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婺源前街居住的日子里有二次对美味的深刻记忆,一次是韭菜饼,一次是粉蒸螺丝。
3岁多时,一天对门邻居阿婆送来小碗粉蒸螺丝肉,螺丝肉从螺丝壳中挑出来,拌上米粉辣椒粉,隔水蒸而成。
看着太祖母津津有味的样子,我拉着太祖母的衣襟吵着也要吃。
太祖母被我缠得沒法,就用筷子头挑了一点放在我嘴里,并一个劲问:“辣吗?”
那辣味虽有点难过,但那鲜味远超过了辣,所以我说:“不辣!”
邻居婆婆对太祖母说:“小孩不能吃呀。”
太祖母无奈地回答:“她硬要吃,她说不辣。”
这样小碗辣味粉蒸螺丝肉我至少吃了三分之一。
我觉得从未尝过这样的美味!
这就是搬迁到老房子后最开心的一件事。
在我的味蕾中保留着童年时韭菜饼的美味,虽然童年时只吃过一次,但记忆犹新、回味无穷啊!
那是我5岁左右,一次到婺源东门姑婆家去玩, 姑婆家的邻居家的一个小女孩,年龄和我差不多,她说要给在田里干活的父亲送饭去。她让我和她一起去。
她母亲交给她一只有盖的小竹篮。
她手挎竹篮,我们一起向东门城外走去。
走了沒多久,她把小竹篮的盖子掀开一个角,并低头向里瞧了一眼,她说:“是韭菜饼”。
接着她又说:“母亲说父亲干活累要吃得好一点”。
我们一边走,她一边一次又一次掀开小竹篮的盖瞧上一眼。
走出一段路后,她实在忍不住了,她咽了口口水说:“我们吃一点点吧?”
我点点头说:“好的”。
她掀开小竹篮的盖子,那如大盆子般大的一块韭菜饼颜色太诱人了,她捏下一条边,分了点给我,啊!世界上怎么有这么好吃的东西?!
我不舍得吞下去,把它含在嘴里,但嘴巴又不听使唤,我只是咽了口水,它就自己滑下肚子里去了!
她问:“好吃吧?”
我点点头:“太好吃了。”
她又说:“我们再吃一点点,就一点点。”
于是如前面一样她又撕下一条边,分了点给我。
同样的问话,同样的动作,数次后,那个大大的韭菜饼变成巴掌般大了。
她叹了口气说:“我们不能再吃了,父亲会看出来的了”。
我也觉得是不能再吃了,那块韭菜饼己小得连我都觉得实在太小了。
我们二人默默地不再说话。
到了田里,她把小竹篮递给她父亲,她父亲接过去,打开小竹篮时她父亲楞了一下,马上转头问:“你们吃了?”
我们二人都低着头,她说:“沒有”。
:“沒吃?怎么这么小?”
她说:“本来就小”。
她父亲说:“不可能!再小也不会这么小!”
此时我们只好承认:“就吃了一点点”。
她父亲不再说话,拿着那块极小的韭菜饼吃了。
她父亲沒有骂她,也沒有发脾气。是不是回家后骂她我就不知道了。
在婺源,这是我唯一一次吃韭菜饼,真是美味无穷啊!
成家后我试着做过无数次韭菜饼,但都没有那次那种美味。Pgb说:“那时穷,沒东西吃,所以你觉得它好吃。”
我不同意这说法,因为婺源的仔糕、罗卜丝包、豆腐包我都试着做出了小时候的味道。唯独韭菜饼怎么做都不及那次好吃。
我对Pgb说:“这些韭菜饼都给你吃吧。它们远不及小时侯记忆中的韭菜饼好吃。
有的朋友告诉我:“主要是韭菜的问题,买韭菜时要先闻一下,如果韭菜味浓的就是好的韭菜,反之就是不好的”。我照她说的去做,真的很好吃了。还有2点体会:韭菜饼调面粉时要放点水,这样做出的饼就糯;还有一点饼要摊得厚薄适中,太薄易变为脆饼,太厚了也不好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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