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文:小院赏雨

作者: 曹会智1965 | 来源:发表于2023-08-25 11:35 被阅读0次

    我知道,二楼窗户外面的平台叫阳台,那么,一楼窗户外面的平台叫什么?我的老家是叫前檐的。前檐的意思是窗户外面这个平台上有顶,类似于房檐。这个前檐,有一个最大的好处,就是与大自然连通,可以直接感受环境气温的变化,上面有顶,还能够躲避雨水,很像公园的凉亭,特别适合观赏雨景的。

    我的老家,临街是一个二层小楼,楼后面有个小院,二楼上有阳台,一楼就有这么个前檐。

    这个前檐不大,也不小,除了有晾衣架,还放了一张实木方桌,两个矮凳,可以对弈,还可以品茗。

    今天是周末,我回到老家。时令已经过了处暑节气,暑气已消,天气渐凉。天气预报,这几天有有雨,所以,除了陪父母吃饭聊天,我是很想一个人静静地赏雨的。

    昨晚,据说洛阳主城区的雨下得很大,但伊河之滨的老家反倒是没怎么下雨。

    今天上午,我把门口花池边上的月季狠狠地修剪了,池子里的碧桃一下子露了出来,一片碧绿,生机盎然。没了疯长的月季,花池里的桂花树和石榴树也显得高大了许多。母亲从新家过来看了,她夸赞说,花池修剪后很好,比较通风。是的,我也看到了这株碧桃的叶子在风中摇曳的样子。

    陪着母亲,我们坐在一楼客厅里聊天,家长里短,母亲有说不完的话。十点半了,母亲回新家准备做饭,我则把客厅里的君子兰换了土,然后搬了一把靠椅,坐到小院的前檐下赏雨。一杯绿茶,放在身边的桌子上。弟弟在新家,我们俩有分工,他负责陪母亲做饭,我回新家吃完饭,负责刷碗,所以,我这一会儿清闲下来了,可以静静地赏雨了。

    这一会的雨淅淅沥沥的,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如果走在路上,打雨伞嫌费事,不打雨伞走一段路会被淋湿的。

    坐在前檐下,看小院地上和天上的雨,我仿佛置身在一方世外桃源里。街道上偶尔走过的行人不用理会,左邻右舍也都是那么的安静。东边的邻居早已搬走多年,院子已经荒芜,里面长满了杂树,隔墙看得到冒出头的构树顶,枝繁叶茂的。在河洛大地,即使再废弃的院落,尽管没了烟火气,这种构树总会神一般的存在,显示出其超强的生命力来。没有浇水施肥,这天上的雨水足够滋养这些树们了。

    老家小院的四周的树木花草则比邻家的构树幸福得多,经常有人浇水施肥的。牡丹、菊花、桂花、栀子树、橘子树、梅树、棕榈树、樱桃树、棕榈树、铁树、红豆杉、芦荟、绣球花、吊兰、金钱草还有葡萄和丝瓜等,我和家人都会给予照顾的。而这些花草树木,总会在不同的季节,给我们带来芬芳和绿意,带给我们快乐。

    雨不紧不慢地下着,天空阴沉沉,但不是那种厚厚雨积云的浓黑,所以小院的光线依然柔和而亮堂。

    雨声也是不紧不慢地响着,偶尔会有大雨滴砸落的声响。这时候的雨,应该叫秋雨了吧,没有闪电和雷声的助威,所以不如夏季暴雨的激烈,但却有了韧劲。春天的雨总是珍稀的,雨润万物,会给人带来希望。夏天的雨飘忽不定,风风火火,经常是东边日头西边雨地存在。而这秋天的雨,密密实实,不慌不忙的,感觉稳重了许多。

    雨滴落在院子的地面上,有的流走不见,有的积成了小水坑。雨滴打在水坑上面,激起水花,形成一个圆圈,很快就不见了,接踵而来的雨滴,继续这画圆圈的游戏。水坑的水面上,有闪动的光亮眼,有水面的地方,总会有天光的反射。

    这个时节,院里丝瓜藤上,还有黄色的花儿开着,在雨中显得更加靓丽。白色的橘子花渐渐脱落,一个个小橘子露了出来。菊花枝叶繁茂,再过些日子,就会有多色的菊花盛开,还会有浓郁的桂花香的。雨儿打在棕榈树的叶子上,很快地滑落,但棕榈叶的那一片翠绿,其实也是很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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