题记:她不想躲了,也躲不了。
徐彪躲在树后大气不敢出,另一树后张二麻子扮着鬼脸猫着,他们碰在一起实是偶然。
徐彪一直盯着赵亭轩,张二麻子赌钱输了被逼无奈上山躲债遇到了徐彪,被赵亭轩几声吼吓后,以为是追债的,无意却看见了春花。
从山上下来,春花的脸红红的走在赵亭轩的身后,赵亭轩一脸自若的样子。
阳光暖暖地照着,从枝梢洒落缕缕的光束,地上斑驳一遍,偶有风吹来,有了凉意,鸟鸣声传来,闻其声不见其影。
远远的看到门口站着一个人,他们进了院子,亭轩示意春花先进去,他们在说什么。
屋内摆着大包小包的东西,春花欣喜地一包接一包地看着,睡衣,鞋,裙子,外套,化妆品,都是她喜欢的。
这时,赵亭轩进来了,关上了门,春花放下手中的衣服,羞涩地低着头,赵亭轩挨着她坐下,春花挪着地方,赵亭轩抓着春花的手,
“喜欢吗?”
“喜欢,”
“做我的女人,愿意吗?”
春花迟疑着,
“我还是去上班好了,”
赵亭轩笑了,这正是他喜欢她的原因。赵亭轩拉着春花的手,越看越喜欢,春花挣脱他的手躲到窗边,看着丛林如波涛翻滚,心里既害怕又担忧,她回来了要不要告诉母亲,一时有些郁郁寡欢。
赵亭轩从背后抱住了她,春花问他,赵亭轩轻摇着头,春花不解。
赵亭轩的指尖滑过她的如凝脂的肌肤,剥去她的衣裙,春花不敢抬头……他们成了情人。
床上,春花柔声地细语,
“我知道你是谁,”
赵亭轩更加疼爱地拥着她,吻着她。
春花眼角滑落一滴泪,在外打工的这几年,她知道该抓住什么,知道凭自己之力很难有出息,她知道自己要什么,只要有机会绝不错过,人们都夸她长得漂亮,她在心里轻笑,女人的美也是要其他来点缀的,如那发卡。
他们卿卿我我,你浓我浓,如新婚的小夫妻,整个院子没了人影,阿来成了这里的佣人,他们都知趣地避开了,不叫绝不出现,赵亭轩让人给春花的家里打了一笔钱,并说外面工作忙,一时不回家了。
他们腻歪无聊时,去逛商场赵亭轩给春花买大包小包的衣服,手饰项链,去外面玩,酒店咖啡馆,舞厅每天都玩得很晚,喝得醉醺醺的回来,赵亭轩很少喝,有时难免也醉了。
一段时间后,赵亭轩开始早出晚归,有时根本不回来,春花守着空房,看着凉了的饭菜,暗自神伤。有时说好晚上回来的,却一直没了影,会突然地门外有车响,飞奔下楼高兴地奔向他,他们相拥着进屋,吃饭,春花坐在他的腿上不肯下来,要走时,司机在外等着,春花也不好再赖着,那样显得她多不懂事,她看着赵亭轩进了车里,然后消失,心也一点一滴地凉透。
十几岁时她梦想着红房子,它是那么美丽如星星月亮透着神奇,如今她走进来,多是孤寂,难挨的漫漫长夜,无止无休,渐渐心也平静了下来。
秋末山间树叶落尽,早晚清寒,春花无心欣赏,一个人坐着,等着他回来,看着太阳从屋内收走它的光辉,屋内一片黑暗时不禁伤心落泪,苦笑着,没人和她说话,无聊地打开衣橱,一件件地穿着衣服,又脱下,亭轩有时回来,说她要闷就出去走走在院里,白天她不敢出去,晚上坐在院里看星星月亮,也觉得索然无味,一个人做什么都不开心。
偶也看看电视,书杂志什么的,那些丝毫打动不了她,她像困在笼中的鸟,自己不能飞出去。
春花知道做人最知足感恩,该守的她是要守的。
母亲那里赵亭轩说给了一笔钱,让她放心,还他想得到,她很知足。
秋走冬来,一场大雪纷纷扬扬地下着,屋外寒风呼啸,映得屋内一片雪亮,,平时整个院子就阿来和春花她们两个人。
门响了,是亭轩回来了?没有车声,春花坐在床上看电视,阿来去开门看看了,不一会又跑回来,慌忙地告诉她,外面有人冻得不行了,要不要弄进来。
春花听了,
“快呀,站着干什么?”
“我拖不动呀!”
春花披上衣服和阿来把那人拖了进来,一个又脏穿得破烂衣服的乞丐,脚上穿着单鞋一条薄裤子,春花吩咐阿来做些吃的给乞丐,让他暖暖身子,自己回屋了找出几件干净的男人的衣服给乞丐,那个乞丐冻得说不出话来,只是盯着看她,春花慌忙回去了。
第二天一早,院里积了厚厚的雪,阿来正扫着,有一行脚印通向山下,阿来说乞丐走了,春花点了点头回屋了。
赵亭轩好久没来了,春花也已习惯了一个人的日子,白天在屋内,晚上出去走走。
赵亭轩回来他们就出去疯一段时间,十天半个月回来她又守着空房,陷入无边的等待当中。
张二麻子这几年发了一笔小财,很少到山上来,他赌瘾又犯,又输了一笔钱,陈帐新帐一齐算要帐的人追着屁股,他吓得又躲上山。
看着那处漂亮的房子,想起了几年前在林中看到的一切 ,疑惑着这里有没有人住,没人住可惜了,一时想着,猫得也有一段时间了,朝那房子走去。
门从里面锁着,一个老太婆在扫地,张二麻子兴奋地趴着门喊,
“大婶,就你一个人住这呀,来开开门,让我进去看看!”
“有啥好看的,快走快走,我也只来扫扫地也就走。”
张二麻子只得悻悻走了。
夏天的夜晚,四周黝黑林中偶有鸟儿扑腾的声音,回周静静的萦火虫在飞,草丛中虫儿在唱歌,夜风吹拂,春花在院中走着,月光下有些孤落。
二麻子趴在门上看到了她。
夏天总是很慵懒,怎也睡不醒,春花被一阵嘈杂声吵醒,想出去又不能出去,躲在窗帘后面向外望去。
吵闹声越来越激烈,二麻子扯着公鸭嗓子尖叫着,
“屋内的人听着,不出来他们是不会走的,再不出来继续敲”
话音刚落,屋外一阵噼哩哗啦,敲得大铁门咣咣地响,响声飘着很远在林间回响,惊飞了一些鸟儿。
该来的总归要来,春花知道再也躲不过去了,她也不想躲了,早已够了,走在阳光下,暖暖的太阳晃着眼,多好的太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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