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雪打电话来问我,妍是不是换手机号了,怎么也联系不上她。我支支吾吾地说不明白,无奈地说“联系不上就算了。”
曾经的三剑客,在时光的辗转下,像是隔上了厚厚的保鲜膜,以为天长地久的友情生疏了好多,小雪一个人拎着大包小包爬上我家的四层,看着就很让我感动,毕竟是全班第一矮,一米五多的小身躯,真是难为她了。
她气喘吁吁地比划着说,“这个乌鸡怎么炖,小孩衣服尽快穿之类的一大堆,说着,她便扯到妍身上,怎么也联系不上她,也不知道她在忙什么?她小声埋怨。我知趣地扯开话题,那月月呢?怎么也不来?她一下子像打了鸡血地,噼里啪啦说,别提了,本来说好一起来,中间不知道出了什么妖蛾子,说来不了了,这是她给你家孩子的钱。我漫不经心地接过钱,说,她们都忙。 她见我心情低落,赶紧安慰道,下次我就算拿手铐也得把她们铐过来。
我是见过妍的,刚出满月我带孩子去打针,远远地一个背影,像极了她那纤细的身材,但衣着风格很是时尚前卫,我又不太确定,轻唤她的名字,她猛地回头,一张精致妆容的脸,我大概估算化这个妆至少得一个小时,她上下打量我几遍,向后退了一小步,便寒暄道,你怎么变这么胖了,怎么穿成这样?我都快认不出你来了,这是你的孩子吗?真好看,你家在哪里啊?什么时候去看看你。我低声说,我家还在那里,你之前去过很多次,你忘了?也怪我不会说话,她瞬间脸色变的很难看,后来她说了些什么,我也不记得了,总之都是些口不对心的话,我们认识这么久了,她我还是了解的。
这所有的表现只能说明我们已经没有那么好了,谁会想到曾经名震校内外的四剑客,会是以这种方式落幕,我们曾经说过的永远显得那么可笑而幼稚,那时候我们彻夜谈心。
还记得她失恋时在马路边喝醉了,我背着她回宿舍,一口气从一楼到六楼,几乎把吃奶的劲都使出来了,整晚我端着盆让她哇哇吐,听着她仿佛要把肠子吐出来的声音,我在旁边悄悄抹眼泪,我像是照顾婴儿似的伺候她一宿,第二天她看我通红的眼睛抱着我大哭,说我们会是永远的朋友。是的,我们曾经这么好过,而现在的一个短信,一个电话都显得那么奢侈。
我们谁都很清楚的知道,不能守着美好的回忆过活,所以选择用不联系来疏远关系,这种不言而喻的默契,像极了我们要好时候的样子,与其聊着各自没参与过的话题,虚伪的表现出很感兴趣的模样,这样扭曲的画面,更让我痛苦吧,用不联系来来告别我们那份美好的友谊,也许是一种明智的选择。
晚上雪跟我抱怨说,妍的手机号换了,根本联系不上,说着还哽咽了,我安慰她,可能她手机被偷了。我打开妍的空间,显示着刚更新的签名,不联系自有不联系的理由…
后来我也终于明白,如果有人从我的生命里消失,不必再去问为什么,只是因为她到了该走的时候了,而自己只需要静静地接受,不吵不闹,像个成熟的大人,时间会证明,不管是朋友还是恋人,有些事情终究是无能为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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