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暗夜de羽翼
序章 —世界的真实样子
距离和时间是人类最早发现的宇宙规律，开启了人类的智慧，可同时也成了桎梏自身，导致裹足不前的瓶颈。
在创世者眼中没有时间和距离，只有二者的结合体——时空。
创世之初，那个混沌的年代，小部分的人机缘巧合，洞悉了宇宙的规律，逐渐开化智力，变得善于思考。为了区别于未开化人类，他们自称为神族，传扬神迹故事，著书《夏传》，制定律法，只为实现对人族的长久统治……
数量众多的人族感慨于自身的渺小孱弱，害怕终将覆灭于日益强大的神族，于是挑起了与神族的战争。
战争愈演愈烈，死伤众多，夺去了无数人族和神族的生命。
怨气深重的人类死后形体消陨，魂魄变成了怨灵和鬼族。
暴戾乖张的神族死后魂魄湮灭，躯体却化身魔族和魔兽。
战争也由最初的人神之战演化成毁天灭地的混战。
创世者出手干预，封印了魔族和鬼族，又把世界分成两个不同的时空，时空之间以时空之障永久隔开。
两个时空是重叠共存的，只是互无知觉。
几千年过去，人类和神族在两个时空里走向了不同的发展方向，神族倾向巨力和永生，在悠长岁月中几无变化。
而另一时空中的人族依据超群的繁殖能力，走向了一条完全不同的，畸形的崛起之路。
人类数量急剧膨胀，为争夺生存权与繁殖权开始纠集和争斗，演出阶层和社会，继而催生出原始科技与战争机器。随着人类社会的不断进步，科技与战争机器都取得了突飞猛进的发展。
一八六五年，麦克斯韦预言电磁波理论，并成功推导出电磁波波动方程，后经海因里希实验证实，电磁波确实客观存在。两位物理学家无论如何也想不到，在当时只是存在于本子上和实验数据中的这个神秘波形，会给未来世界带来翻天覆地的变化。
电磁波规律自被发现而来，仅用了一百年时间，就迅速渗入人们生活的每一个领域，各种新奇有趣的应用，催生出种类繁多的电磁波发生器，在人类通讯、卫星、家电、医疗等诸多领域取得井喷式发展，同时也为人类命运埋下祸端。
进入二十一世纪，迅速充斥空间的过量电磁辐射波将时空之障侵蚀得千疮百孔，时空扭曲交错导致异象频发，开始有不属于人类世界的神秘事物在各地相继出现……
第一章 古怪的车祸
文/徐海阳
二零一九年七月 京海市第二医院
林海阳盯着墙上的CT片子，脸拧成了苦瓜的形状。
“你是说，这些伤确实是撞车造成的？”
“嗯！确切的说，这些伤应该是由外力撞击所导致，主要撞击点集中在腰部，造成第七、八根肋骨末端断裂和髋骨纹裂，断裂错位的骨茬刺入脾脏造成大量内出血，送来时人已经昏迷。”廖辰东本来已经换上了便服，准备下夜班回家休息的，结果刚出门就接到了林海阳的电话，只好又折返回来。
“但是我看了事故责任报告，车辆与人之间并没有实质的接触。据报案人说，他当时车速本就不快，这人突然出现在车前把他吓了一跳，立即踩了刹车。车子停下时距离这人还有两米多的距离，可这人仍然飞了出去，重重地摔在地上，于是他就报了警。对车辆和路口的现场勘查也证明，报案车辆和这人的伤势没有直接因果关系。”
“会不会是别的车撞了人然后跑掉了？”
“不会，因为事发时间是深夜，报案人的口供和路口的摄像头都可以确定，当时路口内没有其他车辆。”
“那就怪了！”廖辰东咕哝着回到桌后，看着窗外继续说：“还有件更奇怪的事，我昨夜值班睡不着，急救车来时我正在院子里吸烟，所以我第一时间接诊了伤者。当时伤者浑身湿透像刚从水里捞出来一样，衣服还沾了不少的泥，当时因为急着救人也就没有多想，可是现在回忆起来……”
林海阳神情一动，接过了他的话：“雨是今天早上才开始下的，也就是说昨晚零点左右事故发生时并没有下雨？”
“是的！我记得很清楚，今早下手术台时是四点四十分，那时天空打着闪电，雨刚刚开始滴落，我很肯定那之前绝对一滴雨都没下过！”
林海阳似乎嗅到一丝有趣的味道，眯起了眼睛又看向墙上的片子。眯眼睛是他做刑警这几年才养成的习惯，有暗示自己集中注意力思考的作用，不过却总让人误会他是眼睛不好，其实林海阳的视力好得让他自己都有点吃惊。
“带我去看看那个人！”
“现在？”廖辰东屁股刚挨上椅子，还没等坐稳，闻言又站了起来。
“嗯！现在！”
“也行，走吧……”廖辰东说着转身带林海阳出了办公室。
“不过估计人现在还昏睡着呢，你去了也白去，什么也问不到，而且……”廖辰东奇怪地扫了一眼林海阳，嘴里咕哝着：“这就是个交通肇事案，顶多是最后来个民事赔偿，那也是交警部门的事，你跟着起什么劲儿？不是该归赵健他们管吗？”
“我哪知道！”林海阳使劲吸了两下鼻子，借此发泄心中不满，不过走廊里一股浓浓的不知什么味道一下子呛到了他。
“一大早就接到郑局电话，非把我从手边的弃尸案上撤下来专门跟这个案子，还以为这边发生了多大的事呢！对了，那个伤者什么时候能醒？”
“等麻醉药代谢完毕自然苏醒得十个小时左右吧，这才过了五小时。”
“怎么这么久？”林海阳护理过一个受伤同事，在他记忆里似乎同事手术完没几个小时就苏醒过来，怎么也用不上十个小时吧？
“手术过程中患者发生抗药反应，有苏醒迹象。所以我让麻醉师注入增大剂量的麻药，防止患者在手术途中提早醒来导致休克症状。”
“哦？”林海阳再一次眯起眼睛。“为什么会这样？”
“每个人的体质不一样吧。有些人天生对某种类型的麻醉药不敏感，所以偶尔会产生抗药反应。”
走廊的尽头是一个大厅，护士站位于大厅中间，再过去就是一间一间的病房。大厅里人头攒动，不时有护士和患者穿梭其中，显得十分拥挤和忙碌。两人边说边走，没留神廖辰东直接和一个急匆匆的人撞到了一起。
来人是个年轻护士，正抬起满是焦急神色的脸，见眼前是廖辰东，仿佛舒了口气。
“廖医生！我正找您呢！”
廖辰东揉着被撞疼的下巴问：“找我什么事？”
“二十二床的病人……昨晚撞车送来手术那个，不见了！”
“怎么会不见了？”
廖辰东和林海阳都有些着急，赶到病房时二十二床的床单还没来及收拾，氧气管和面罩胡乱地堆在床头，点滴导液管也打开着，在地面积了一小汪水渍。
林海阳站在病床前，旁边廖辰东正低声向护士问着话，小护士显得很委屈，说话也有气无力的样子。
“我早上接班查床时人还昏睡着，夜班杨静特意交代我，这个人车祸内出血是您给做的手术，因为深度麻醉要特别留意观察。所以我就留了心，每隔半小时检查一遍，还做了记录……”护士的声音越来越小，以至于林海阳要很努力才听得清她后面说的话。
“我最后一次记录时间是九点二十分，病人情况良好没有苏醒迹象，心跳血压也很平稳。随后来了一个危重心脏病人，护士站要我去帮忙，大约四十分钟后等我回来，病人就不见了……我问了护士站，那人应该是自己走出去的，因为太忙所以没有人留意到，如果是被抬出去的话一定会有人看见的……”
“怎么可能自己走出去？”廖辰东不满地叫道。也难怪他不信，试想一个刚经历了深度麻醉的危重大手术病人，怎么可能自己走出病房？
“那……我就不知道了……或者……有人搀着……”护士被廖辰东突然提高的声调吓了一跳，低着头喁喁地说。
林海阳突然想起一事，插嘴问道：“那人穿什么出去的？是自己的衣服还是病号服？”
护士转头看了一眼林海阳，想了想答到：“应该是手术服吧！上午一直在忙，病人自己的衣服我还没来及去收，应该还在手术准备室里。”
“带我去看看！”
“你是？”
“市局刑警队，林海阳！”
小护士抬头疑惑地看了一眼廖辰东，似乎在问为什么刑警会出现在这里。
廖辰东也没有答案，只好轻声说了句：“带他去看看吧，这是我大学同学。”
“哦！那跟我来吧。”小护士答应一声转身便走，林海阳跟在她身后，不禁有些好笑，原来自己刑警队林海阳的名号到了这里，还不如一句“大学同学”好使。
小护士带林海阳绕到侧门进了手术室，里面正在进行一台手术，隔着磨砂玻璃隐约看到几个人围着手术台，在无影灯下忙碌着。
两人没敢出声，悄悄在准备室的墙角找到一排白色塑料箱子，小护士查看了编号指着其中一只小声说：“应该就是这个，病人术前所有的随身物品和衣物都放这里。”
掀开箱子，里面很简单，只有一套浅青色沾满污泥的长裙和几件贴身衣物。
林海阳指着箱子里的衣服问：“伤者是个女性？”
“是啊！你不知道吗？”
“额……我可以把这些东西带走吗？”
“可以，但是你要去前面护士站做下登记。”
离开的时候，林海阳简单检查了一下这些衣物，没有任何可以证明身份的东西。唯一能引起人注意的是长裙胸前钉着一枚很别致的宝石胸针，在检视衣物时掉在地上，被林海阳随手揣进了兜里。
廖辰东本打算留林海阳吃午饭，平时两人工作都很忙，难得见一次面，不招待一下过意不去。不过提议被林海阳谢绝了，他想抓紧时间去交警队调一下事故录像，看看有没有一些新的线索。
七月的午后淅沥下着雨，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子久违的清凉味道，透过进风系统进入到车里，让人觉得清醒。林海阳索性关了空调，把车窗打开一条缝，凉凉的雨滴透过窗缝打在脸上，很舒服。
赶到交警队时还是午休时间，走廊里很静，赵健的办公室在二楼走廊的尽头，推门进去时屋里却还有个人，是个短发女孩。
女孩穿一身得体的职业装，此刻正背对着门口不知跟赵健说着什么，从后面看去身材凹凸有致，很养眼，这让已经习惯了在赵博这里从不敲门的林海阳有一点尴尬，摸了摸鼻子讪笑道：“不知道你这有客人……”
赵健倒一点不以为意，一扬手招呼林海阳进来。
“正说到你呢你就来了，我给你介绍，这位是郑雅，信息大队的数据处理专家。郑雅，这是林海阳！”
两人简单握了一下手，赵健招呼林海阳坐下，倒了杯水然后开口说：“郑局一早就给我打过电话了，指示我这里全力配合你的工作。事故整理材料也早给你准备好了，不过我这里掌握的也不多，主要是报案人的笔录和事故现场勘察记录，估计你也了解的差不多了，没什么意思。更多的要等事故伤者醒了以后去询问，我打算下午去趟医院。”
“不用去了，人不见了！”
“什么人不见了？”赵健似乎一下没反应过来，追问了一句，不过话一出口马上会意道：“你是说那起事故里受伤的人……不见了？”
“是的！人跑了！”
“怎么可能？不是刚刚做完大手术还在昏迷着，这么快人就跑了？不过……”
赵健眼里闪过一丝玩味的笑意：“这样的话，这事儿就更加有趣了！那些材料你拿回去慢慢看，我这里发现了一些有意思的东西，你想不想知道？”
“说来听听！”
林海阳坐直了身子，四年的同学生活，他对赵健这种玩味的眼神很熟悉。每次看到他露出这种神情，一定是遇到了足够引起他兴趣的事情，勾起了他的好奇心。
“我查看事故路口监控的时候发现一个现象，很奇怪！事故发生的那一瞬间，确切说是晚上23时42分21秒到22秒之间，丢了一秒钟！”
未完待续 想知道这丢失的一秒钟是怎么回事，请看下一章 丢失的一秒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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