象里的警察形象已经被扭曲化了。小杰也变成了一个“北漂人”。
冬季的到来更是雪上加霜,小杰变得更加无助。最终小杰在自己七岁生日那天去世。没有人知道他是怎么到水里去的,就像没有人知道他叫小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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