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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望着你的背影,我突然脑海里浮现起了三木。
再仔细想来,想明白了,是一件搞笑的事。于是自己被自己的愚蠢逗笑了。
再仔细想来,是我没有深思的幼稚引发的一场并非是牛头不对马嘴的对话。
再仔细想来,还是挺有深意的。
三木是一个骨骼轻奇的少年。那货长得白净,巴掌大的脸,嗯……一定要用一个词语的话——清秀。对的,没错,清秀。没什么更好的形容词了。
笑。
三木,矮。就是比女孩子高些许,比高挑的男孩子矮一点点的那种。
三木,身上,有骨子桀骜……嗯……怎么说呢,也不是让人见光死的那种,是隐隐,透着点桀骜的那种……隐藏在,那张白地有点少些血色的脸上。
三木有个很搞笑的走姿……怎么形容呢,嗯……就像,就像小学生去郊游抬头挺胸认真严肃乖宝宝的那种自豪感……
嗯……
第一次见到三木是偶遇,我是大闲人,专门学校瞎逛,偶尔一个人乱窜,偶尔陪个人去整点自己有兴趣的事图个开心。
那天应该是陪那个后来的文学社社长去看看文学社为毛半夜开着灯的……(事先声明,我没入社,有什么好报名的,要限定交文的,我才不要为了写字而写字。朋友,还是看缘分结识的。)
姑娘怕鬼,我怕闲……因为,我知道,学校里没鬼,只有学生老师和栅栏。
“你们在门口干嘛?”
一个幽幽的,清冷的声音从背后传来,差点吓了我们个半死。
哎哎,突然冒出个人来(三木)。
三木被后来的文学社长(宁)星星眼哀求着陪着去了……沉着脸……一副……欠了他钱的模样……后来的社长一直在展示自己有多害怕……满脸黑线……沉着气……安慰她虚假的害怕……三木倒是很轻松……一副自在……无所谓……“与我无关”的模样……某一刻……我感受到自己的多余……没有自己用武之地了……女孩子虚假的害怕让我……汗颜……
到了门口,我俩推开门,“吱——嘎——”一声,里面没人啊!
转过头,哪里还有别的什么人!
我都感到有点鸡皮疙瘩起来了……
后来社长的责任心和本姑娘的好奇心,还是鼓起勇气,进去搜寻了……
一阵冷风刮过……
我还记得桌上有两堆作业,看见本《雨季不再来》哇哇哇大叫,吓了后来社长一跳……!
后来解决好后。
我老想自己是不是真的遇着鬼了……不科学啊!我自己来回跑了几趟,没那么快的呀!日了狗了的。想想就……不寒而栗。怕怕。
后来我反正是还见了三木一次。
然后三木认识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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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是这样,有天说到柯南了,有毛病的人蹦出一句笔仙的话。我吓了个半死,背后又开始发凉……
我直接说“我怕鬼,也怕死。不能聊这个。否则,我只能闭嘴。”
三木很云淡风轻跟我讲“那有什么,我半夜,跑去后山墓地抽烟,路过一个一个坟头,没什么感觉。”
我的内心是惊讶的。
什么鬼……
根本……看不出来……我只感觉出了他适合学医,一问果然图的是医。
随之而来的,是心底的叹息声。
哎,哎,又是个,脑子抽了的小孩子。
好无聊。
无聊的忧桑。
我都不知道为什么。
我直接问“你长得清秀干净的!为毛去墓地抽烟!瞅着一点都不和谐!”
三木“谁告诉你,长得清白干净就不能去墓地抽烟了?”
我……竟,无言以对……
然后我沉默了。
我只是思考我想不通的问题罢了。
然后就有,
“夏天,还有鬼火……你知道不?”
“不知道。”
“有时,还会伸出手来……”
“你够了。”
“那继续说笔仙怎么召唤吧。”
“如果有轮回,真的有轮回,你下辈子想做什么?我想做棵树。”
“你想被人砍?不可思议……”
“。。,”
“我想做狗。”
“你想被人吃?”
“没啊。做条狗多好啊。”
“我认真问的。”
“我认真答的。”
“照你这么说,人比不上狗了?那我问你,人活着,为了什么?”
“读书,赚钱,娶老婆。”
“你不吃饭啊?不睡觉啊?”
“那就加上吃饭,睡觉,”
“你人生就这样出生死亡了?”
“不然还能有什么?”
我……竟,无言以对……
突然冒出来一句“我听宁说,有人夸我有绅士,不会是你吧……”
“不是吧,怎么可能?我忘了。”
天知道你是个脑子抽了的人,能在我冷眼一句“不是这种活都应该男孩子干才是吗?”之后一声不吭接过那妹子的一摞书的人,我哪里晓得会跑到墓地抽烟,还这么……!
嗯……怎么说呢……
我知道三木这个神奇的孩子是有胃病的……但,我不知道苍白的脸背后,是没我想到的,没那么轻松的胃病。
运动会,三木跑步,拼了命,摔了个跟头,我笑死了。不好意思,笑场了。虽然不懂三木为何拼命,总觉得摔了个跟头,有点喜感。
小学生郊游的自豪感……
周末回了家,放肆嘲笑了一番……
然后……
三木“没事,我没事。”
“嗯。我看也没多大的伤。”
三木“谁说的,我脚都抽经了。”
“哦,抽的好。好极了!”
三木“靠……”
笑。
“没看到你死在运动场上,我很失望。”
三木“没事的。以前胃溃疡吐血都没死,这点小伤,死不了。”
“。。,”
我……无言以对……陷入局部思考……
那天,望着老朋友的背影,望着的是你,突然想起三木说的狗的人生话题。
我突然灵光一现,惊觉三木或许真的是认真回答了我的这个问题。
很多没答案的事情,想不通的,突然想通了。
我何故究其原因,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选择。干嘛要活成应该活得样子。很多事,自然而然发生,道法自然嘛!衔接不上的,不代表是错的。我何故不解。不必要不解的。没那么多必须知道的事。知道少些,或许,更容易自在。哪有那么多羁绊。快乐,快乐不就好了。我还是应当,朋友,当一天算一天。珍惜当下。各人有各自的哀。能不触碰,就不触碰。省得平添无谓的戚哀伤感。
哎哎,仔细想来,三木回答深刻。
话说回来,无论做什么,要是真有轮回,都是可怕的事。
我的杜撰便是老子那句“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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