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明节即将到来,此时的我却在东南沿海,为了生活进行学习工作;远在千里之外的故乡,也应该春机盎然。
家乡小河边稀疏的柳树,如同一个个青春女子,妩媚地抛着媚眼,扭动身姿,修长的青丝在春风抚慰下,透出女性娇柔的美;极度破坏的河床,也在春风下,不紧不慢地接受河水的洗礼;河岸两边的乡亲们,正在那赖以生存的土地上,进行播种施肥耕耘,并积极地生活。
昨天晚上接到来自父亲的电话,他依旧关心我的工作情况,可是我只能打哈哈,蒙混过去;顺口也问了他的近况,得知他正在育西瓜苗跟红薯苗。脑海中想象的忙碌情景,正真实地,如火如荼地展现在故乡的大地上。
那些躺在村外麦田里的坟墓,一座座孤零零地展现在春日下,似是而非地享受着春风的抚慰与春日的温暖,包括我的母亲及爷爷奶奶等。
他们的坟墓,我不知是否插上了飘着白旗的柳枝,是否有鞭炮与冥币的燃烧,做着清明节的仪式。但我想这都不是那么重要,只要儿女心里能够记得,如同那长江水与不老松一般,生生不息地感恩他们曾经的点滴与珍惜当下,也未尝不可。
也就自然而然想到了,母亲曾给我做的“烧鱼”,分享美好的曾经。
具体也不知道是哪一年,但肯定是八岁到十岁之间的一年秋天。几个父辈的乡亲正在村里的水坑里捕鱼,我跟在他们身后看,突然发现一条漏网之鱼,从渔网的网孔掉了出来,就在脚前。
我看到他们没注意到这条小鱼似的,就迅速在地上抓到那条小鱼,一溜烟跑回家。母亲正在厨房蒸馒头,看到我手里的鱼,笑着对我说。
“你去采几片桐树叶,回来给你烧烧吃。”
我撒丫子地跑到大伯家院子外的桐树下,用竹竿敲打下几片叶子,拿回家。
母亲把鱼洗了下,用桐树叶包裹起来,放进火红的锅灶里,没多久,闻到香味。母亲小心翼翼地把那条鱼夹了出来,鱼身上的桐树叶已经烧焦了,但鱼的香味却丝毫不减,吹去浮灰,津津有味地吃上了“烧鱼”。
那也是我第一次吃母亲做的鱼,也是最后一次,因为几年后,母亲就病下了,她再也没有操持家务。
直到七八年后,那年的春节,我家才再次吃鱼。那是爷爷奶奶从邻镇回到故乡度晚年的一年。
那一年貌似鱼比较便宜,父亲才买了五六斤小鱼,一个个把它们清洗干净,因为都不会做鱼。所以在爷爷的指导下,开始做鱼。
用家里那平日装玉米跟小麦的簸萁,把鱼倒进去,均匀撒上面粉跟十三香,盐,学着农村红白喜事上大厨的样子,开始不断的用簸萁上下左右摇晃,把鱼拌匀,倒进油锅里炸鱼。
后来,去姑家走亲戚,老表给我做了鱼汤,挺好喝的,大致看了做法。回到家,就把炸的鱼,进行翻炒,加香菜,生姜,辣椒等,做了一顿鱼汤。
那天中午,一家人喝着鱼汤,吃着油条,过了一个普通的一天。
随后这些年,物是人非,母亲及爷爷奶奶相继去世,我也做了用大鱼做的鱼汤,但总是不会做,要么苦味重要么炸的不熟,所以过年家里从来不买鱼,全部用猪肉,吃饺子。
所以,至今还是不怎么会做鱼,年内买了几条小鱼,用百度里的方法,一条鱼搞了半天也总觉得不干净。父亲一边埋怨一边亲自下手。
“看看,不会收拾鱼,还非要买着吃,幸亏就几条小鱼,如果一大盆,你也搞到明天晚上啦!!”
父亲就粗手粗脚地收拾鱼的内脏,很快就收拾完,我也就撒上面粉佐料,不干不净地吃上鱼。
所以,通常我喜欢吃鱼,但又怕不卫生,特别是在外面生活,所以也就很少吃,前些日子在厦大的餐厅吃了两条鱼。
鱼与我的家,点点滴滴,就这样展现在我的碎碎念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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