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一辈子所爱的女人就……
呼吸平稳了一点，枯鱼缓缓地穿好加绒的厚厚的睡衣，来到客厅，拿出喝了几十年的illy咖啡——还是两大勺咖啡粉。
咕嘟咕嘟，那台去年过生日时，小儿子的双胞胎大儿子的儿子——嗯，他的曾孙子在网上买来孝敬他老人的一台意式咖啡机优雅地在1分钟之内煮好了浓香的咖啡。午休后枯鱼爱喝点咖啡。
冬日的客厅光线不太好，枯鱼却也不开灯就能轻而易举地把煮好的咖啡倒在分装里。
“嗷——”，今儿是咋回事？伸手去拿咖啡壶，却鬼使神差地把右手伸到了咖啡机蒸汽罩上。烫得瘦骨嶙峋的右手尽可能快地缩了回来。
确实疼呀。先前和老伴一起带双胞胎孙子时家里就发生里一件惨不忍睹的烫伤事件。
小儿子结婚晚，婚后养育得一对双胞胎儿子。退休的枯鱼老两口自然乐不可支，从人力，财力方方面面鼎力扶助照看小孙子。
儿子儿媳产假一满，胖乎乎的虎头虎脑的孙子俩就全全靠老两口照看，淘气的两小东西没三四个人，还真照顾不全乎。特别是满了一周岁，会走路了——成天在家翻箱倒柜，逮着啥就不知天高地厚地糊弄着自己玩。
一天，孙子俩闹肚子，拉了一地一裤裆的臭臭。老婆揪着娃娃脱裤子，枯鱼着急忙慌接一大壶水搁火炉上烧水，准备给小孙孙洗屁屁。一个娃娃脱了一个光屁股，满屋子跌跌撞撞的疯跑。另一个娃娃哇啦哇啦的哭鼻子，不乐意脱裤子——啪，一个响亮大巴掌打在屁股上，娃娃更是扯着嗓子使劲嚎起来。
噗呲噗呲，炉火上的水烧沸了，溢出壶口，浇灭了蓝红色的火舌。枯鱼急忙扔掉手里正在收拾地的拖把，转背簸跑到厨房把鼓着泡的水壶习惯性地拎起放在地上。又颠跑着回来拖那一地的臭臭。
忙乱中，谁也没注意到那个脱光了屁股的娃娃偷摸着进了厨房。哎，那背时的娃娃揭开壶盖，就如同掏糖罐子一样，把肉嘟嘟白嫩嫩的左手往壶里放——炉火烧开的沸水如吃人肉的海鲸，烫得可怜的娃娃撕心裂肺地惨嚎……
哎，娃娃被枯鱼夹抱着，用冷冰冰的自来水做应急处理，那小手红肿得透亮……
手被打算洗屁股的开水烫过，后来还做好几次激光美肤的双胞胎孙子叫皮皮。
枯鱼看了一眼自己略红的手，心疼地摇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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