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阁楼的房子》,是一篇富有诗意,抒情气息较为浓厚的一篇文章,以孤独和忧伤为主旋律,风轻云淡地叙述着艺术家与蜜修斯的爱情故事。爱在平平淡淡中诞生,又在转瞬间烟消云散,爱情的萌芽在一切以“现实物质”为重的姐姐丽达的棒打鸳鸯下戛然而止,没有怨天尤人,没有怀恨在心,没有痛哭流泪。
本文创作于1896年。19世纪80年代,沙皇统治下的俄国阶级分层明显,上流认识和下层人士之间过着天壤之别的生活,广大人民干着繁重的劳动,却得不到有效的保障。而人的思想愚昧麻木,代代循环往复轮回。
只注重精神生活的画家,活在幻想中,注定是悲剧的结局
作品中的“我”是一个小有名气的风景画家,崇尚以“精神生活”——艺术,为生命之最重要,认为只有艺术才能拯救人类,给人类带来健康和快乐。
画家是个“上流人士”,受过良好的教育,对沙皇统治下的俄国持批判的态度,他同情劳苦人民,希望从精神上解放他们。但是,他过着一种介于贵族和平民之间的游荡生活。
“画家”对自己的生活状态描述“命中注定了经常闲散,简直什么事也不做。”
这是幸福的生活吗?不,这是抑郁、这是无奈、这是忧伤、这是孤独!
画家忍受着贫穷的困扰,内心填满了清高,又有什么积极的意义呢?他的生活哪里有值得人向往的地方呢?除了他的自以为是的幻想?
画家的思想本身就是矛盾和冲突的,他也注定是一个悲剧的角色,事业难以成功,追求爱情而不得,徒留源源不断的“幻想”而已。所以,画家做不到引导和唤醒人们去忍受着饥饿和疾病而去盲目追求“精神享受”。
这让我想到了毛敏的《月亮与六便士》主人公查尔斯•斯特里克兰德,前半生过着为家庭奔波的生活,突然有一天,只为自己的心中的月亮脱离一切现实去追求自己的绘画艺术。他后来经历的痛苦,是因为他孤注一掷的不切实际的选择酿造的苦果。书中,查尔斯•斯特里克兰德取得了非凡的成就,虽死犹荣中也隐含着成功概率极低的悲伤吧。我们都是平凡的人,有着无法割舍的欲望,我们做不到如斯特里克兰德那种孤注一掷只专注于心中的月亮服务,其它一概不予以理会。所以,我们脱离现实主观妄想获得非凡的成就,只能徒留遗憾罢了。
理性对待人的各种层级的需求,避免顾此失彼
画家鄙视丽达从事的实业,认为这不过是隔靴挠痒。主张解放民众的思想(新思想),把他们从繁重的劳动中解放出来,而贵族小姐丽达秉持的是物质上给予帮助(沙俄旧势力)。妹妹蜜修斯是一位美丽、纤弱和喜欢幻想的少女,喜欢思考和阅读,能同时接受画家和姐姐丽达的思想,是新青年一代的代表。
这里无法用谁对、谁错去判断,因为他们侧重的“物质”和“精神”是包含在人的需求当中,并且之间可以相互转化,融合发展。
马斯洛需求理论中,人的五个层级需求分别为:第一、生理需求(呼吸、水、睡眠、性等),第二、安全需求(人身安全、健康、道德、工作保障、家庭安稳),第三、归属需求(人人都需要关心和照顾),第四、尊重需求(信心、成就、尊重),第五、自我实现。
从马斯洛需求理论上看,精神需求属于最高层级的自我实现的范畴。显然,生活中只看重精神,脱离其他,人是无法正常生活下去的。人需要的是分辨轻重缓急,平衡利弊,再去做出适合自己的选择。
一个人只有在安定的生活环境下,才能更好地进行艺术创作。也就是,一个人只有家庭幸福,生活安宁,心情平静,才有可能创造出积极的算得上艺术的艺术创作。心中有爱,有美好,才能创造出美好。
脱离现实的,仅凭“艺术修养”,也许能够创造出表观很美的“艺术品”,然而终究会缺乏灵魂和温度,甚至是如鸦片一般给人带来片刻的疯狂,却荼毒了人的精神和身体的长久健康。
在契诃夫的小说和戏剧里,向我们展示的常常是普通人平淡的日常生活,但契诃夫要告诉我们的是:我们应该做一个有精神追求的人。他的文字包含着忧郁,流淌着哀愁,却又不失希望的光芒。作品的结尾“米修司,你在哪儿啊?”暗示我们,不管发生了什么,生活并没有到此结束。
生活归根结底,就是一场平衡,“精神”与“现实”的平衡。脱离现实去追求自我“精神享受”的人,大多忽略了人性、责任,他们多少带着冷酷无情的和不知感恩的成分,甚至是有失公共道德和有毒的。只追求物质而忽略精神享受,人便会失去希望的光芒,精神追求或者精神文明的进步,犹如一盏明灯,在远方,引领我们拼搏和前进,他们是方向却不是生活的主要成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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