煮一壶茶,安坐在庭前看雨。
秋雨连绵,中国的长假渐渐固定着拥堵的模式,借着难得的长假期,出外打工者归乡省亲,在城里买房居住的曾经农民也要回乡下看望父母亲朋,上班族想到城市里转转,手头宽裕的安排着出门旅游,这世界缤纷,你永远看不够,而对于陌生的城市陌生的景点,几天功夫,你又真能看得懂什么?各地的美食,真的合了你脾胃?拍几张图片,晒下朋友圈,走马观花,证实着,到此一游。
还是王二泥,我对这块土地熟稔着呢,我家老屋后原来生产队仓库的位置,现在竖起了一座硕大的高速铁路水泥桥墎,以前停泊队里仅有的大木船的小河港,现在积淤严重,水草丛生着,将岸压低,延伸侵占着河面,旧时的河泥潭早就荒废,长满了大大小小的构树。
最好的旅游,也就在百步之内,煮一壶茶,看斑鸠顶着小雨扑打着翅膀,在河边树枝的高处栖息;河面的水波不断调整它们的姿式,对岸的农田因水气变得虚幻朦胧;母亲在煮饭,烟囱里白色的炊烟被轻风细雨压低,弯弯绕绕挤进慈孝竹林,在另一端逸出。
茶色微红清润,嬉戏了一整天的鸭子排着队摇摆着走上水桥,我在近处,心在远方,仿佛穿越了整个地球,也许是太阳系,银河系,甚或是宇宙。
天外飞妖人群匆忙着,一簇野花低下沉甸甸的头,在田埂边浅浅欢喜着,沉默不言。
天外飞妖节日里,这群旅游的苍蝇,被堵在王二浜畔的一张粘性纸上,动弹不得。
天外飞妖十月十一日,多云。
天外飞妖趁着初晨,寺路街散几步路,拐到兴福望月楼吃一碗蕈油面,寻两朵小花,看虞山苍翠,日子一下变得悠闲。
天外飞妖公交站台,和一群学生一起,等待第一部车,等待太阳露出它可爱的脸蛋,把脚步放缓,再放缓,聆听山泉细腻的流淌,和树巅几只鸟跳跃的脆鸣,自然轻盈,化作一缕桂花香。
天外飞妖总算可以把照片拍清晰一些,心情大好,嗯,悠着点,这满世界的风光,终由不得你尽收,慢慢来,一点点享受,一点点欢喜。
天外飞妖深秋,颜市黄浦江路,海关,几朵卑微的黄花在骄傲地盛开,骄傲的我蹲下身子,用卑微的姿势为它们拍照,还有它们背后的艳阳,一抹蓝,遮天的白云。
天外飞妖 天外飞妖 天外飞妖十月十一日。
天外飞妖初装义齿,用肉食祭奠,可惜不是自个的东西总用不习惯,吃出满头淋漓的汗来。
天外飞妖一杯清净的茶,茉莉香,正是江南的味道,香彻肺腑。
天外飞妖想起三十年前,苏州大学是常去的地方,只是,人来人往,我们终究走的太匆忙,一颗浮躁的心,是需要时间来沉淀的,如一朵安静的花。
天外飞妖等时光转过,你我早不在原地。
天外飞妖不过,如此甚好。
天外飞妖三峰寺,湿了一场秋雨。
天外飞妖十月十二日,雨。
天外飞妖凌晨偷偷下来的那场雨,蹑手蹑脚地潜入桂花香里。
天外飞妖乘着这雨,去看它如何浸润江南山林中的三峰古寺,浸润清晨的寂静,顺便,用手机,去拍摄山泉悠远的低吟,它们调皮地在山石上跳跃,说着我听不懂的情话。
天外飞妖轻叩轻掩的寺门,那些潜心功课的师傅们不为所动,飞檐上,一滴水落在我手背上,碎了。
天外飞妖 天外飞妖天外飞妖
静静看佛前的一朵花,沾着几滴水珠,等待着它,在无声中开放。
天外飞妖 天外飞妖10.13.清晨醒来,寂静世界里填满着秋虫的歌声,我知道还早,没看时间,继续强迫自己睡,迷糊中,连做梦也在拐骗我,梦见已经快七点了,忙乱着起床,赶着上班。
天外飞妖好吧,我假装上了梦的当,起床,漱洗罢,五点,许是阴天吧?天还没亮,秋虫依然没停歇,它们就是这样唱了一夜的歌吗?
天外飞妖 天外飞妖往双肩包里塞了点东西,要不来次微负重跑?
天外飞妖老街的桂花开始落了,在地上铺了薄薄一层金黄,有些许落在这株龟背般叶片上,秋风也没能将它们吹跑,夜来香含苞,植物蓄势,好吧,出发,沿环城路,爬几步山路去。
天外飞妖十月十四,阴,母亲打了几个电话,很久没回家了,不巧的是明日又顶班,四点上班,又不知几时能回。
天外飞妖处理相片,感觉是女子化妆,画眉,眼线,睫毛膏,粉底,腮红,口红等等,十八般武器虎虎生风,只苦了那朝天素面。
天外飞妖颜市的素面味道也不错,我最喜双菇了,当然,条件允许的话,蕈油最鲜。
天外飞妖清晨的雨声阻挠了我绕道虞山北路的决心,背上雨衣,撑把小伞,还是步行一条海虞北路吧,心底里嫌太过轻松,还记得2000年时,经常在早上从珠江沿海虞北路步行到烟草公司上班,刚好和是现在相反的方向,那时边步行时,还有灵感闪现,不像现在脑中空白,纯粹一个猪头。
天外飞妖闲下来,为一路上拍的相片化化妆,它们变了身,我只能隐隐辩出它们原来模样,原来它们很平凡,根本不引人注意。
天外飞妖一些色彩,被压缩,细小的它们,在画面中,突兀地成了主角。
天外飞妖如梦幻一般啊,自然生息。
天外飞妖回了次家,和母亲喝开心了,田地院落里的瓜果小花,小风景,然后赶上晚班车到颜市客运站,来次夜跑,活动活动老迈的筋骨。
天外飞妖同学说多走路不好,又三万多步了,好吧,收工。
天外飞妖江南秋夜雨渐疏,凌晨三点十分,颜市海虞北路,环城北路,客运站对面香樟林里,几只鸟很反常地聒噪,灯火小辉煌,带上雨具,凌晨三点,步行侵入这座沉睡着的城。
天外飞妖 天外飞妖 天外飞妖十月十六日,阴。
天外飞妖昨日袁同学盛情,一杯清酒,鳙鱼头,大力水手菠菜,老乌锈蟹,羊名件,羊骨汤,然后从大义步行回,额上收获大红包一只,那根路灯杆不知折了没有?不敢回头细究了。
天外飞妖 天外飞妖 天外飞妖这季节,颜市的空气中弥散着桂香,金桂银桂丹桂,不亦乐乎,开的细密,北漂的戏子看出乡愁了,嘱我弄点糖桂花。中午母亲打电话告诉我,和孙子化了半天工夫,糖桂花已弄好,好吧,但不知我几时能回。
天外飞妖 天外飞妖下午二点,步行下班,据说热水泡脚,胜过吃药,我自有妙招,将衣服脱光扔脚盆里,加热水,然后用脚洗衣,很舒服的。
天外飞妖 天外飞妖冲完凉,身上几处小伤逐一用酒精浸润,又酸爽一回,整理停当,小憩会,有点小纠结,等下方塔街赴晚宴,我是步行走过去呢?还是走过去步行?
天外飞妖 天外飞妖天外飞妖
几朵小花,在不同的地方,各自开放。
天外飞妖 天外飞妖喜欢这张,细草丛中,一朵红花轻盈地停留。我原本是认得这花的,它开在高大的乔木顶端,高不可及,远远望去,它们象天空中绚丽的云彩。只是我记不得那树的名字,草地上方也空空如也,那么,这一朵,从何处飘来?不沾人间烟火的天外飞仙一般。
天外飞妖手机里有修图功能,然后一项项瞎试着,那些花儿变了模样,有几瓣竟然象了我的性情,带着些微的妖。
天外飞妖妖真不是什么好字,意会的话女子早夭谓之妖,奇怪的是,很多神话故事里,妖的性别早已模糊。
天外飞妖就象一朵花,它是男是女,是雌是雄?
天外飞妖一朵莲花,在石匠的琢磨下,长成了他心中的模样,安静开在颜市虞山中,开在三峰寺庙院墙之外,忘了春夏秋冬,忘了今朝何年何夕。那位巧夺天工的匠人,独具慧心,而今,却不知身在何处?
天外飞妖这朵莲花兀自等待,苔痕修饰了它的年纪,或许是远游归来的匠人,或许是得道高僧的梵语,或许是天外飞仙。
天外飞妖对,天外飞仙,若那朵落红恰巧落到这石莲之上,那该是绝配吧?但据说,这样的缘份,需要4999年的修行。
天外飞妖北三环高架下的一朵落红,三峰寺前的一朵石莲,遥遥相望,遥遥相守,遥遥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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