琅琊令之遇见|一曲惊鸿

作者: 七月点点_01 | 来源:发表于2017-04-07 22:18 被阅读427次

    文 ▏庄九夫人


    配图来自网络

    **一 杨柳岸惊鸿一瞥,一缕情萦绕心头
    **
    阳春三月,绿荫如纱,颇透着几分温暖。

    世人都说杭州以花为容,以柳为貌,以西湖为明眸善目,伴着细雨断桥,夹道苏堤,方才是最好的踏青赏春去处。却未知一处无名之地,杨柳抚岸蜿蜒远去,清澈见底的碧溪潺潺轻吟东流,也是难觅的幽静地了。

    而此刻,苏州鸿绸布庄的大小姐杨鸿萦,在丫环泠香的陪同下正在此地散心。

    最近布庄的生意在几个布庄大户的合伙恶意干涉下,生意一落千丈,异常的不景气。其父杨广庆刚年逾五十,因日日忧思,殚精竭虑,积劳成疾,以至于恶疾缠身,终日需人伺候,眼见的撑不了几月时光。而哥哥杨执锐虽勤勤恳恳,多处奔波斡旋,却也只能维护布庄的一线生机。杨府上下一片唉声叹气,人人忧心忡忡。

    杨鸿萦厌倦了这种压抑期艾的氛围,便携泠香从府中偷偷的溜了出来。呼吸一下这三月的清新舒爽的空气,也便为哥哥想个妥善的应急策略。

    杨鸿萦想到平日里爹娘待自己犹如掌上明珠,琴棋书画在自家专门开僻私塾,请京城名师传授,诗经史略也不顾女子无才便是德的礼数,让自己随意浏览专研。譬如,最近布庄生意惨淡,可是全家却都刻意隐瞒自己,而一项聪慧伶俐的杨鸿萦又何偿不知,内心无能为力的懊悔之情,却也更加深了。

    杨鸿萦心中有事,脚下便不由自主的托起纤纤碎步,沿着翠柳夹堤的小溪畔,分花扶柳度起步来。阳光似万点金星透过浓密的杨柳叶撒在杨鸿萦的云鬓上,罗裙上,衣袂飘飘,随风起舞,竞似坠落凡间的九天仙女。

    望着满溪落花,悠悠东流而去,杨鸿萦禁不住吟起前两日刚读的《牡丹亭》中的一句诗:“如花美眷,似水流年,似这般都付于断壁残垣。”

    本年已二八,已有伤春之感,更何况身临这暮春之际,倍觉凄凉。便紧锁眉头,微荡秋波,满溢哀怨与忧愁。

    忽而灵机一动,宛而一笑,面若春花,娇美迷人,眼若流光,转盼有神。

    而溪岸的另一头,杨柳古道边,一人腰悬宝剑,跨马而立,正在痴痴的望着杨鸿萦,有风吹过,鬓发飞扬,竟显飘逸与洒脱。

    谁人料到,杨柳岸,惊鸿一瞥,一缕情,却已萦绕心头。

    **二 姻缘错牵谁人懂,只道一声错、错、错 **

    杨鸿萦返回府中,向父母及兄长说明了心意,他们长久难觅笑脸的脸上终于浮起如释重负的笑容。此刻的杨鸿萦的心里像倒了个五味瓶,辗转反侧竟一夜难于入眠。然而事已至此,由不得她再后悔。

    三日之后,一群浩翰壮大的迎亲对伍接走了仍懵懵懂懂的杨鸿萦。

    这是一场让整个苏州城都震惊和羡慕的盛世婚礼。

    震惊有二。一则杨家小姐杨鸿萦不仅才貌双全,德容兼备,更兼心灵手巧,兰心慧质,人称四全姑娘,在整个苏州城都无人能及;而白家公子白楚,虽意气风发,目光远大,在生意上游刃有余,但却生性风流,狂妄不羁,日日与一群酒肉朋友穿梭于花田柳巷,逛窑子,混赌城,押相公,捧戏子,毫无一点正经。二则,杨家布庄如风中弱花,惨淡异常,眼见的要关门大吉,而白家生意却如日中天,种类繁多,门面遍布全国各地,大有垄断全国市场之趋势。更令人惊奇的是,白家竞不惜得罪权贵,放弃一直愿与其联姻的襄王爷,而娶杨家姑娘,着实令人难解。

    羡慕亦分两种。苏州公子哥则艳羡白楚能娶到杨鸿萦如此美若西施,才比班昭的娇妻,苏州小姐们则嫉妒杨鸿萦竟能嫁给白楚这般英俊潇洒,腰缠万贯的相公。于是这场婚礼在众人的唏吁声中上演了。

    杨鸿萦昏昏沉沉的在一群丫环嬷嬷的扶持下跨过红木碳,走过红地毯,拜完天地后,便被一群媳妇嬷嬷拥入了洞房,好一阵闹呵。

    待到众人都散了以后,杨鸿萦独自一个人坐在床上,呆呆的想着刚发生过的一切,犹如梦一场般不真实。然而红烛摇曳的光芒,飞蛾扑火的咝咝声,证明这一切又不是幻觉。杨鸿萦不仅心怦怦的跳起来。

    门咯吱一声打开了,一个男子,确且的说杨鸿萦的相公进来了。

    杨鸿萦闻到一股酒臭腥味迎面扑来,有一种令人作呕的感觉,紧接着便被那人双手拥住,然后隔着轻纱的脸便被吻了一下。

    杨鸿萦有一种想哭的冲动,想也没想便往那人面颊打去,这一下似乎把近日的委屈和苦闷全部渲泄了出来。

    那人愣了片刻,忽而一阵冷笑,接着便用醉熏熏而又冷漠的声音嘲讽道:“生气了吗?你嫁给我不就为了钱吗?什么四全姑娘,也不过是又一个爱慕虚荣的女子而已!在我面前还装清纯?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斗百草”游戏中,故意设局,好让我奶奶看中你。哼!你?我看连买醉一归楼的云汐都不如!至少人活的清白,等价交易,不出卖人格。”

    说完一摔衣袖,负气而走,也许是真的醉了,在门口差点被突出的门框绊倒。

    随着“砰”的一声关门的声音,杨鸿萦的底线彻底崩溃了,整个人都瘫软在床上嚎啕大哭起来。只见娇小柔弱的身子声斯力竭的匍匐着,哭的那叫个伤心,一床崭新的锦被,都快被泪水浸透了。

    一向心高气傲,被呵护有加的杨鸿萦何曾受过这般侮辱,像被一把尖锐的利刀,一块一块的把自己高傲的自尊心给切碎了。

    一想起街头巷尾传闻的白楚事迹,临嫁时的母亲的叮嘱:“为了杨家的百年基业,只好委曲我的儿了。嫁出去的女儿犹如泼出去的水,娘以后也疼不着了。儿呀,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以后凡是忍让些,谁让咱们生是女儿家呢?!白老太太亲自提的亲,想不会亏待我儿的。哎,但愿我儿能守的云开见月明!”

    杨鸿萦只能把一腔苦水往肚里咽,为了杨家,她要人颜面前笑脸迎人,背地里再泪湿巾帕。

    **三 园中折花遭戏谑,莫道无情却有情
    **
    第二天清晨,红纱蒙面,和衣而睡的杨鸿萦,早早的便被从府中陪嫁过来的丫环泠香给叫醒了,说是要向老爷和夫人敬茶,而少爷有生意上的急事要处理,就不陪她了。

    聪明如她,又何尝不知这个中原因。看看泠香担忧的眼神,杨鸿萦反而坚强的给了泠香一个坚定的微笑,泠香禁不住一阵辛酸。

    可是杨鸿萦也不是一般柔弱的女子,她忽而有了一种莫明的力量,相信自己可以刻服这一切的困难,面对这一切早该想到的结果。但何时是个尽头,却着实难知呀!

    梳洗一新的杨鸿萦在丫环泠香的陪同下到白府正堂拜见了婆婆公公及当家祖奶奶,向三位老人行礼敬茶,有条不紊,端的大家闺秀的礼节,一丝不差。

    两位老人对杨鸿萦的懂事,大方,美丽,周到,甚为中意,让一直悬者的心也落下了一半,相信当初的选者应该不会错的。

    老人心中欣喜满意,自然大方慷慨,为全杨鸿萦以后在府中的面子,老夫人捡那金钿银钿玉簪步摇等首饰,竟足足赏赐了六副首面,又赏了四季时新换洗衣物二十四套,均由丫鬟用罗盘端着,一字排开,甚是壮观。

    回去时,路过一处林园,只见的花红柳绿,落英缤纷。几株牡丹,枝丫婆娑,一株花千朵,花大盈尺,重瓣起楼,白色微带红晕,晶莹润泽,如美人冰肌,童子玉面,引的蜂飞蝶舞,好不热闹。绿树红花围绕之中忽而出现一处清塘,水泛荷影,叶叶亭立,远远望去,田田荷叶之中,朵朵莲花,似娇弱动人翠盖红裳的美艳少女,好不令人怜惜。

    杨鸿萦支开了泠香和随从数人,让他们先把赏赐物品送回住处,自己则独自一人信步踱入园中。

    一则美景怡人,好让自己复杂纷乱的心情有所依凭;二则,也是一种逃避吧。有些事表面表现的坦然自若,勇往直前,其实内心真的痛心苦闷,无可言状。

    杨鸿萦拖着纤纤细步,在园中懒散的走着。几垒湖石,几抹朱红翠绿,几处通幽曲径,几道衔崖小榭,把个园子装扮的万般惹人喜爱。闻着浓郁泥土味混合着清幽的花香,杨鸿萦竟生出一种前世今生的感觉,薄薄的,但又难以忽视,烦闷的心情也似乎畅快了许多。

    莫然抬眸,但见一株牡丹上有一朵花儿硕大无比,粉红色的花瓣重重叠叠而又井然有序的排在一起,娇艳欲滴的花瓣于微风中频频顿首,周遭再多的姹紫嫣红也难掩其国色天香的绝伦姿色,这一比反而越发的出类拔萃了。

    杨鸿萦左手轻捋衣袖,踮起脚尖踏一小石上,伸出右手去摘花儿。然而枝桠颇高,试了几次都没能摘到,杨鸿萦禁不注懊恼的频频跺脚,微露小女儿娇态。

    低头犹豫要不要再摘时,抬首而视,花儿竟不见了。面前不知何时,却多了一位貌如朗月,面若玉盘的年轻公子,然面露狭色,姿态轻浮。

    那位公子,两指拈着花儿,放在鼻子上轻轻嗅一嗅,然后斜着眼睛,挑逗的问杨鸿萦道:“姑娘要的是这一朵吗?好香好美的花儿,正配的上姑娘的花容月貌!”说着便把花儿顺势递给了杨鸿萦。

    杨鸿萦初次见他竟有几分熟识,却又着实想不起在哪里见过,又见他出言轻浮,很是油腔滑调,为避免事非,还是不如不招惹的好,便没有伸手接花,只是揖了个福字道声谢,转身便欲离去。

    “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姑娘,且慢!敢问一声,你我可曾相识?”那人问道。

    杨鸿萦颇有几分差异。“公子,唐突了,你我又何曾见过!”说完转身又欲走,却不料胳膊竟被那人禁锢住。

    “那你到底是什么人?竟敢无缘无故闯入白府!”说着手中一用劲,杨鸿萦禁不住吃痛的叫了一声。“还不快从实召来!”

    杨鸿萦见那人用一双锐利而又戒备的眼睛盯着自己,不禁一愣。突想道白府财大气粗,每年假借明义来次招摇撞骗的委实不少,更兼白楚放荡不羁,多惹的风流韵事找上门来,见这人妆扮不俗,定是个管事之人,定把自己当成其中一个,不由苦笑一下。

    杨鸿萦眼中不由闪过一丝促狎,想要戏他一下,便随口胡驺道:“我?是这白府老太太的远方侄女,今日初次过来省亲,见这园子布局高雅不俗,颇具匠心,便来一游,确未曾想打扰了公子的雅兴,还望公子见谅。”

    “原来如此!我说怎觉的你有几分眼熟,想是你我小时定在一起厮耍过。”那人听后焕然冰释的自言自语道,眉宇间颇有几分侥幸和自得。

    杨鸿萦见那人仍握衣袖不放,正所谓男女授受不亲,初来乍到,又兼新婚燕尔,在此园中让人撞见,误会了可如何是好,便姗姗笑道:“公子,我可以走了吗?”

    “这个自然。”说完忙松了衣袖,又道:“你我能否交个红颜知己?”

    “嗯?如公子不弃,自然乐意!”已走几步的杨鸿萦回首道。

    待走的又远些,听那位公子幽幽吟道:“白玉无暇姿质佳,梨花沾雨气如兰。但愿拥得美奴娇,琴瑟和谐不相负。”

    **四 溪边调琴遇旧人,为谁狂乱为谁痴
    **
    杨鸿萦回到房中,本已繁乱的思绪,因刚才一幕更加杂乱无章,脑中浮现的是那公子的面庞,耳伴萦绕的亦是那位公子的话语。

    杨鸿萦轻轻摇了摇头,心中不禁宽慰道,此人竟如此浪荡轻浮,想他作甚。

    可自己,即使白楚不称认,也已是白家明媒正娶的少奶奶,更何况兼有振兴杨家的使命,无论如何都要保持镇静。并且白老太太已告诉了杨鸿萦,倘若她能抓住白楚的心,并为白家添的一男半女,杨家不但可以恢复到以前的生意兴隆,白家亦愿赠予两处绸缎布庄给杨家扩充家业。

    那日白楚的话语虽直白些,可又何尝不是事实呀。自古红颜多薄命,自己的选择自己就要信守游戏的规则,不越轨更不退局,谁让自己生为女儿家,身不由己呢。

    傍晚十分,杨鸿萦携泠香又偷偷的来到那翠柳夹堤的溪边调琴。但见的露冷风寒,花枝颤动,孤骛掠水而飞,远处雾岚流动,寒林漠漠,临溪照影,倍觉凄凉。

    杨鸿萦便轻试弦音,弹起古琴,声声扣人心弦,销人魂魄,既便是铁石心肠的人听次哀愁,亦会动情。泠香对自家小姐秉性十分了解,知其不到日落不会回去,又因受不那哀怨的曲调,已自寻欢乐去。

    微风如歌,缓缓而过。但见的杨鸿萦端坐于花从中,衣袂轻扬,姿容脱俗,轻弹玉指,飘飘若仙;又宛若白花从中一朵空古幽兰,既清且艳,惹人怜爱。

    “独倚危楼风细细,望极离愁,黯黯生天际。草色山光残照里,无人会得凭栏意。也拟疏狂图一醉,对酒当歌,强乐还无味。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好凄婉的琴,好悲凉的意!姑娘,难道也在思人吗?”

    杨鸿萦一怔,想不到如此偏僻之处竟还有人,不由得循声望去。

    一看非同小可,那人惊呼一声:“是你?”

    杨鸿萦也附喝一声:“公子你怎么也会在此处?!”

    “一叶浮萍归大海,人生何出不相逢。古有唐伯虎三笑姻缘,姑娘,你我可真有缘呀?”那人目视杨鸿萦,带有几分醉意的说道,想必在次之前已饮了不少酒了。

    “是呀!可是路有千人走,而此处风景独好,遇到即是偶然也是必然。”杨鸿萦解释道。

    那人凄然一笑,望向远处的从山略影说道:“姑娘探亲,却不在府上陪老太太,倒来这儿借琴诉情,难道也来找个司马相如和奏一曲凤求凰?呵呵,只是我没带箫,陪不了姑娘共奏一曲了,可惜,可惜呀!”

    “公子说笑了。这《昭君怨》一直乃我忠爱,我可不是…”

    “有何不是?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之,琴音骗不了人的。我已见你三次,比那唐寅差不了多少,姑娘却为何缕缕据人于千里之外,难道有何难言之隐?”那人便又狂妄的说道。

    杨鸿萦觉的这人有几分莫明其妙的可笑,转念一想,心中不仅有几分酸涩。白杨婚事,白楚讽刺之事犹在耳畔,清晰可见。然而木已成舟,想上岸,耐水势凶猛,已来不及,更何况自己父母兄长皆在船中,又怎么能弃他们于不顾呢。思及于此,杨鸿萦禁不注泪水交织。

    梨花带水,我见犹怜。那公子正欲替杨鸿萦拭泪,见其闪身一躲,便长叹一声,将手帕递给了她。

    “金锁重门荒苑静,绮窗愁对长空。翠华一去寂无踪,玉楼歌吹,声断已随风。烟月不知人事改,夜阑还照深宫。藕花相向野塘中,黯伤亡国,清露泣香红。枉我自称一世风流,此词甚妙,竟道尽我的心声。往后自遵母命,安守家室一声。姑娘,叨扰了!”

    说罢,一声马哨,提起宝剑便欲跨马而去,突又问道:“敢问一声,姑娘芳名?”

    “杨鸿萦!”杨鸿萦怅然若失的如是说道,心中确也悲痛万分。

    “真巧,真巧!你我姻缘天定,后会有期。”那人往马肚轻踢一脚,马儿长嘶一声,扬蹄而去,只隐隐听道:“不许蟾蜍此夜明,今只天意是有情。何当拔去闲云雾,放出光辉万里清。”

    风轻轻的吹着,残阳如血。杨鸿萦见古道上扬起的尘土,一片迷茫。

    **五 巧牵红线巧连情,姻缘早定天做主 **

    杨鸿萦刚回到府中,便被老太太传去,说是有事相告。杨鸿萦匆忙梳洗一番,在泠香及几位婢女的带领下往香榭园正堂拜见老太太。

    白老太太一把握住杨鸿萦的小手,让坐于身旁,细细的端详。倒看的杨鸿萦羞答答的低下头,脸上飞上几朵红云,更显清丽可人,惹人怜爱。

    “不知奶奶找鸿萦有何事相告?”杨鸿萦轻声细语问道。

    “萦儿呀,就是乖巧可人,怪不得我那…”只听内帷之中一声轻咳,白老太太便改口说道:“萦儿呀,你和楚儿洞房之事,我已有所耳闻,也严厉的批评他了。其实那日楚儿多吃了些酒,又因别的事懊恼于胸,言语之间未免犀利无情些,你如今还责怪他吗?”

    见白老太太提及洞房之事,杨鸿萦已有些残愧,便支支吾吾的说道:“这……这个……奶奶!其实那天萦儿也有错,萦儿不应该出手去打他的……”

    “呵呵,这就好。你且听奶奶给你说这各中原因。”白老太太一边轻抚杨鸿萦的手,一边细细道来:“我向你爹娘提亲当日,楚儿刚处理完生意从京中往白府赶回,却未曾想到竟与途中小溪畔见到一位信步遐思的女孩,见其顾盼多姿的容貌,就倾心于人家。回到府中,得知提亲之事,便央我取除婚约,要另娶她人。婚姻岂同儿戏,你连人家姓甚名甚都不知道,岂不胡闹。我不答应,逼他成婚,竟让他于洞房中恼出那等笑话。然而姻缘巧合,后又与那女子相遇两次,一在自家园中,一在小溪畔,才得知自己日日牵挂的人竟是自家鄙弃的夫人。这不无奈,央我前来说情。萦儿呀,你能原谅我那傻孙子吗?”

    “奶奶!”杨鸿萦十分诧异,脑中一片空白茫然,不知是喜是忧。

    “萦儿,对不起。白楚何德何能,竟能娶到如此美丽的夫人却不知珍惜。萦儿,你能再给我一次机会吗?”从内帷中出来,白楚用难得的诚挚而又严肃的口吻问到。

    此时窗外,月光如泣,犹若蒙霜幻影,一片惊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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