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书生落榜,缘分起
深山老林中,阳光明媚。这是一个难得的好天气,林子里时不时的还有鸟儿的叫声。一群兔子正悠哉悠哉的啃着地上鲜嫩的小草。突然“吼”的一声虎叫打破了林子里难得的一片祥和。一只吊睛白额的老虎扑了出来,一只灰兔已经在它嘴里面了,其他白兔四散逃跑。
其中一只白兔后腿流着鲜血染红了身上的白毛,逃进了树林中。那老虎扑获到一只灰兔并不满足,稍一停顿,就追着流淌的鲜血的白兔追去。就在老虎一爪扑去,白兔突然化为一缕青烟消失了。这一幕不仅让老虎一呆,就连空中御剑飞行的一个老道也是一惊。
原本老道就是一个四海为家的除魔人。看到这一幕,立马引起了老道的注意。这只白兔有些奇怪呀,以老道眼力竟然没有看透。如果不是刚刚白兔那一缕青烟消失了,这白兔看上去就是一只普通的白兔,与之前见过那些有了灵智成精的妖完全不同。
傍晚,一个书生走在了林间。这是一个家道中落的穷书生,名叫李芸亦,就在前段时间因为科举失败,又丢了盘缠。他已经是两天没有吃饭了,此时饥肠辘辘的他已经没有了的科举的失落,一心只想遇到一个村落,有个收留的地方。忽然,他发现路边的草丛一阵乱动,他壮着胆子,用树枝拨开,原来是一只受伤的白兔。
今天终于可以饱餐一顿了,虽然这样想,李芸亦还是轻轻的将白兔抱起继续往前走,最后在天黑之前发现了一个破庙。李芸亦忍不住一阵激动,今天终于不用睡在树林里了。
这时,李芸亦犯难了。他虽然在外风餐露宿了一段时间了,但是还真的没有杀过小动物。看着白兔水汪汪的大眼睛,最后李芸亦还是心软下来了。“算了吧,你也是可怜。”想着想着又不禁想起自己的家庭变故和科考的失败。
伤感了一会儿,李芸亦撕下了衣袍的一角,给白兔做了简单的包扎。
然后去找了些干柴和干草,升起了篝火,在旁边用干草铺了一个草床,挨着白兔就睡着了。
半夜里,一片寂静,除了篝火偶尔的噼啪声,什么声音都没有了。突然,一道黑影由小变大,最后直立起来,形成一道倩影。再一看,白兔已经不在了,一个一身白衣的妙龄女子。女子看着熟睡中李芸亦消瘦的脸庞,喃喃道,“好心人,谢谢你救了我,待我伤势恢复一定回来报答你”。然后一阵清风,白衣女子消失不见了。破庙中又寂静了下来,剩下了干草上蜷缩着的李芸亦,和旁边孤独的火苗抖动。
破晓时分,李芸亦睁开双眼,只觉得浑身酸软无力。破庙内光线昏暗,空气中弥漫着腐朽的气味,让他觉得―丝丝寒意,旁边的篝火早已熄灭。此刻饥肠辘辘,口干舌燥,简直虚脱得起不来。他艰难地支撑着酸胀的身体,靠着石壁慢慢站起,四肢百骸都在叫嚣着抗议。特别是腰部的酸痛,让他几欲倒下,这一夜的辛苦似乎都积压在腰椎之上。
李芸亦深吸一口气,努力挺直腰背,舒展筋骨。清晨的第一缕阳光洒进破庙,照亮了他疲惫而憔悴的脸庞。然后他看看周围,白兔早已不知去向。李芸亦无奈的摇了摇头,最后还是自己一个人孤孤单单的。稍坐了一下,他回想到昨晚上做了一个奇怪的梦,只有一道白色的倩影。最后他甩了甩头,他起身找到附近一条小溪,喝了点水,简单的洗漱了一下,继续往着一个方向走。走着走着,在前方发现了一个小镇。
2. 发现古墓,起贪心
李芸亦饥肠辘辘的走到了古梁镇,在一个包子铺前驻足,忍不住的吞了吞口水。卖包子的大叔嫌弃的瞧了他一眼,“买不买包子啊,不买别当道啊,影响我生意”
李芸亦往旁边挪了挪,还是忍不住自尊心说,“大叔,小生不是乞丐。只是丢失了盘缠,饿了两天才走到这里”
大叔:“年纪轻轻的,有手有脚,不是乞丐就去前面王员外家看看有没有招工的,别在这里影响我做生意”
李芸亦一听,对着大叔行了一礼。低头走向前面那个宅院。李芸亦刚走到门前,看门的下人就说,“乞丐,要饭到后门吧,员外心善,后门会有院子里剩下的吃食,便宜给你们了。”
李芸亦对下人行了一礼,“小哥,我不是乞丐。我是来应聘打杂下人的,请员外收留。”
看门下人,“那跟我进来吧”
李芸亦跟着小哥进入后院柴房前,“你先把院子打扫一下吧,午饭后把那堆柴劈了。老爷心善,我们也不能偷懒哈”
李芸亦忙应道:“不会,不会。我一定好好做”
就这么几天,李芸亦在院子里被下人安排去打扫院落与劈柴等杂务。除此之外,经常在深夜会梦到一到倩影,看不清楚只觉得是一身白衣。
一天,李芸亦在休息的间隙,忆起自己家道中落,背井离乡的艰辛,不禁吟诵几句自怜的诗句。
劳劳惯看日出处,游游惯到月下时。
不觉江头行路远,萧萧江梧叶渐稀。
王员外碰巧路过,听到这几句哀诗,大感惊讶,我院中什么时候有位读书人。他慢慢走近李某,拍手说道:“好一段感人的诗词!你的的文采与见识,怎么沦落到这院中做一个杂役了”
李某听声回头,见是王员外,吓得脸色大变。
他连忙下拜谢罪,说:“在下不知员外路过,妄吟妄叹,实在失礼,请老爷谅解!”
王员外笑道:“起来吧,不必如此。我正好路过,无意中听到,倒觉得这几句诗写得很有感觉,实在引人入胜呢!”
李某感激不已,连声道谢。
王员外见他表现得恭谨老实,也听出他的学识与品性,更加赏识,遂问明他的来历与名字。
得知李芸亦家道中落,又飘零在外,生活艰辛,王员外当下便决定留下他在书房做些抄写文字类的工作
“文学之士,宁可食粟,亦要读书。我有些稿件需要抄写,你明日去书房抄写吧,以后再做其他安排”
李芸亦听言大惊,他虽然在外流落,但是读书的志向还是没有丢,听说能做些抄写,连声道谢:“承蒙老爷不弃,在下感激涕零。只要有饭吃便心满意足,定当尽心尽力,不负所托!”
王员外笑道:“好,好,心怀知足始终是聪者之明察。既是诚心相待,在这院中自会食宿照顾。”李芸亦再三谢过,王员外便让他回归打杂。
后面一些日子,李芸亦每天到王员外安排的书房做抄写的工作,有时还能阅读书房中的书籍。这是李芸亦自生变故之后,最幸福是时光了。
几日下来,王员外对李芸亦的工作甚是满意。因为王员外交集、生意比较多,家里的文书处理的也比较多,李芸亦经常抄写整理到深夜。
一天夜晚,李芸亦像往常一样,做好抄写工作后,开始阅读王员外书房的书籍。无意中,他发现一本书中的篇章记录了附近山林中有一处古墓内藏有珍宝,但由于墓中设有机关,许多贪求宝物的人都葬身其中。
李芸亦动了贪心,第二日便向王员外打听到这古墓的所在地,决定前去冒险以求一探宝藏。
王员外听后大惊,劝说李芸亦,“芸亦啊,你虽然我院中的下人,但我见你为人谦虚上进,甚是喜欢,也并没有把你当作下人。”
李芸亦连忙称是。
“芸亦啊,其实这个古墓我是去过的,很是凶险。”王员外接着说。
“那是三年前,我带着小女唇兰因为躲避猛兽,误入古墓中。那里面虽说记录有宝藏,可是深入之后,里面很可怕。什么也没有见到,我们就被吓退出来了。自那之后小女便卧床不起。”
李芸亦惊道,“老爷家中还有一女。”
听到王员外说起女儿,他不经意的想到了梦中那一道白衣倩影。
“是啊,小女唇兰这三年来,基本上没有清醒过。回来之后我虽然把这个地方记录下来,但是也没有想过去要再去那个地方。三年来,我尽可能的做一些力所能及的善事,就是希望唇兰有一天能醒来。哎”王员外悲伤道
“没想到那古墓如此凶险”,李芸亦喃喃道
从王员外房间走出来回到书房后,李芸亦还是忍不住想王员外说的话。然后又想到自己家道中落,不甘的想那记录中说的宝藏,最后李芸亦还是抵不过诱惑,想去一探究竟。
3. 夜探古墓,遭树妖
这一日,李芸亦早早完成了员外安排的抄写工作。一个人带上这两日准备好的工具,到了地方天已经黑了下来。
李芸亦点亮事先准备好的火把,小心的寻找着那个古墓的入口。
树林里很静,偶尔几声瘆人的鸟叫。火把的光也照不了几丈远。李芸亦越走越害怕,特别是想起员外说的话,心中渐渐生出退意。就在李芸亦准备退回时,脚步不稳,一个趔趄,慌忙向旁边快走几步钻入了树林中,等稳住身形,看向周围,这不是正是王员外记录中的古墓嘛。
虽然李芸亦这是已经有些害怕了,可是已经找到了入口,想想那宝藏,再想想自己之前的经历。李芸亦还是不甘心就这样退回去。
他刚走几步,古墓的温度骤降,让李芸亦忍不住打了寒颤。再往前走,李芸亦发现了前方有一块立碑。从上面的信息上看来,这是一个前朝将军的墓。“难怪王员外记录说有宝藏”,李芸亦心中默默的想着,不经意间,他也稍稍的放松了绷紧的神经。
李芸亦继续往前走,墓洞里除了他的脚步声,就只剩下偶尔滴水的声音了。突然一道白色的影子从李芸亦旁边窜过去,李芸亦立马把火把向前伸了伸,然后又照了照附近,他并没有发现有什么。虽然没有发现东西,也让他神经又紧绷起来。然后又小心翼翼的前进,墓洞不怎么深,不一会儿前面有一个很开阔的地方。中间似乎是个祭坛,周围摆放了几个箱子,墙壁上刻画了一些图案,似是记录了一个将军带兵的画面。墙壁上还有一些粗壮的树根破坏了大部分图案,祭坛的后面依然是一个入口,不知道通向哪里。
李芸亦见这里并没有王员外说的危险,有放松下来了。没注意他一脚绊到地上的树根差点摔倒,然后再看面前是一具骨头架,吓的他连忙后退几步。
定了定心神,李芸亦继续小心的向着一个箱子走去。这时,地上的树根悄悄的开始移动起来。李芸亦太专注于箱子了,根本没有注意。就在一根树根将要触碰到李芸亦的脚踝时,从入口处窜出一道白影撞开了哪条树根。李芸亦一下子清醒过来。
这时周围的树根也开始快速的向李芸亦用来,李芸亦跌跌撞撞的边躲闪边向外走。短短几秒钟,就有好次,树根就要攻击到李芸亦了。都有一道白影打断树根的攻击。李芸亦连滚带爬的堪堪跑到大厅边缘的出口,那道白影已经是带着红色了,地上还粘着血。
就在李芸亦将要走到大厅通道口时,“哪儿走”,上空中一阵轰隆隆声。一条树根还是缠住了李芸亦的脚踝将他整个人拎了起来。白影再次冲上去救,被树根一下子抽到地上,然后有冲上去,再被抽到地上,几次被抽到地上,最后终于还是躺在地上不能站起来,无力的呜咽声。
倒挂着的李芸亦终于看清楚了白影,那不就是在到古梁镇的前一晚救的白兔吗。
就在树根准备戳穿李芸亦的心脏时。只听一声,“嗨,让老道我赶上了,哈哈”
同时一把桃木剑一闪而过,斩断了缠绕在李芸亦身体的树根。并且将在空中游走了一圈,噗噗几声,斩断了那些还在靠近李芸亦的树根。
入口的通道中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一个留着山羊胡子的老道。他留着发髻的头发有些乱糟糟的,道袍灰的泛白,还有几个补丁,腰间系着有个酒葫芦。这时桃木剑已经回到老道的手里。
“妖孽,在你道爷的面前还敢伤人。”,老道中气十足的喊了一声
回应他的是,“哼”的一声。
更多的树根,一窝蜂的冲向老道。老道手握桃木剑,灵活的在树根空隙中穿梭,周身的树根随着老道的经过,都失去了舞动的力气,脱落在了地上。
老道一阵躲闪穿梭跑到了李芸亦的面前,一把把李芸亦抓起往洞口外走,走到大厅边缘顺手把白兔也抓到手里带了出去。将李芸亦和白兔放在草丛里,转身又冲进古墓中。
古墓中传来一阵打斗声,一会儿功夫的时间,老道把树根斩了个七七八八。最后老道不知在哪里摸了一张灵符,嘴巴快速的一阵蠕动,然后抛了出去。那张抛出去的灵符化为一阵大火扑向了那古墓顶部的树根。大火在树根上蔓延,所有的树根都在胡乱的舞动着。就在所有的树根快要烧完的时候,一阵怒吼。古墓上方的一颗巨大的古树竟然跑了,速度还很快。老道身体一跃飞了起来追上那颗古树,桃木剑一阵乱砍把古树巨大的身躯砍成了上百节木桩落在了地上。
老道也从空中落下来,还在腰间摸了一把,掏出酒葫芦猛灌了几口。在老道喝酒的这会儿,那堆木桩中有团深绿色的精元嗽的一声飞向了更深的山林中了。等老道放下酒葫芦去追的时候已经不知道跑哪里去了。老道一声嚎叫,“喝酒误事啊”
老道无奈,转身回去找到李芸亦和白兔。李芸亦此时还昏死在地上,满身是血白兔蜷缩在李芸亦的旁边看着李芸亦的脸庞。看到老道过来,白兔吓的躲到了李芸亦的另一侧。老道看李芸亦没什么大碍,就是脱力了,让他休息会儿就行了。于是就在旁边点了一个篝火,自顾自的有一口没一口的喝喝着酒。
等李芸亦慢慢醒来,天已经微微亮了。旁边原本眯着的白兔也一激灵。老道看到李芸亦醒了,往嘴里灌了一口酒,说道:“小子,算你命大,遇上了道爷,不然你现在早凉了。”
李芸亦听了一阵后怕,赶忙向老道行一礼。“感谢大师的救命之恩,小生无以为报。”
老道摆了摆手,“算了算了,本来也没有想你报恩。”
李芸亦稍一停顿,还是怯生生的问道,“大师,那古墓的宝藏。。。”
老道嗤之以鼻,“那个古墓是上个朝代的一个古墓,一个小将军能有什么宝藏。那个古墓上的一颗老树成了精,那里面的东西早就被它的根须破坏了。昨晚上一场大战更是一片狼藉。”
“年轻人,做人要踏踏实实的,不要总想着一夜暴富的事情。要通过自己的双手获得的才是真实的。”老道语重心长的说。
“小生受教了”,李芸亦赶忙回道。
“行了,这里也没什么了。我跟你和这白兔一起回去吧。”老道说
李芸亦先是一阵为难,“大师,很感激您救了我。可我现在飘零在外,暂居在王员外家打工,带您回去怕是不妥吧”
“无妨,带上这兔子一起。那王员外自会求着道爷我”,老道神秘的说道
“啊”,李芸亦忍不住一惊。心想,这大师怎么还有吹牛的毛病呀
老道见他不信,也不管他,自顾自的在前面走,还不忘提醒李芸亦,“把那兔子抱上”。
4. 老道出手,魂归体
老道似是知道王员外家的地址一样,在前面领着路。李芸亦轻轻的抱起白兔,在后面跟着到了王员外的院子门口。看着老道一脸自信,又是救命恩人,李芸亦无奈,只好硬着头皮将老道引入院长,介绍给王员外。
王员外了解到昨晚的凶险,也是一阵唏嘘。然后对老道客气道,“大师,感谢你救了李芸亦。这是在下的一点心意。”说着递上一个钱袋。
老道看了看,也没有接。
王员外奇怪的问了一句,“大师这是何意”
老道指了指李芸亦怀里的白兔说道:“我这次来不是为了报答,是为了它和你的闺女。”
王员外先是一惊,然后稍显怒意的看了李芸亦一眼。心想这李芸亦平时看着谦虚上进,怎会长舌。
李芸亦也是一阵心虚。
“这年轻人和你家有缘啊。”老道没头没尾的说了一句。
接着老道说:“人有三魂七魄,三魂:天魂、地魂、人魂,七魄:魂魄、阳魄、阴魄、志魄、应魄、嗜魄、疑魄。这白兔体内有你闺女的四魂,魂魄、阳魄、志魄、应魄。而这魂魄:掌管意识与理智,阳魄:掌管身体活动,志魄:掌管人的情感与欲望,掌管人的感觉与感应能力。三年前你女儿三魂七魄丢失了这四魄,所以才一病不起,从此再也没有醒过来。”
“啊,这。。。”,王员外惊异的不知说什么
“其实也没什么,三年前你误入那古墓里,被那树妖迫害,还好你们只是在墓穴口,没有深入,你才能全身而退,只是你那闺女丢了七魄中的四魄,误打误撞的寄宿在了这白兔的体内。从此这白兔稍有灵智,就一直在你们这小镇附近徘徊。也幸好这李芸亦之前救了白兔,所以这次白兔拼死护着它。”
王员外听后立马向老道跪下。“大师啊,请您一定要救救小女啊。她还正是豆蔻年华啊”
老道一把扶住员外,微微一笑说道:“员外放心,我辈降妖驱魔,我这次来就是为了你的女儿的”。
员外一听,急忙将道士带到他女儿的闺房中。李芸亦自然抱着白兔也跟着走了进去。只见闺房床上躺着一个妙龄少女,漂亮的脸庞显得有些病态的白。丫鬟看到员外带人进来,赶紧给员外行了一礼,就站在边上了。可能是三年来那女孩都没有什么变化,员外也没有问那丫鬟小姐的状况。
当李芸亦看到员外女儿那一刻也是一惊。这个小姐看上去感觉很熟悉,在哪里见过吗?嗯,好像与梦里那个白色的倩影很像啊。
老道和员外也没有注意李芸亦的奇怪,观察着床上的女孩。然后告诉员外,“王员外,这女孩常年卧床,身体和灵魂已经很虚弱了,我需要在府上做一些准备,到晚上我们在开始吧。”
就在这时,李芸亦不合时宜的肚子响了。王员外这才意识到,这两位到现在还没有吃饭的吧。赶紧吩咐下人安排酒菜。很快一桌酒席,三人坐下吃饭。老道也真不客气,自顾自的吃喝。吃完一抹嘴就列了一个清单,上面有给员外女儿准备的,有给白兔吃的,都是调理身体和魂魄的药,还不忘叮嘱李芸亦照顾好白兔。说完就在小姐闺房附近做着准备。
一天的时间过的很快,晚上老道简单的拔了几口饭就和王员外,李芸亦一起来到了小姐的闺房前。“王员外,你和家丁在外边等着,不管发生了什么都不能让任何东西进入房间。李芸亦你抱着白兔跟我进去。”说完也不管王员外的一脸错愕,就走进了小姐的房门,李芸亦楞了一秒,也赶紧跟了上去。
进了房间后,老道让李芸亦将抱着的白兔放在王小姐的床头。白兔在王小姐旁边,看看李芸亦,有看看王小姐的脸,然后又看看李芸亦。这时,老道一张灵符就贴到了白兔的脑门上。然后吩咐李芸亦把门关上,并且递给李芸亦一个铜镜,并吩咐李芸亦,“一旦王小姐的四魂从白兔身上引出来就会引来其他的妖孽过来抢夺魂魄。道爷儿施法的时候不能被打扰,也顾不上其他。这宅子布置了结界,如果有什么东西进来,就用这个法器照它。”
“啊,还有妖怪啊”,李芸亦害怕道
“别废话,拿着。”,说着就塞到了李芸亦的手中,李芸亦还哆哆嗦嗦的。
然后老道就开始施法。只见老道,手拿桃木剑身形灵活的舞了一套剑法,剑指白兔缓慢的向后拉,慢慢的一道虚幻的白影从白兔体内牵出,这白影真是那晚在破庙出现的白色倩影。那白影出来并不像那晚的倩影那般灵动,站在床前像漂浮着一样。
这是听着房外一阵砰砰嗙嗙的打斗声。来了,一根藤蔓在冲到了院中。王员外带着家丁阻拦,一照面,那些家丁就被那根藤蔓抽到在地。院中一片狼藉,那些家丁躺在地上呻吟着。王员外吓的直往后退,最后退到了房屋的墙外。那藤蔓猛地往前冲,就在要刺中王员外时,一道看不见的屏幕挡住了藤蔓的前进。老道的准备起作用了,再见王员外眼睛紧闭着,已经昏倒在墙边上了。
藤蔓见有屏障挡着它,更是激烈的往前冲,用力抽,藤蔓尖刺。
同时屋里面也在了关键时刻,老道将那道白影小心的引到王小姐的体内。然后老道士口中念念有词,手指时而翻飞,时而抚摸,神色专注。
这时轰隆一声,王小姐房屋的墙体连着屋顶的一角被藤蔓掀起了一个大窟窿。那藤蔓高高的立在房顶上,似乎有眼睛一样,贪婪的向下看。老道这时已经是施法的最后时刻,顾不上其他的。李芸亦哆哆嗦嗦的,向着老道这边挪,眼看藤蔓就要俯冲下来,老道一声大吼,“用铜镜照它!”。可能是被老道吓到了,李芸亦猛的将铜镜举到头顶上。藤蔓冲下来刚好撞向了铜镜,然后迅速的退回去,同时还冒着黑烟,似乎是烧焦了一样。李芸亦也被撞的一屁股坐在地上,赶紧又站起来,继续举起来。
房外的月光照在了铜镜上,铜镜反光又照向了藤蔓,藤蔓迅速的躲避,很是害怕这反射的光。李芸亦虽然心里害怕,这时也顾不上了,拿着铜镜用反出去的光追着藤蔓照。藤蔓非常灵活,有好几次都差点抽到李芸亦和老道这边了。这家伙要是真的抽到,估计可能会被拦腰抽成两截吧。
就在老道最后时刻,藤蔓砰的一声抽到了铜镜的边上了。李芸亦手握不紧铜镜丢在了地上,藤蔓也冒着烟。藤蔓甩了甩,再次冲了下来。就在藤蔓要抽到李芸亦身上时,一把桃木剑刷的一下将藤蔓斩断,然后有追上剩下的藤蔓,刷刷刷几下把藤蔓斩碎。然后拿起酒葫芦,打开盖子对着藤蔓就是一吸。一团深绿色的光团被吸进了酒葫芦中,光团中是一颗迷你的古树。老道看了一眼说道:“就知道你会来”。然后盖上盖子摇了摇葫芦,系在了腰间。
李芸亦捂着生疼的手臂,惊讶的看着老道的动作。心想,“他不会平时喝的就是那些东西吧”。
老道见他看的入神,打趣到,“看什么看,这东西可是大补啊”。李芸亦哪知道,老道这酒葫芦是件不得了的法器。
这时李芸亦看向床上的王小姐,王小姐的眼皮动了动。李芸亦一激动,“大师,她 她 她醒了。”
老道摆了摆手,“这没什么,道爷说能治就一定可以。”看他那一脸自恋的表情,可一点也不像个大师
王小姐慢慢的睁开双眼,看着李芸亦和老道,用微弱是声音叫了一声,“公子”。苍白的脸上还有一抹淡淡的笑容。
看的李芸亦一阵眩晕,木讷的傻笑道,“小姐,你醒了”。然后杵在那里一阵发愣。老道用脚踢了踢李芸亦的脚,“可以叫王员外他们进来了。”
好一会儿李芸亦才反应过来,“哦哦哦,我这就去叫老爷进来。”
李芸亦跑出屋外,看着外面躺着十几个家丁,哎呦哎呦的叫着,如果不是那藤蔓着急找老道和王小姐报仇,这些家丁怕是叫的声音都没有了。
李芸亦在院子里来来回回的找,终于在小姐房根下找到昏厥过去的王员外。
李芸亦喊了喊王员外,并在一盆凉水的帮助下叫醒了王员外。王员外听到小姐醒了,也顾不上是谁泼的他,赶紧站起来跑进王小姐的闺房。
王小姐虽然醒了,躺在床上还是很虚弱。王员外走向王小姐的床前,看着自己的女儿,轻轻的喊了一声,“兰儿”。眼眶的泪水已经不自己的滑了下来。
王小姐虚弱的喊了一声“爹”。顿了顿,“娘呢。”
王员外摸了把眼泪,说道“你病倒后,你母亲也跟着病倒了。不过她没事,就是身子虚弱,天天念着你。今天大师说能医治你,我也没敢让她知道。她还在卧房,有丫鬟们陪着的。我这就去叫她来”
不一会儿,王员外带着一个美妇,还有丫鬟扶着。还没有进门,美妇已经是蛮眼泪水。看到女儿醒了,又不免一阵喜极而涕。
老道不喜欢这种场景,就拿着他的酒葫芦,走到院中。李芸亦也抱着白兔出来了。白兔在李芸亦的怀里东瞅瞅西望望,眼睛里似乎少了点什么,不过精神看起来不错。
老道看着李芸亦怀里的白兔,对李芸亦说道。“小子,兔子给道爷烤了吧。辛苦了一晚上,肚子又饿了。”
李芸亦赶紧往后退了退,他可舍不得把白兔给老道拿去了,虽说已经没有王小姐的四魂,白兔只是一只普通的兔子了。但不管怎么说,白兔在古墓里也是拼死护住了他。
老道也只是给他看个玩笑。这一天,他也是有些疲惫了。
待王员外,夫人和王小姐一阵相互倾诉后。王员外和夫人退出房间让王小姐先休息。二人找到老道,双双又是一拜。“感谢大师的大恩,救小女一命。”
老道摆了摆手,“小事,不足挂齿。”
王员外道:“大师,对您可能是小事。对我们来说,那可是天大的事呀。大师之恩,无以为报。不知大师出自哪个道馆,我愿将一半家产捐给道馆。”
道观嘛,老道沉默了,似是在想着了什么往事。
沉默了一会儿,老道开口了,“道爷我四处漂泊,四海为家。报酬就不用了,道爷我吃饱饭就行。”
王员外立马安排下人准备酒席去,忙碌了一天。老道还没有正正经经的坐下来吃顿饭呢。
第二天,老道吃饱喝足了,就向王员外一家提出了辞行。
王员外一家再三挽留,最后老道拒绝了厚重的谢礼。接受了一些行李,然后背上背着桃木剑,腰间系着一个酒葫芦,继续踏上了他斩妖驱魔的路程。
老道走了,李芸亦还在。经过这么一场经历,李芸亦也知道了,做人要踏实,不再去想什么宝藏,靠自己双手收获到的才是最真实的。
自那王小姐醒后,身体也是一天比一天好,慢慢的也出来行走了。虽然王小姐忘记了自己寄生与白兔的经历,但是每次看到李芸亦都感觉很熟悉,经常借照顾白兔去找李芸亦相处。慢慢的,他俩最后互生情愫,喜结连理。
三年后,待科举开始,李芸亦再次参加了科举,并且榜上有名,获得了不错的名次,从此踏上了仕途。
至于老道,他有他自己的道。四海为家,天作被,地做床,自由自在。斩妖除魔,似乎就是他的使命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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