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9年2月26日 星期二 晴-5~7℃
非典你知,智能卡你未必知人老了,喜欢回忆。这工作到头了,就跟年老一样,也喜欢回忆。
想起非典测体温这件事
2009年非典时的一天,主任一早就拿个仪器挨个量体温,一个不落。
我当时想,要不是什么“禽流感”惹的祸,哪有什么“非典”盛兴?再说了,那些人“闲着没事”到国外转悠个啥?把病菌带回国内不说,还上了电视,成了“名人”,我不禁油然而生愤懑之情。
对流感,上面挺重视,抓的也很紧。单位领导雷厉风行,今日开窗,明日消毒,简直忙活的够呛。这不,那天还特意为非典开个专题会,重视程度可见一斑。
我是个无关紧要的小人物,可是,小人物也是人,是人都要测体温。
主任把仪器往我耳朵后面一放,立即显示37.9℃,近乎发烧。我不以为然,因为我身体什么状况,自己还能不知道?舒服着呢。
莫非测量仪器不准确?我私下里怀疑,没敢出声。可主任一点不这么想,她说,这可是非典时期,单位花三四千元买来的仪器。
三四千元怎样啦?仪器贵,测量就准吗?仪器的贵贱与测量准确度成正比吗?我暗自抵触。
甭管它多贵,我可一点不拿那玩意当回事,它把我测成高温,我不跟它急,那是我大度,是对它最大限度的忍耐。
谁知,主任当真格了,还来劲了,非去拿个体温计让我再测一测不可。
测就测呗,怕啥?我又不发烧,就算能测出个发烧结果,又能怎样?大不了我回家呆几天。不用上班,正合我心意,回家过我悠闲小日子,岂不是件美事?
真是我想得美,不是吗?主任的一句话差点没把我吓坏。她说,发烧?发烧可不能让你回家舒服呆着,果真发烧,就会把你圈起来,隔离观察,蹲监狱似的被囚禁,难受得很。
我明白,这还真的不是吓唬人。
五分钟到了,取出体温计,赶紧看看多少度?嗨,36.6℃,再正常不过。
哪知,主任还不依不饶,就好像我不发烧,给她的仪器丢了脸似的,说:反正你的体温要比别人高。
哼,体温高怎么啦?体温高,说明我血液流通好,我热血沸腾,冬天抗冻夏天抗热!我在心里,几近呐喊,只是主任她听不到。
唉,不发烧又让我觉得无奈,挺失落的,这不就得继续在班上呆着了。
一天时间也好混,转眼工夫到了下午三点钟。东东就像松了一口气,不无感叹地说,每天下午三点以后,就是我们的天下了。说的是,人去屋空,也只有在下班前的这一个半点时间。
可主任真会钻空子,趁这点清闲时间,赶紧叫人坐下来学习,学习流感防御知识。
学习完后,她又把那个讨厌的不管用的玩意拿出来,挨个给人测体温。测量到我,仍近乎38℃,她自己也不下37.5℃。
囡囡像一下子发现了什么,说,我知道你们体温为什么要比别人高,人家都把头发扎起来,耳朵露在头发外,而你们却是耳朵埋在头发里,体温不高才怪呢!
切,真是歪理邪说。不过,无论如何我都知道自己不发烧,体温高只是仪器上的显示,与非典无关。
想起智能卡发放这件事
非典你知,智能卡你未必知对工作,不能说我没兴趣,更不能说我不热心,但主要还是为生计。
有的人在家里呆不住,呆着嫌闷。我在家里能呆住,不嫌闷,并且还喜欢在家里呆着,可惜条件不允许。
我不是懒得上班,而是上班懒得面临不公。这不公,不是指待遇上,而是工作本身。
我是无名小卒,没有能耐也没有资格去谈大事情,不过,大事都是由小事集成,任何一件小事都与大事息息相关。
就事论事,说说发放智能卡这件事。
我开始发放智能卡时,管你有没有电脑,管你能不能上网,凡来登记的育龄妇女我都发。
一段时间后,主管领导对我说,一张智能卡的造价很高,在发放上不能只求数量。
为了提高智能卡的利用率,我听领导话,再发放智能卡时,只发给家中有电脑且能上网的育龄妇女。
我做这份工作期间,换了好几任领导。一个领导一个令,新任领导,在智能卡的发放上只求数量,一味地要求数量。
我不再按照家中是否有电脑上网这个条件来发放智能卡,而是凡会上网的育龄妇女我都发放智能卡。
后来,又接到通知说,不管会不会上网都发,不管准不准许生育都发,不管年老年少都发,总之一句话,凡结婚登记的人统统发放智能卡。
这回真叫我想不通,那老头老太太登记给什么智能卡?那不是明摆着资源浪费吗?
为这事,我反问过领导,领导回答干脆,老头老太太可以拿回家给他们子女看呀。
我无语。
不是我有多高尚,也不是我有多伟大,可这明摆着不合理的事情,怎么叫我去面对?
下面就应该听上头的,是不假,可是……我觉得,那些不准许再生育的年轻人都不应该发放智能卡,何况已经丧失生育能力的年迈老人?
我郁闷,电话咨询了几个亲朋好友,咨询谁,谁都说我,下面就应该听上头的,你管那么多干什么?我心眼小,为这件事情夜不能寐,不知如何做是好。
思来想去,我僵化的脑子“病”又犯了:当一天和尚撞一天钟,我不干,要干,就干一天,算一天,像样一天,要对良心负责。若当真因为此事,把我辞退也罢,没什么大不了。
说我迂腐也好,说我吃不开也罢,自己的事情自己把握。我没有全部听领导,该发放的发放,不该发放的一概不发,只为我心安,我心无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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