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一直失眠,整个人恍恍惚惚的,就像踩在棉花上一样。
每晚下班就十点钟了。
我跟店里的同事打完招呼,然后走进灯光弥漫的街道。
从我走出店的那一瞬间整个人就像被冰冻了一样,笑容寒冷了起来,就像一个面具带在我的脸上。那种没有丝毫的波动的表情,就像死亡的湖面一样水波不惊。
有时候我都在想,这样的自己是不是病态。在人面前的我总是说说笑笑,这是活在阳光下美好的自己,就像盛开的一朵花,吐露着芬芳。而在人后的自己,就像开在黑夜中的罂粟,盛开在黑色的夜里,只有灰暗的颜色,没有一点生气。
我喜欢抽细长的香烟。这种略显气质跟优雅的寂寞感就像一种痴迷的疯狂。
我曾说我要戒烟。
豪哥说,你咋不把饭戒了。
这种习惯怎么可能戒得掉,因为某个人而上瘾痴迷的东西就像空气一样无足轻重却割舍不开了。
所以每晚下班坐公交之前,我总是习惯性的点一支香烟,夹在食指和中指上。将那种有毒的气体吸进肺里麻痹自己的神经,然后吐出来。
习惯并且喜欢坐在有窗的地方。不喜欢被闷起来的感觉。喜欢风吹着我的脸颊,忧伤就这样一点一点的将我蚕食吞并。
成都,这种越来越繁华的城市。人南路一条直通市中心,沿街都是一颗接着一颗好大挺拔茂盛了多年的大树,随着车子的行进,向后滑去。
我是一个忧伤的人,生活暗淡无光彩。自从分别后,那个人带走了我全部的微笑跟色彩。
所以我喜欢带着耳机听重金属质感或者快感低沉的音乐。或者听希雅的,或者听蕾哈娜的。但是,总有例外。比如我听《起风了》《船》《消愁》的时候,眼泪就会不自觉的流出来。
不喜欢别人看到我皮囊下的脆弱,所以我要看着窗外的景色,看着窗外的闪烁的霓虹。让眼泪流进心里的夜色里。
我都不知道从何时起,自己说话开始变成了上嘴唇不动下嘴唇蠕动着。并不是因为我牙齿丑陋,也不是因为我的身体肌肉不能控制自己的肉体表达。
在这种时候我总会想起他。与他第一次的见面,第一次说话。
他就像一块磁铁,吸引了我全部的目光。
他冰冷的脸上没有丝毫的表情,而且动作老态龙钟的背着手。贴近我的耳朵,呼吸间都是清香的气味,就像阳光下最翠绿色的青草。
我的脸颊通红,手心出汗,呼吸急促。
记得当时,我的手心变得湿漉漉的,完全理不开手里的线条铜丝。
这个男人就这么突兀的闯入我的视线,闯进我的生活,闯进我的心里。
这种未知的预兆没有人会事先通知你,但是他所给我生活带来的确实最最充实最最满足的幸福。
他说话喜欢冷冰冰的不动嘴唇,但是声音却非常的低沉洪亮。
前几天晚上做梦,梦到他站在远处,对我挥手。然后突兀的醒来,整个人躺在黑色的夜里,浑身湿热难受,就像一条泥鳅陷在泥里一样。
回到家洗完澡,关了灯。
其实不知道在看什么,在想什么。但是,很久都是在想那张模糊的脸。时而清晰时而模糊。而且梦境里都是他。
有些人就是这样,会无端入梦,让你猝不及防。
所以,当我深沉的睡去就看到了他,那张熟悉的脸庞,在我的梦境里浮现出来。
但我不曾后悔过,我喜欢这种自欺欺人的幸福感。
不论现在将来,都随缘,我会等你到四十岁。
那时候,我已经年华衰老,老的可能都没有激情了。
就请:
——一杯敬朝阳,一杯敬月光。
——一杯敬故乡,一杯敬远方。
——一杯敬明天,一杯敬过往。
——一杯敬自由,一杯敬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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