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8：叶落知多少

438：叶落知多少

一场不大不小的冬雨过后，江边的柳树倏忽间就黄了。

早上，送儿子上学，蒙蒙亮，一行柳树的叶子倒是格外显眼，昏黄里透着金黄。车灯照射下，树下的人行道上、马路旁边一长溜的落叶闪着金光，一两个环卫工人挥舞着大大的竹扫把，欻欻地将落叶归堆、清扫。儿子在车里打着盹儿，此时我丝毫也不敢埋怨了。

尽管柳树固执地挽留叶子，终究还是风的追求占了上风，没有在那个“落叶知秋风渐凉，岁月如梭常忆往”的日子里分离，却在这个“江南殊气候，冬雨作春寒”的时光里生离死别。

骑车去学校，进得校门，习惯性地看看门前的地上，没几片叶子。莫非值日生，打扫过了，此时才刚过七点，冷风冷雨的，孩子们肯定没这么早。抬头看看过道旁的几棵三角枫及旁边的一棵法国梧桐，都只顶着几片稀稀拉拉的树叶，在寒风里微微摇曳。放心了，孩子们今天打扫的难度不大。

想起前些日子，整条过道堆满了落叶，黄的红的半黄半红半青半红，层层叠叠，此时丝毫没有了诗人眼中的诗意，只是想着孩子们可要遭罪了。现场指导孩子们按顺序地把落叶扫成一堆堆，然后用畚箕畚好倒进竹框里，框子满了倒进垃圾箱。平日里在家不干活的公子小姐，有的扫把都不会握，腻着方向一点点地往自己脚边扫，临时指导外加示范，终于有些扫地的意思了，只是不知道下一回值日时是否还记得。

开学时，校长给我说了清洁区的范围，心里有些嘀咕，这可是祁小最难打扫的一块，可是我也不敢说呢，谁让是一班呢。安排人时，不再像以前那样每天四人了，多增加了两个。即使如此，还是来不及。有一阵子，值日生都要上课好一阵子才能完工，尽管有时候方校长、门卫帮着一起。

还记得有一次，下着雨，落叶更是贴在地上，扫都扫不起来。陈祎看见我骑车进学校，急得向我求救，给他们提供了两个人高马大的男生帮忙。事后，小家伙在简书里称这是最倒霉悲催的一天，可不就是嘛！

好在这个“夜来风雨声，叶落知多少”的季节已过去，姑且让我想象一下“落叶满阶红不扫”“雨打芭蕉云落叶”“满目唯留落叶频”的唯美。

438：叶落知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