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天对北方来说,尤其是黄土高坡,不是春意盎然,不是葱葱郁郁无限蓬勃的生命力,也不是诗人笔下的烟花三月无尽漫烂的图画。而是仿佛永远也刮完的大风,咆哮肆虐的夹在风中吸进肺部的柳絮。北方有世界绿化最响亮的贡献,然而,地下资源的过度开发和保护生态同时进行着,一边破坏一边修缮。不知是修缮大于毁坏还是毁坏一直就遥遥领先。
生在北方记恋南方。出生由不得你选择,路可以随便的走,你可以走出很远,跨过中原,一股脑南下,直到北方缩小成一个黑点。你以为自己到了南方,另一个维度,新的生活,新的空气,满上苍翠的绿色,没有呼啸的狂风,阳光像少女的温暖的体温。你可以把这里当初你的家,找个南方姑娘开始一生的故事。人总在事后患得患失,不是南方有多么的好,而是人的心里永远住着一个远方。和地域没有关系和南北亦无关系。
我是个天生的浪漫主义者,拥有这种气质的人生活会是灾难。他凭感觉生活而不是理性,多数时候,没有物质的背书,没有供给理想漫无边际的土壤。他会被现实的墙壁碰一鼻子灰。李白一生狂放不羁,浪迹天涯,可他从来都不用考虑俗气的面包,他可以一顿酒吃了未来许多天的储备。他从来不用发愁,他的理想和现实不会相撞,他有个坚实的后盾为他的不羁买单。徐霞客走遍名山大川,也从来不用为银子发愁。他可以凭一时意气用事,他的生活每天都是诗和远方。我没有明白这个道理,知道的很晚,所以我把自己搞的一团遭。
人一旦长出艺术的细胞,被艺术感染蛊惑,生活就不得平静。
有些人明白的道理总是很早,他们是幸运的。一个人知道自己要什么,心跳的方向。他会跟着这种感觉,抓住这种感觉,生命最大的快感了来自创造。创造会要求一个人保持孩子的天性,狗一样的敏感嗅觉。那种感觉来得强烈,在内心筑起一道墙,任凭种种诱惑,狂放暴雨都无法使他决堤。它坚硬的就像一颗钻石。说极端一点也好,因为少有人能突破世俗偏见。往往这种行为被现世的人看做不务正业,格格不入,孤独,这在另一个天地里就像土地需要春雨,植物需要阳光一样重要。
我解释不了自己这些年的生活。用混乱形容也不为过,什么都想要,什么都得不到。但不可否认我很开心,使了性子,随了脾气,尽自己最大的能量放肆玩耍。牢笼里的那些野兽跳出理性的锁链,为非作歹,它们长汗淋漓的释放破坏。我也无可奈何似得,其实,我本可以做点什么。至少控制住一个范围。但我什么都没做,我的天性就是这样,我和那些本能意志所代表的东西一样。我们都讨厌秩序,鄙视束缚,一心向往无尽蓝色的大海天空,就像长上翅膀一样。但这个世界终究容不得不同的声音,而我又选择了一条俗世的路。这些年我很矛盾,两个自己每天在战争。我被撕扯的四分五裂。即使那样,那团火焰依旧在熊熊燃烧。
收拾残局比重新来过更加的无奈。
拼凑、弥补,适应一种新的节奏。可我知道自己处于中间状态,两个极端都会有创造。即使看起来悲壮惨烈,但天能激发出新的生命。让人快乐的养份。我渴望爱,被爱。在爱情的王国里,女性永远比男性更勇敢,更懂得牺牲,更纯粹。许多作品都为女性罩上光环,她们受之无愧。男人反而瞻前顾后,患得患失,懦弱无比。古今都一样,爱情及空灵又肉体,他们可能只沉沦其中一样,而无视了它们和谐统一的步调。即使两者都被同样赋予一个男人身上,他还会背叛退缩。因为害人的是世故。
太阳被雾霭阻隔的朦朦胧胧,用鬼哭狼嚎来形容外面此时的天气一点也不为过-------这就是北方一个八线城市的早晨。
管它呢,我还忙着呐,大风总会过去,春天也会过去,四季会过去,一年会过去。一生也会悄无声息的过去。到头来,我们都会成为沉默的过去。
虽然一切看起来乱糟糟的,但我喜欢现在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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