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子
北宋徽宗年间,内有奸臣扰乱朝纲,外有异族虎视眈眈,朝廷无度,国势衰微,群雄遂有割据成王之心,然宋江、方腊之辈皆被镇压。
金人南下,宋钦宗继位,改国号为靖康,流放贬黜蔡京等奸臣贼子,将蔡京家产充缴国库。
而蔡京手底下有一师爷,名为柳应勤。此人因供出蔡京剥削来的财宝所在地,逃过一死。
但传言说柳应勤手中仍藏有一份藏宝图,上面记录着蔡京搜刮来的绝大部分财宝所藏地的位置。朝廷立刻广发通缉,捉拿在逃人犯柳应勤。
而经线人举报,柳应勤来到了凤凰府。
靖康元年十一月,凤凰府府尹王志平接到圣旨,令他将柳应勤活捉归案。
01
“唉,全城一戒严,就苦了咱们这些个杂役啊,大冬天的,晚上还要在这守城门。”守卫甲把长枪竖在地上,拢在怀里,嘴里不断地对着两只手哈着热气。
“就是啊,朝廷和那些江湖人士现在闹的不可开交,你说会不会打起来呢?”守兵乙倚在墙边,脖子整个一缩进棉袄里面,活像只探头乌龟。
“应该不会吧,这帮江湖人敢跟朝廷作对?我看他们就是在打那张藏宝图的主意。欸欸欸,你干嘛的?已经禁止出城了,赶紧回去。”守卫甲看到了一架马车行驶过来,立马把长枪端在手里,枪尖指着前方。
马车的帘子紧紧地掩着,却看到那匹马扬了扬头颅,抖动着鬃毛,吐了几下舌头,嘶叫了几声,停下了。
守卫乙伸了伸脖子,拿着长枪朝那辆马车走去。就在他走到跟前时,帘子被一阵阴风掀开,守卫乙小心翼翼地向内探了探头。
“妈的!”守卫乙叫骂了一句,往后连退了几步。跟在后面的守卫甲扶住了他,同时也往里面看了一眼,朝着城门瞭望台大喊了一声:“快来人!”
府尹王志平睡得正酣,却被门外急促的敲门声吵醒,叫骂着穿上衣服,推开房门,只见守卫脸色通红,气虚喘喘,“大人,死了!”
王志平气不打一处来,大半夜被人吵醒还被人告知自己的死讯,岂有此理!
“大人,那个犯人柳应勤死了!我们刚刚发现一辆马车,车里正是柳应勤的尸体!”守卫捋了捋舌头,大声地说。
“什么!”王志平不由得心头一惊。
王志平和一干士兵来到敛尸房,仵作寻上前低声耳语道:“此人正是犯人柳应勤,死亡时间就在今晚戌时左右,是被人用利刃一剑封喉,然后被割下头颅。”
王志平让仵作掀开白布,捏着鼻子凑上去看了一眼,摇了摇头。
太阳还未升起,柳应勤被人杀害的消息便席卷开来,闹得全城沸沸扬扬。
02
在柳应勤未死之前,有人传言说他藏匿在天下第一刀厉啸的家中。但由于厉啸手下弟子众多,且与江湖各派来往甚密,所以明面上各门派也都放出话来支持厉啸,但暗地里各门派打的算盘恐怕只有自己门派的师爷知道了。
府尹王志平怕官府与武林大动干戈,再加上本身凤凰城内兵力不足,所以迟迟不敢派士兵去搜查,只能寻求朝廷增兵相助,待朝廷增援赶到,方可与那些江湖人士斗上一番,但他不知道的是,金兵南下,朝廷哪里还有可用的官兵可以增援他呢!
在那一段日子里,城内百姓人心惶惶,空气中弥漫着大战之前紧张的氛围,令人窒息。
在柳应勤死去的当天早晨,王志平只能拼命一搏,带领士兵亲自包围了厉府,他大喝一声:“给我冲进去!”
于是士兵纷涌而至,闯进院子中,却发现院子里早已血流成河,丫鬟和仆人的尸体倒在血泊中。王志平进门后,叹了一声,嘴里被空气中的血腥味填满。
“大人,我们找到了厉啸的尸体”一个衙役跑过来喊道。
“在哪?”
“在大堂。”
众人赶到大堂后,发现厉啸脸朝地趴倒在地,而厉啸夫人也倒在一旁,鲜血从她的脖颈上流出,经过一晚上的沉淀,早已变得暗红干涸,而她手里紧握着一把带有血迹的厉家刀。王志平环顾了一周,发现地上有一些糕点,桌案上有几只被打翻的茶杯,桌面上还有一些茶锈。他不禁怀疑,难道厉啸死前竟还款待过凶手?
王志平令衙役将厉啸尸体翻转过来,他凑上前去,却看到厉啸的五官几近扭曲,他不由得心里一惊,定神望去,竟发现厉啸竟然七窍流血。
仵作来后,将银针插入厉啸的胸腔,拔出来后,银针已全黑,随即向府尹汇报死因——毒发身亡,死亡时间应为子时左右。
王志平听完之后,心里竟有一股极端的寒意涌上头,究竟是何人竟然下此杀心,灭人满门?还有,会不会是熟人作案?厉啸和柳应勤都死于同一人之手吗?凶手到底有没有得到那张藏宝图呢?该怎样向朝廷交代呢?
当天晚上,他端坐在书案前,手扶前额,思虑着该如何奏写奏折上报京城。就在他聚精会神之时,府邸外传来一阵敲门声,接着,一名衙役赶了过来。
“大人,我们找到了厉啸的女儿!”
03
王志平迷糊之间狠狠地拍了下自己的脑门,“对啊,糊涂啊,我怎么忘了厉啸还有个女儿呢!快,带她来见我!”
衙役应了一声,便又急匆匆地跑了出去。
不到三刻钟,衙役便将厉啸的女儿厉樱带来了。
王志平坐在书案前,厉樱缓缓踏过门槛,“见过大人。”一声细声弱语从门口传来。
王志平抬头望了一眼,便呆住了,想不到世间竟有如此佳人,没想到平日里舞刀弄枪的厉啸竟有这么个长得如此标致的女儿!
细眉桃眼,脸颊稍泛红,眼眶有些暗淡,明显是哭过之后的样子。
“大人,人我给您带来了!”衙役走到前,对着痴望着厉樱的王志平说道。
王志平想起正事,对厉樱说道:“令尊大人的死,我也很意外,希望厉樱小姐不要太过难受。”
厉樱稍稍屈身点头,眼里重现泪光。
王志平虽不忍看到她梨花带雨,但为了向朝廷交代,只能硬着头皮询问一些问题。
经过一番盘问后,王志平已大体了解厉樱口中的事情经过。
王志平在脑中演绎出一番事情的前因后果,来龙去脉。
“小姐,接下来恕我冒昧,我要再与你最后确认一遍事情的经过,行吗?”王志平试探性的问了一句。
只见那厉樱从袖口拿出手绢,轻点了一下眼眶,点了点头道:“大人,请说。”
“你说你父亲虽与柳应勤有过忘年之交,却从没有藏匿过柳应勤,此事暂且不提。你全家灭门那天,你说之所以所以那晚你到你师姐家中留宿,是因为她练武受伤你自愿留宿照顾她,是吗?”王志平眉头紧皱,直直地盯着厉樱问道。
“是的,大人。”
“还望大人能够早日抓到凶手,以慰我厉家亡人在天之灵!”
“这是必然,由于并没有证据表明令父与人犯柳应勤互有往来,加上凶手还未落网,案件还没有水落石出。我派人把你暂时安置在我府衙的后厢房里,令衙役严加保护,你看如何?”
“滴水之恩,必当涌泉相报,大人的恩情,小女子日后必定加倍奉还!不过,小女子已与师姐约定好暂住她家,有劳大人好意。”
“既是这样,那好罢,那我派人将你亲自送到你师兄家,以免出了差错。”王志平唤来衙役,吩咐了一番,目送厉樱离去。
王志平派衙役添了一些烛油,今夜又要挑灯夜战了。
04
厉樱被三个衙役护送着回到她师姐殷萍家,一路上月色如水,想那贼人也不敢放肆,所以一路无事。
殷萍替厉樱收拾出一间厢房,嘱咐道:“师妹,我已经在你房间外安置了众多机关,若是那贼人胆敢闯进来,断要他进的来出不得。”
厉樱作揖,殷萍拖住她的肩膀,接着说:“厉樱你可想好了,你此举有可能会伤害到你,你确定要这样做吗?”
“只要师姐按照我说的做,我们便能将那个贼人擒拿住。”厉樱脸色凝重却又坚决,这个姑娘看似柔弱在外,实则坚韧于心。
话说另一边,王志平通宵未眠,连夜写出奏折,奏明柳应勤已死,藏宝图仍在追寻之中。
第二天早上,王志平派人快马离去,将奏章呈启圣上。
就在驿使快马加鞭前往京都时,凤凰府府衙来了一位客人,准确的说,是镇西大将军麾下的左参军,名叫秦兴。
王志平接到衙役的通报后,起身相迎,但心里依旧不解:镇西大将军为何派人来此,难不成是朝廷派来的援兵不成,但我并没有收到圣上颁发的圣旨啊。
就在王志平疑惑之时,左参军秦兴大步走了进来。
“见过府尹大人。”此人声如洪钟,脸上凌角分明,身形看上去极为稳健。
王志平笑脸相迎,邀他上座。
“不知参军今日前来,所为何事?”王志平开门见山。
“是这样,我家将军听闻大人在抓捕犯人柳应勤时遇到了一些麻烦,故派我前来相助。”
“参军,不知柳应勤已死?”
“什么,何时之事?”
“就在两天之前的晚上,还有之前传闻藏匿犯人的厉啸一家也在当晚被灭门。”王志平说完之后,嘬了一口茶,眼睛盯着坐在一旁的秦兴。
秦兴脸色骤变,大喊道:“什么?我师父一家被灭门?”
王志平呛了一口,把茶杯放在桌上,问道:“你师父?厉啸乃是你师父?”
“不瞒大人,在我参军之前,是师父将我抚养长大,传我杀敌之术,授我为人之道。此次前来,正是听闻此事,所以自己向大将军请缨,以便前来说服我师父勿要藏匿贼人。没想到,师父竟遇此不测,对了,大人,是全家被灭门吗?可有幸存者?”秦兴言辞激烈,手中紧握拳头,眼眶竟变得红肿。
“厉家千金厉樱倒是还活着,当晚她因到师姐家留宿故而侥幸逃过一劫。”
“那就好…我是说,总归我小师妹还活着,我秦兴一定要抓出灭我师门的狗贼!对了,我师妹如今在哪?我要去见她一面。”
“这…她目前在她师姐家。”王志平显得有些犹豫,不知为何,他总觉得这个左参军有些问题,却又说不上来是哪有问题。
“好,大人,小人就先行退下了。”秦兴起身,作了个揖。
王志平起身走过来,拍了拍秦兴的肩膀,却发现秦兴身体抽搐了一下,表情也有些不自然。
没待王志平缓过神来,秦兴便转过身走了出去。
05
转眼之间,秦兴便来到殷萍家。他敲了敲门上的铜环,厚重的木门发出沉闷的吼叫。
“来了!”只听见木门吱呦的一声被人打开了,就这样,秦兴与殷萍隔门而站。
秦兴仿佛在等待着殷萍先开口,两只手交叉放在背后,并未说话。
“秦师弟?”殷萍率先问道。
“殷师姐,多年不见,好生思念!”秦兴的手从背后抽了出来,双手抱拳,紧接着鞠了一躬,直腰后继续说道:“师弟听闻师傅一家遭受贼人暗杀灭门,打听到小师妹还活着,故来此见她一面,不知能否?”
“哦,这样啊…那就进来吧,我带你去见小师妹。”
秦兴面露喜色,踏门而入。殷萍露出头看了看门外左右,随后将门缓缓关上,用门闩插住,领着秦兴来到厉樱的厢房。
殷萍慢慢推开厢房门,阳光混合着灰尘洒向地板,房间中央的桌上摆着一盒胭脂,只见厉樱端坐在桌案前,拿着铜镜,正在涂抹脂粉。
厉樱听到房门被打开,转过身来,嘴唇艳红,脸颊浅红,活脱脱如一个下凡仙女一般。
站在门外的秦兴听到殷萍的招呼,踱步进门,眼睛稍稍瞅了一眼厉樱,目光便再也腾挪不开,想不到当年的小丫头如今竟长得这般亭亭玉立。
殷萍简单寒暄了几句,便退出了房间,留下那两人在房内叙旧。
“秦师兄,我家之事想必你也已经听说了,今日前来,是为何事?”厉樱直勾勾的望着秦兴。
“我现在任镇西大将军左参军一职,受将军任命前来调查柳应勤,顺便想拜访一下师父师娘来着,但,谁曾想?小师妹放心,那狗贼,师兄定会替你把他碎尸万段!”
秦兴说话之时,厉樱起身沏了一壶茶,拿出两只茶杯,茶水倒入茶杯氤氲的热气环绕两人,雾气中隐约可见秦兴的脸抽搐了几下,脸色也变得蜡白。
“来,师兄,暂且不谈伤心事了,师兄请喝茶。”说着,厉樱亲手端了一杯茶放到秦兴手边。
秦兴将茶杯往边上移了一下,说:“好,那就不谈了,说些别的。小师妹如今可是长得美若天仙啊,冒昧问一句,师父师娘仙逝后,师妹可有打算?”
“打算?什么打算?爹娘尸骨未寒,我还不曾想过以后怎样。”厉樱嘬了一口茶,语气中没有任何波澜。
秦兴也拿起茶杯小口的喝了一口茶,紧接着说道:“那师父当真就没有窝藏过犯人柳应勤吗?还有藏宝图的下落师父是否曾提及到?”
厉樱笑了两声:“师兄,随我来。”
秦兴跟随厉樱走向闺房,厉樱让秦兴坐在床边,紧接着,厉樱缓缓转过身,竟然开始宽衣解带,秦兴呆坐在床边,竟然愣在原地。
厉樱将上衣除去,露出白皙后背,只听见秦兴惊讶的叫了一声,厉樱笑而不语,缓缓穿上衣服,转过身来,嘴角有一丝笑容可见。
“师兄,看得可过瘾?”厉樱魅惑一笑。
秦兴起身,笑道:“哦,原来藏宝图就在师妹后背之上画着呢!怪不得…”
“师兄,怪不得什么?是不是难怪当晚你屠我全家,搜遍整个厉府都未曾找到这个藏宝图呢!”厉樱脸色骤变,质问道眼前愣住的秦兴。
“小师妹,这是说的什么胡言乱语!”秦兴面色难堪,脸上竟浮现出一层杀意。
“呸,狗贼,当晚我就在厉府,母亲见你下毒毒害我父亲之后,赶忙把我送到藏柳应勤的密道,我这才逃过一劫,没想到你竟然赶尽杀绝,亏我父母待你如亲生儿子一般,没想到你这只刍狗竟反咬恩人!”厉樱满脸怒色,一字一句的质问着秦兴。
没想到秦兴朝天癫狂一笑,对厉樱吼道:“世道已变,习武之人有何用,不如领兵起义割据为王。实话跟你说吧,此次前来,我便是奉镇西大将军之命,寻得藏宝图,找到财宝然后招兵买马,割据为王。如今,金人作祟,民不聊生,你倒不如跟着我一起享受荣华尊权,如此俊俏的美色,可不能香消玉损啊!”
秦兴得意的看着厉樱,伸出手想将厉樱拢入怀中,没想到竟腿软跪倒在地,鼻孔嘴巴里流出鲜血。秦兴摸了摸嘴巴,看到手上满是鲜血,头上大汗淋漓,他意识到自己中毒了,终究站不起来,只好努力的抬头瞪着厉樱,只见那眼白也已泛红,快要渗出血丝一般可怖。
“别挣扎了,这毒的解药在这呢!”厉樱指了指自己的嘴唇,继续说道:“那茶水里面确实有毒,但解药我早已混合在胭脂中涂抹在嘴唇上了,你没想到吧!”
“别高兴得太早,我早已派近侍在此地埋伏,再过一刻钟,若我没有或者走出这间房,你和你师姐便都要死在这里。”秦兴将嘴中的鲜血吐了出来,布满血丝的双眼恶狠狠的盯着厉樱,实在令人心里发毛。
话说完,只听门外响起捶门声,秦兴笑了起来。
06
但另秦兴没有想到的是,来者并不是他那些近侍,而是府尹王志平,此外,还有王志平带来的一队官兵在院子里待命。
王志平推门而入,却发现跪在地上奄奄一息的秦兴,秦兴眼见王志平,猛咳了几声,吐出几口黑血,咽气身亡。
“大人,你怎么知道正是此贼心怀不轨?”厉樱不解的问道。
“他来见我之时,我碰巧触碰到他的肩膀,没想到他竟面露痛色,所以我猜测他肩膀上有伤,且是近期的伤。另外我想到尊母手中的宝刀上面有一行血迹,那血迹定是凶手的,所以我猜测此事有可能与这个左参军有关。后来,我又找来城门的士兵,他们并没有见到有自称左参军的人进入城门,所以一定是潜逃进城,做的也是见不得人的勾当。在我道出你的住址之后,我便有些担心,于是率领一些官兵来这里查看一下,果然在此地周围抓到一些行踪诡异的他的近侍。”王志平满脸都是一副骄傲的模样。
却见那厉樱见到王志平的神情竟扑哧一声笑了出来,王志平见到那笑容,挠了挠头,脸竟然有些红了,他对着厉樱笑道:“好啊,你竟然欺瞒本官,原来是借我之口,引蛇出洞啊!”
“大人,其实还有一件事我还没有告诉您。之前柳应勤确实藏匿我家,但家父不知道他身怀重罪。后来,柳应勤要挟家父与他一起寻找宝藏,说是不肯便将家父说成主谋,另外,柳应勤还曾对我有过非分之想,于是,当晚家父便杀了柳应勤。原本打算第二天一早便携带藏宝图自首,结果被这个狗贼于当晚用计毒杀,并屠我厉家上下十几口人。”厉樱指着死去的秦兴,眼中留下的泪水晕开粉妆的胭脂。
“大人,因为怕丢失,我将藏宝图画在我后背上,大人可以找来画师重新临摹一番。”厉樱突然跪下,紧接着说道:“还有,此贼说镇西大将军有叛逆之心,还望大人能够一并禀报圣上。”
王志平赶忙扶起厉樱,替她擦了擦脸上的泪水,却没想到把厉樱脸上的妆都弄花了。原本一脸严肃的他,看到厉樱的花脸,竟没忍住笑了出来。
厉樱不知他为何爆笑,不解的看着他。他却匆忙的转过身,笑着离去。
07
隔了一天,画师重新描摹了一遍藏宝图,就在王志平写好奏章,准备派驿使快马送至京城前。
从京城赶来一匹马,卷起一阵风尘,冲入了城中。王志平看着从京城运来的文书,上面写着:金兵已破开封外城,钦宗已在金兵帐中。
王志平放下文书,眼睛里涌动出两行热泪,喊道:“朝廷已死,宝藏何用?”
言罢,将藏宝图外加奏章丢入了大堂的火炉之中。
网友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