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波幼时长的比较乖巧精致,是崔兵、毛弟、五一等老大哥们的恩宠。这些大哥哥时常会把他弄过去,围观、逗弄,想着法子哄他开心。
那时候,院里家家户户都有一把长杆木枪,那是父辈们军训的常用武器。男孩子们闲玩时,也会悄悄拿出来,模仿大人拚刺刀的架式"嘿嘿嘿"地玩几招。
有一天,毛弟在逗马波开心时突然心血来潮,拿来长杆木枪对准马波,本想假装向他刺去其实是转向刺到他身后的砖墙上,怎料真正玩时,随着"杀----"的一声喊,长枪却不听指挥,直直地戳到了马波的脑门上,小马波立刻"哇"地放声大哭,毛弟吓的将长杆枪一扔扑上前去,迅速把马波抱在怀里,使劲地抖,猛烈地摇,一直把马波哄到停止哭泣。
然而,马波的脑门也不知招惹了谁,或许天生就是倒霉的命?有一天我闲得无聊,拿着小石块扔着玩,向前、向左、向右各处扔,结果有块石头不偏不倚正好砸中了马波的额头。此事是怎么收场的我已全无记忆,但仍记得后来马波的脑门上帖了一块白色纱布。
院里的老大哥们好像个个聪明又机灵,鞠京华、许步平、魏航学习好,爸爸妈妈们总是教导自家孩子要好好向他们学习。毛弟他们心灵手巧,总是喜欢捣估一些"高科技",曾经自己动手制作出一部微型照相机。他们拿着首创的"特务专用产品"对准马波左拍右照好不开心,只是我们从未看到从这架相机里面拍出来的照片,也许只是玩玩而已?
我和马波俩人一起玩的最多的,还是做子弹。我们的常规产品通常有两种,一种是黄泥弹,因为我特别喜欢挖来一堆黄泥,洒上一些水在楼下的水泥平台上敲敲砸砸,如此反复和好了泥巴,就着手做各种军车、坦克、飞机和士兵,也经常抓来一把已经和好的黄泥,跟马波一起挫呀挫呀,挫了好多好多圆溜溜的皮弹弓子弹。刚挫好时,这些小圆球湿湿软软的,呈浅咖啡色,待到风干后,这些已变为浅黄色的黄泥弹个个坚硬无比,我们曾用这些子弹射过树干,打过瓶子,也打过树上和屋顶的小鸟。
我们做过的还有一种子弹,是用纸叠出来的弹弓枪专用或手持牛皮筋就可以射出的纸弹。这种纸弹体积很小,一张作业纸裁成若干块可以叠好几个,叠好后有个尖尖的角和两个厚厚的翼,射在人身上很疼很疼。我和马波往往会在放学后一起到他家里,或坐或站在窗户底下的桌子面前,一边叠一边聊天,顺带看看他家窗外法国梧桐树枝桠间飞来飞去追逐打闹的小鸟,心中暗想:小麻雀你等着,看我们叠好子弹怎么收拾你!
纸弹很快就叠完了,一叠就是铺在桌面上的一大堆。记得搬家后最后一次去找小伙伴玩,就和马波一起重温叠纸弹、在楼梯间相互射击,还有就是他在楼底下、我爬到楼门遮雨板的水泥平台,俩人一上一下嘻嘻哈哈地打了一场雪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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