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君实说:“请先生赐教。”
赛孔明说:“不知你是问财还是问运,”他又看了站在一边的香桂一眼,“亦或是问婚姻?”
周君实还没来得及应答,香桂抢着说了:“问婚姻吧!”
周君实见香桂抢先回答,不好再说什么,只是含糊地说:“说个大概吧!”
赛孔明见状,对眼前男女二人的关系也就明白了七八分,便叫周君实报了生辰,然后不紧不慢地道来:“还是先说说财。你属马,财运般般,因为马在物质方面毫不自私,无肥己之心,有利人之念。人无横财不富,马无夜草不肥,你是水马,不求夜草,焉能有财?”
周君实笑言:“先生此言差矣!今日之人,都是一样的穷,哪有大富之人,鼎盛之家?即便是吃皇粮的拿月薪的人,也只是养家糊口罢了,况且,当今世道,越穷越光荣,何谈财呀,富呵。财运一说,不提也罢。”
赛孔明拈须一笑:“这正是属马的人之心态也。”
赛孔明接着说:“其实,按相书上说,属马的,无论男女,都会很富有,只是无敛财之念罢了。何谓富?相比一天工分只值一毛钱的农民,你能说你不富?穷富只是相比较而言。”他端详了周君实几眼,接着说:“看你面相,地阔方圆,天庭饱满。两只眼睛,静若含珠,动若木发,澄矣;澄则无邪,无邪则心正。再看你骨相,天庭骨隆起,枕骨强起,项骨平起,三骨皆备。若备五骨,国之栋梁,备四骨,大富大贵。你备三骨,是谓中人,可保一生衣食无忧也。”
周君实心中暗暗好笑,所谓赛孔明不过如此。他也曾看过一些相书,多少知道一些,今日赛孔明之言,大都是照本宣科,毫无真知灼见。他不露声色地试探:“敢问先生,有何劫难?”
赛孔明说:“据我推断,你二十六岁时有过一劫……”他故意停顿下来,望了周君实一眼。周君实不由得暗暗吃惊!先前,有赵爹提过,今日赛孔明又出此言,两人都说是斧口无差呀!他平静了一下心情,仍是不露声色地等着老者的下文。
赛孔明,老江湖,心中明了刚才之言己点中命穴,往后的话就自然流畅起来:“三十四岁,还有一劫,三十六岁方可转运。好在你命中带有贵人,劫可自消,且有贵人相扶,或有小官加身,但不必为念。切记老朽之言,你只是个中人,不可有潛越之念,作非份之想。亲君子,远小人,方可避难呈祥。”
香桂坐在一边,听着赛孔明那文白夹杂的话,进耳朵的多,但懂得真意的少。就她的理解,君哥哥就是个好人,“一生衣食无忧”这句话是听进心里去了,什么劫呵难的,反正有贵人,怕它作什?但这些都不是她所关心的,她最关心的是什么?那自然是“婚姻”二字啰!
她显得有点急不可耐,真想打断老者的话,可又觉得不妥,还是忍住了,没有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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