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三,糖瓜粘,二十四,扫房子……”每年一到腊月二十三,就感觉春节越来越近了。
小的时候,一到这天的晚上。母亲站在家里的火炉前面,手拿一个糖瓜,在灶台上比划着圆圈,大意是求灶王爷“上天言好事,下届降吉祥”。祈祷家庭幸福,儿女平安,许是所有女人的心愿。
母亲身体微微前倾,认真的动作,虔诚的面庞,像一幅动态图保存在我的脑海中,每年一到这个时候就要想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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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一幅动态,就是腊月里母亲俯身在缝纫机上。正如《慈母情深》的作者梁晓声描述的:“……看见一个极其瘦弱的脊背弯曲着,头和缝纫机挨得很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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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得有一年腊月三十的晚上,母亲还在给我缝制一件淡紫色的花衣裳。那时候,根本不懂母亲的辛苦,只是站在缝纫机旁焦急地等着试穿。不记得当时还在工作的母亲有节假日,所有的针线活都是在母亲下班后,招呼一家老小吃完饭之后进行的。那时母亲像一台永不熄火的发动机。
母亲欢喜地给我穿上新衣服,我疯也似地往出跑,着急地到邻居家显摆去。
母亲去世快二十年了,但这些动态图却永远定格在我的脑海中。昨天晚上失眠,又想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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